“作梦,谁说的?”
“邱珊珊”疑惑地盯着阿法小子,难不成被废弃太久,它有点短路;
“才不是作梦呢,小说都是这样写的。”阿法小子很不服气地说。
“邱珊珊”简直要昏倒了,她不在的时候,它到底看了多少古典言情小说,竟中毒这么深?把她奉为圭臬的新大女人思想,尽皆抛开了?
“你竟低级到甘愿作妾?”
“那阶级至少还比仆佣丫鬟的高一级,怎么见得就低级了?”
“你休想,我不会准的!”
“哼,人家一听你传讯息来,说身陷危机,马上抛下一切就来,根本不管这里是龙潭虎穴,一味地忠心耿耿,”阿法小子揉着它的黑色熊猫眼,委屈万状地说:“未料!你却连个妾都不让人家当,好歹人家也侍候你多年,员工当久了,没调薪,总也该升个职位,满足一下人家的上进心呀!”
“邱珊珊”被它气得真想一头撞死。
“找你来,是要你对付杜文靖的,你趁早给我死了那条心!”
“对……对……对对对付姑爷?”
阿法小子也太夸张了,惊得抚住心口,一副快要吓昏了的娇模样。
“少在那边装模作样的,快快给我恢复中性本质,否则我叫人拖回工厂里去,把你重灌软体,改成最普通的无思考型机器人送出去!”“邱珊珊”威胁说。
阿法小子吓得熊猫眼都快变白的。它这一型机器电脑是昔日双双拿下诺贝尔奖的老爷夫妇秘密研发出来的,比目前国际太空总署的最新型电脑机器人还先进得多,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而主子她竟不惜把它给毁了?
哇喔!可见主人有多么痛恨姑爷了!
这可怎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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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法小子来的第二天,一周的结婚假已经过完,预计开拍的新戏也张罗差不多了。
演员们都依通告的时间抵达片场。
“你真的不多休息几天吗?我可以请导演先拍其他部分的——”
开拍新戏的第一天,疼女儿的邱老也来了,得知女儿曾经气得头痛昏厥,一直劝着要女儿休息。
“我早就没事了。”“邱珊珊”说。
以前,当她还是林枫儿之身时,很有自知之明,总将喜爱扮演的各种人生和角色,透过创作来满足,现在,能够亲身演出自己的戏,好玩极了,她才不要放弃呢!
好吧,既然要演,那就得好好化一下妆喽!
“结婚真像是维系青春的仙丹呢,珊珊小姐,几日不见,你更年轻漂亮,皮肤也更有弹性,更好上妆了呢。”
跟片的化妆造型师羡慕地说,过去邱珊珊的戏妆都是她一手包办,对她的皮肤肤质十分清楚。
化妆造型师是说真的,大伙儿还以为她是冲着邱老和杜文靖的面子,在阿谀奉承,连忙帮衬着说:“是啊,是啊,珊珊小姐丽质天生,有了神仙美眷般的婚姻生活,当然会更加美艳动人……”
其实那些人心里却在悄悄讪笑呢!
谁不知道邱珊珊如何倒追杜文靖的历史呢?
徐娘半老,偏爱吃嫩草——虽说杜文靖也三十了,但社会往往就是这么残酷,老男人娶年轻女孩,是人人钦羡的佳话,相反地,老女人若找上了年轻男人,可就会被人当作笑话了。
更何况,这老女人还打算在银幕上扮俏,演一个二十几岁的娇媚女性呢?
所以化妆造型师虽赞叹“邱珊珊”变得年轻了,但即使再美,还是得厚厚涂上粉,加上灯光柔化,才能勉强遮掩年纪。
对于和老婆演对手戏,杜文靖原本不抱太大希望,因为昔日影后邱珊珊是以美貌取胜,演技却属平平,而且还常忘词,记不得剧本,总是一再NG。
第一天开镜,大伙儿却有点跌破眼镜,除了外型吃亏老了点外,“邱珊珊”将角色诠释得非常好,不仅没忘半句台词,还总能帮其他演员提词、带戏,把进不了情况的演员很自然地带进剧情中。
当然嘛,剧本原就是她写的,谁会比她更熟悉?
