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觉的想要给他拍拍手,但及时的收回手,然而心里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件很难得的事。
当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开放式的大办公室,品味典雅的装潢、洁净的空间,让人完全没有任何压力感。
云清霈直接走入右边的一间隔间,森田光琳好奇的跟着走进,这才发现这里竟是一间卧室,而他正脱下身上的运动服,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西装——
见那肌肉纠结的上半身,她粉脸一红,尴尬的转身走出去。
不久,西装笔挺、英俊得让人难以直视的他走了出来,她莫名的有股不自在,心脏怦然狂跳,她急忙找话,「像你这种闲人哪需要在办公室里弄间卧室?」
「制造加班的假象。」
「什么?」
「不用急,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了解你这个男朋友。走吧,我还得去看些资料。」话刚说完,电梯门又开了,一名斯文俊秀的男人拿着一大迭文件走出来,一见到森田光琳他先是一楞,接着不解的看着云清霈。
「帝皓哥,她不碍事的,资料先给我,对了,还有几分钟?」
「十分钟。」陆帝皓将资料交给他,忍不住的又看她一眼,因为云清霈从未带过女人来办公室。
云清霈坐到办公桌上,开始速读那些资料,森田光琳拧眉看着他眼神来回的扫过那一份份的文件,这么快?真的假的?她好奇的要上前,但陆帝皓上前拦阻。
「抱歉,请别打扰总裁。」
她愣了愣,随即大声抗议,「我打扰他?有没有搞错?我是被他架来的。」
「呃……」
「我看完了。」云清霈站起身,将那一大迭资料全塞还给陆帝皓后,笑道:「她的确是被我押来的,所以,开会期间你帮我找个秘书顾好她,我希望开完会还能看到她。」
「我不要,我想走了。」她才不要留在这里,等会儿又被人误会她「打扰」他。
但他一把扣住她的手,不过话却是对着陆帝皓说的,「请找芬妮来陪她。」
「芬妮?!这不好吧。」
「没关系,这样光琳才不会无聊。」他意有所指的笑了笑,「我先去会议室,你晚一会儿到。」他朝她点个头,迳自搭电梯下楼。
陆帝皓苦着脸,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那个他最难搞定的秘书来陪这个看来一样难搞定的少女?
「我要回去了。」森田光琳相信这个看来文质彬彬的男人不会像那家伙粗鲁的扣住她的手,结果她错了,她诧异的瞪着一手扣住她手的陆帝皓,他的手劲甚至还不输那家伙呢。
「抱歉,请你等一等。」
他表情平静的按了内线电话,请秘书处将芬妮先调到总裁专属办公室,不久,一名三十出头、看来严谨苛刻的黑衣女子走出电梯,他走到她身边交代了些话,再回头看了森田光琳一眼,便搭电梯下楼。
森田光琳看着她,「对不起,我要离开,请你别为难我。」
「很抱歉,我此时的工作就是要守着你,也请你别为难我。」芬妮的声音很冷。
「如果我坚持?」她不介意跟这个穿著高级套装的女人打一场。
「那我只好诉诸武力。」
「咦?」她一愣,可能吗?不,也许是唬她的,「好,刚好,我也会格斗的功夫。」
「是吗?很好。」
两个女人于是在办公室里打了起来……
另一方面,在马蹄型的会议室里,一面大大的电脑萤幕上,一名白发苍苍、眼神睿智的老者一边点头一边看着正在主持高阶会议的孙子。
云清霈正论及亚太地区股市的分析、投资价值、成长性、将来性,股价收益率及风险性,每项评论都有数据,他再对目前台北分公司的经营行政、财务、人事、绩效进行审核分析……
陆市皓看着参与视讯会议的大老爷一脸赞赏,再看向沉着谈论的云清霈,谁能想得到那些数据在稍早前他才过目的?打混摸鱼是天才才有的权利吧。
思绪间,他看到大老爷满意的跟他点一点头,墙面上的视讯画面也随即中断。
不意外的,云清霈立即将一堆文件转到他的桌面,跟几十名高阶主管拱拱手,愉快的离开会议室。
大家摇头笑了笑,对这情形早已习以为常,让陆帝皓接续下来的会议。
云清霈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令他意外的,被制伏的人居然是芬妮。
她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嘴上还被塞了团毛巾。
他连忙帮她松绑,再拿掉她嘴上的毛巾,「还好吧?」看来他是小看光琳了。
「总裁,那个女孩不是简单人物,你从哪里找来的?」
「什么意思?」
她侧身给他看了她手臂上被两道毒针射中的伤,「这是她的暗器,因为我们愈打愈激烈,她要停,我不肯,她说是我硬逼她下手的,」她摇摇头,「但她也帮我涂了特制的药,说过几小时伤口就好了。」
他浓眉一拧,她还会使用暗器?
「总裁,我是大老爷派来保护你安全的贴身保镳,我对自己的能耐很有信心,但她显然胜我一筹,她不像外表看来那么单纯,你不该跟她太接近。」
由于云清霈的背景显赫,云老爷子对孙子的安全就更慎重,只是云老爷子不知道小少爷本身就有能力照顾自己,她反而被他晾在公司的秘书处,偶尔切磋武艺。
「我明白了,你去休息吧。」
有趣!她的神秘挑起他更大的兴趣,尤其是他得好好的问问她,她不是气他气得牙痒痒的,怎么没想到将这种伤人的暗器用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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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你身上太浪费了。」
森田光琳一点都不意外云清霈又跑到朱家来,她也是故意等在这儿,对他的问题更是毫不惊讶,不过,她只开木门,让两人中间隔一道铁门。
他挑眉,「我以为我跟你结下的梁子应该不少?」
「我说浪费就是浪费,再说了,你找的那位秘书根本不像秘书,反而像个保镳似的。」芬妮的手脚俐落,她跟她对打,两人一直是平分秋色,当然,她也看出她有斟酌力道,不敢伤她,只是她不肯留下,芬妮又咄咄逼人,还猛替云清霈说好话,她是被逼到受不了才使用暗器的。
对云清霈,虽然他吃了她豆腐,但扪心自问,她从不曾动过以暗器对付他的念头……原因?她回来已经问了自己N遍了,还找不出答案。
云清霈笑看着她,芬妮的确是他的保镳,不过,这不是重点,他指指隔在两人中间的铁门,「我在来这儿的路上,接到张老爹的电话,他请我们去道馆一趟,你出来吧。」
她双手环胸,「但我不想跟『你』出去。」
「你不出来,我可以请我的『朋友』帮我开门。」
「你别动不动就说那些鬼话行不行?!」她很讨厌他谈这种事。
「不行,不然,我可以试试让你开开眼界。」
「不必,谁知道你已经搞了什么鬼!」森田光琳气呼呼的打开铁门,警告的看着他,「你现在知道我会用毒针了,所以你最好安份点。」
他若有所思的凝睇着她,「人皮面具、格斗功夫、还有暗器,你又来自日本,我真的怀疑你会不会是一名忍者少女?」
她一愣,心脏开始紊乱狂跳,然而表情仍力图镇定,「我要真的是忍者,爆破的功夫一定也一级棒,早就将你炸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