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杜伯宇隐约猜到徐家宝想要告诉她的是什么事。
“但他又叫我来问你,说你会告诉我,所以我就来了。”华衍君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没有告诉你,而是叫你直接来问我,所以你就来了?”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什么时候阿宝学会“尊重”别人的隐私权了?
“对啊!有什么不对吗?”她困惑地看着他。
“你不怕或你不认为他有可能是故意整你的吗?”这个阿宝,等我回公司他就完蛋了。
华衍君突然之间两颊通红,低着头嗫嚅地说:“没关系,反正我也想好多天没见到你,过来看看也不错。”
杜伯宇很意外她竟然会这么说。
“所以真正的原因是你要来看看我,至于我是不是有事可以告诉你根本不重要,对不对?”他双眼直瞅着她看。
“大概吧!”华衍君不作正面的回答。
“你以前是不是练过太极拳、太极剑或其他太极的功夫,”杜伯宇好笑地问。
“你怎么这么问?”怎么会和太极扯上关系,她想不出为什么。
“因为从认识到现在,每次问你问题,你不是四两拨千金把问题简单化,就是借力使力直接跳过问题,这不是太极是什么?”
“好像是哦!”华衍君沉吟了一会儿才回答。
“喏!你现在又开始了,大概、好像、也许、还好等等。”
“不然你告诉我,应该怎样回答。”她虽然已经承认自己有那个习惯,但突然要她马上改是不可能。
“随便你怎么回答,高兴就好,只要在我们两个之间你不要练太极就好了。”杜伯宇将她从高脚椅上抱下来,“我们现在坐车回家好不好?我肚子好饿!”
“可是我下午还要上班,现在回去下午会迟到的。”华衍君一向很尽忠职守的。
“你是我的助理,我把这项工作指派给你,所以你下午不用去办公室了。”杜伯宇牵着她就要走出警卫室。
“我们就这样走了,那这里怎么办?没人顾的话,警卫伯伯会被骂的。”华衍君突然止步,因为她想起老警卫托他们帮他看一下警卫室。
“你放心,只要我们一走,他马上就会回警卫室的。”他指了指外面,老警卫一直都站在门口。
“那你现在这样出去,外面的人怎么办?”华衍君想起自己刚要进来前,见到大门外一堆站岗的后援会歌迷、影迷。
杜伯宇把手伸进衣物袋里拿出假发、假老花眼镜及假痣,将自己改装一番之后对着她说:“这样不就得了,走吧!”
当两人走出警卫室之后,迳自走出大门,的确是有很多人在站岗,不过没有人会想到,眼前这个头顶有地中海的“老阿伯”会是杜伯宇。
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拦了一辆计程车,两人离开了拍片现场。
“君!你毕业典礼要不要去参加?”杜伯宇坐在办公桌边看一些贸易公司简介边说着。
“不要,又没有人会送花给我,而且都是一些要上电视的政治人物来演讲,每年都一样,有什么好参加的。”华衍君蹲在资料柜前将自己这两、三个月来已整理好的资料放进去。
“有啊!我会送给你呀!”他殷勤地说。
“你?”华衍君抬起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会吗?”语气里尽是怀疑。
放下简介,杜伯宇抗议地说:“为什么不会?”
“谁不知道你和许先生一样,都故意找名目开公帐,不然就把歌迷送给你的花转送出去。”她故意嗤之以鼻地说。
“我哪会那么没有道义?”他自认为自己平日很少开公帐的,她怎么会用那么大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其实你开公帐的事我开玩笑的,不过至于歌迷送花给你,应该有更好的解决之道,而不是转送出去。”华衍君干脆起身走到杜伯宇的办公桌前。
“什么解决之道?”杜伯宇饶富兴味地扬了扬眉。
“你应该劝那些歌迷将买花的钱存起,不然就不准她们加入后援会,再不然你应该建议后援会的干部统一处理,将歌迷要送你的花或其他的东西折现,而后援会再把那些钱捐献出去。”
“不错哟!这个构想还不错。”杜伯宇的眼中有一丝赞赏,“不过这实施起来会有困难。”
“有什么困难?”既然可行,那还有什么困难。
“因为这会牵涉到免费赠予的额度问题,而且若有不满的人士还会故意找碴。”他老实地说。
“你们这些‘社会人士’真的很无聊耶!什么事都要复杂化、斗争化。”华衍君气愤不屑地说。
“君!干嘛生气,社会就是这样,没有竞争怎会进步。”杜伯宇安抚着。
“没错,是要竞争才会有进步,但那是指良性竞争而言,你们根本一点都不回馈给社会,虽然你有回馈,但那都只是短暂几次。我告诉你,我算过了你的后援会至少有三千人,我们就以三千人来算,只要你从每位参加者每个月的会费中提拨五十元,这样每年就有一百八十万;你一年出两张唱片,每张至少都卖五十万张以上,我们以五十万张算,如果每张回馈十元,这样一年就有一千万了。刚刚这两样加起来就有一千一百八十万元,这一年一千一百八十万元就可以资助多少人你知不知道?”华衍君愈说愈激动,“而且还有其他周边商品,你拍广告、拍电影、上节目等都还没算呢!”
杜伯宇没想到华衍君竟然会这么想,虽然他也很赞同,不过他还是将现实考量说出来,“没错!但对传播公司、唱片公司而言,培养一个新人是要花很多金钱、心血的,就如同你刚刚所说的,卖一些周边商品是有很多收入,但也不见得是一定会赚钱的。就算不管公司本身赚或赔而言,歌手本身想要从唱片中抽红利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办法,更何况是对一个刚出道的歌手,能不能继续存活在演艺圈都不知道,怎么去谈回馈呢?”
“你们商人都是这样,都为自己说话。”华衍君根本无法认同。
“你也不要这么说,至少我就不会是这样的老板。”他自信满满地说。
“哼!臭美!”华衍君白了他一眼。
“言归正传,那你毕业典礼那天要做什么?”杜伯宇翻开自己的行事历。
“做什么?睡觉啊!还能做什么。”华衍君对他问这个问题时还翻开行事历的动作不解。
“大好时光拿来睡觉,你不觉得可惜?”杜伯宇揶揄着。
“觉得呀!但是出去又麻烦。”华衍君懒得去研究杜伯宇为什么一直盯着行事历。
“我带你去玩,好不好?”他突然抬起头说。
“为什么?”华衍君被他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只是想带你出去走走而已。”杜伯宇嘴里说没事,眼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要出去我不会自己出去啊!每次只要和你在一起,你都不是用真面目见人,就算不是真面目也就算了,你还每次都带个秃头的假发,搞得我的审美观都降低了,还有,你现在的眼神就有问题,谁会想和你出去走走。”她直言不讳地说。
“我是为了怕你遭受到围攻,才如此糟蹋自己的容貌,你竟然如此说我,哎——”杜伯宇神色黯然地低下头。
“无聊!要演戏去接Case来演,不要在我面前演。”华衍君不为所动,迳自去做资料归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