“邱珊珊”很能公私分明,在戏里,对着杜文靖含情脉脉,丝毫不觉勉强,反倒是杜文靖有点太进入状况——不,应该说搞不清楚状况,他还私心窃喜,以为这团“变款”的大麻署已经完全原谅他,不计前嫌了。
因此下了戏、回到家后,他故态复萌,很大男人地吩咐老婆说:
“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分上,你就去做点东西来给我当宵夜,我看煮得怎样,好的话,就勉强吃两口!”
啥!显然这家伙过去是怎么对待邱珊珊的,简直比欠揍还要欠揍!
“邱珊珊”觉得除了报自己的私仇外,很有必要为昔日的邱珊珊讨回一点公道,于是她笑得万分妩媚,点了个头,就去“准备”了。
“主子,你——哎,你当真要这么做?”
在“邱珊珊”的威吓下,阿法小子不得不为虎作伥——林枫儿正是属虎的,但又忍不住要求情。
“少嗦,叫你狠狠替我扁他一顿,你不肯,我只好亲自出马,非整得他跪地求饶,难消我心口怨气!”
“邱珊珊”哼了一声,把一大包乌漆抹黑的药粉,调进黏稠稠的炒鳝糊中。
“他是你老公呐!可能也是我未来的——”
“少在那边痴心空想,作春秋大梦!”
若非阿法小子没有痛神经,槌它也是白槌,只是疼了自己的手,“邱珊珊”真恨不得槌它一顿,把它槌醒。
哎,大概得怪杜文靖长得太过一表人才、风流惆傥,连机器电脑熊猫一见了他,也春情大发。
“邱珊珊”很快布好了一桌酒菜,阿法小子被遣去请杜文靖进来。
现在就只等奸计得逞了。
“姑爷啊——”
走在前往餐厅的路上,阿法小子几番欲言又止,杜文靖疑惑地看着它。
“我是,哎,人家是想说——你大概不太爱吃炒鳝糊吧——?那炒鳝糊不太新鲜,你要小心喔!”
“炒鳝糊?太棒了,我最爱吃炒鳝糊。”
杜文靖听说有炒鳝糊,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没听到最后一句话,往餐厅的脚步迈得更快。
阿法小子肥嘟圆滚的身体,在后头追得好辛苦。
“邱珊珊”早在那儿侍候着了,把餐厅气氛弄得挺罗曼蒂克。
美酒、佳肴、月光、烛火,还有娇妻在怀,人生还有什么比这更满足快乐?更叫一个男人得意忘形的呢?
席间,“邱珊珊”不断劝酒劝菜地,尤其一直要杜文靖品尝那道炒鳝糊,但每回杜文靖一把筷子汤匙伸往炒鳝糊时,在旁侍候的阿法小子就发急,要不就故意引开杜文靖的注意力,要不就用最别脚的方法,假装撞掉筷子汤匙,气得“邱珊珊”只好先把阿法小子支使开。
“你再去拿瓶酒过来。”
“好啦——但是——这盘菜有点冷了,我顺便去重新热热喔——”
阿法小子藉口端起炒鳝糊要走。
“先摆着,姑爷一口都还没吃呢!”
“邱珊珊”翻了翻眼白,瞪着阿法小子,意思是说——你这变节的机器猫熊,你给我记住!
阿法小子只好很委屈,又很担心地走出餐厅。
“邱珊珊”笑吟吟地,才要归座,杜文靖突然一把将“邱珊珊”拉进怀里,坐在腿上。
“邱珊珊”哎呀一声,脸红不依,好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怎么一碰到杜文靖就浑身酥麻,像喝醉似地,力气又小,怎么也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