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朋友妻,不可戏啊……」
朱韦翔一张苦瓜脸的在两人身后哀号,虽然,云清霈原本就比自己俊、家世比自己好,更比自己聪明,但总是他先看上她的啊……突地,有人从他背后用力推了一把,他无法克制的往前冲,急得大喊,「快闪,」
闻声,云清霈直觉的抱住仍沉浸在两人意外之吻的美人,紧紧的将她护在怀中,同一时间,他后背被猛力一撞,他护着美人往前俯冲掉落时,连忙请一些「朋友」帮忙垫底,让两人不致受伤。
四周响起此起彼落的惊呼声,然而森田光琳听到的是一阵怦然狂跳的心跳声,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她身下这个有着温暖胸膛的男人。
倏地张开双眸,她看着倒卧在地上与她的脸相距咫尺的男人,她一眨眼,卷翘的睫毛轻轻划过他同样又长又卷的睫毛,一股微妙又难以形容的亲密感令她的心脏再次不规则的跳动,就连呼吸频率也显得紊乱……
但她发现他的眼神并不是落在她身上,而是她的身后——
「你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什么?他在对谁说话?她瞪着他,却见他停顿了一下又道——
「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就算你守护了她十七年也是一样,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潭闪烁着严肃之光,她不解的回过头,只见到匆匆跑下来的朱家兄妹,还有一些看来受到惊吓又忍不住露出笑意的旅客,好笑的眼神似乎是在笑他们吻得太入神。
好啊,她又羞又怒的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英俊得太没道理的男人,他肯定是占了她的便宜,想装神弄鬼的拿来当合理借口。
「喂,你少演戏了,我可不信那些看不见的东西!」
「我看得见。」
「咦?」
「他站在你的身后,阴寒的目光正瞪着我,因为我还抱着你——」云清霈故意露出一抹陶醉的笑容,她这才惊觉自己还趴在他胸日。
她粉脸爆红,急急忙忙的从他身上起身,「你——你——」她又气又羞的说不出话来,但也太莫名其妙了,怎么一个男人的胸膛会这么温暖、这么舒服?
天?她在想什么?!
「清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推你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偷推了我一把,所以我才——」满脸愧疚的朱韦翔边说边将好友拉起来,见他帅气的拍拍身上灰尘,目光又回到刻意别开脸的森田光琳身上,小猪正担心的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他大声咳了咳,清清喉咙,将好友的目光吸引回来后,凑近他,压低声音道:「太不够意思了吧!清霈,森田光琳是我先看上的,你居然先啵了她——」
「你近不了她的身的。」他脱口而出。
「咦,你怎么知道?」朱韦翔一愣,他的确试过,还真的碰不了她。
「她身上的静电很强,偏偏你又跟她的磁场相斥,所以就被震开了,我就是看到了,才上前救你的。」云清霈连忙找话搪塞,免得他再追问下去。
他们本家在南京的云家人都拥有异人的能力,可以通灵御鬼,据说那是自古遗传下来的,而且每一代都会有一名能力特强的男丁,其四肢某部位会出现弯月形红色胎记,此男丁亦即为家族的族长。
只是,早在清末民初,云家宗族大举移民纽约,在放眼金发蓝眼的世界中,建立傲人事业,如今更是发展成一个举世周知的金控集团,至于这股异于常人的能力,也成功的隐藏在这纸醉金迷的世界后,鲜少被人提起。
他跟父亲身上皆有弯月形的红色胎记,对灵界的一切他更不陌生,那是他从小就熟悉的另一个世界。
稍早前,他也是看到森田光琳身后那名金发碧眼的英俊少年用力的将朱韦翔往后拉扯,他才会快步的冲上电梯扶了好友一把,再扣住森田光琳,以己身的强大灵力逼得那名少年不得不退开她身边几步。
不过那名少年虽然奈何不了他,他也无法让已是千年孤魂的少年远离森田光琳,尤其是他在他的眸中看到他对她坚定浓烈的深情,情字一上身,要逼退他可难了。
思绪间,他走到森田光琳身前,「先不管你背后那个『人』,我想知道你手上的指环是哪里来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对他可是很不满,除了他跟欧多桑是同一挂,硬说她身边眼个「人」外,他还夺去她的初吻,而且还是在这种公共场所,现在又一副在问犯人似质问她指环是打哪儿来的?!
「那是我朋友的东西,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这种指环在日本很多,你从哪一点看出来是你朋友的?」
「这指环全世界只有一只。」
「我偏说你认错了,还有,别再说我身边跟个『人』了,我不相信也不打算再听这种鬼话。」森田光琳拉拉小猪的手,她看着云清霈居然看呆了,「我真的很想休息一下,」更想离这个男人远远的,「先回你家好吗?」
朱宜晨一愣,脸一红,「好。」
「好,我载你回去。」朱韦翔伸手拉她,咦,可以碰嘛,他直觉的看着嘴角漾着一抹神秘笑容的云清霈。
怎么回事?朱韦翔搔搔头,一脸莫名其妙的跟他摆摆手,跟着妹妹及森田光琳出了大门,到停车场后,开车离去。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无礼又粗鲁!」森田光琳看着小猪哥,想探探那家伙的来历,没想到不问还好,一问才知道那家伙可是大有来头、身世显赫呢。
不过,也还好嘛,跟她家是不相上下,虽然她家是靠杀人、放火、当保镳等致富,人家是做正经生意的……但,两家就是差不多,她才不愿意承认那个冒失鬼优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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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下,一辆黑色跑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
「不是说过不用来接机?」云清霈将领带扯下,慵懒的靠坐在舒服的椅背上,看着身旁专注开车的陆帝皓。
他是远在纽约的爷爷派驻在他身旁的眼线,为的是防止他步上他老爸后尘,成了不愿被困在云家企业内的另一头家族黑羊。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对一个天才而言,要阳奉阴违制造乖巧假象可是易如反掌。
陆帝皓在心中暗叹一声,答道:「公司里有一些重要政策要你过目并下达指示。」
他挑眉一笑,「不是要你全权处理了?」
「清霈——」
「帝皓哥,咱们说好的,除非你无法处理的事,不然我是不需上场的,当然,在我心中无所不能的你怎么可能会遇上无法处理的事?」
这个奉承的话让陆市皓只能苦笑。
大老爷特别在台湾设立分公司,让甫从大学毕业的孙子来掌管,但在学校就是理财高手的小少爷早就做好生涯规划,即使他现在不工作、不靠云家经济支持,靠着他分布在世界各大股市的多笔股票、基金投资,钱滚钱的,拨个电话轻轻松松就有数千万美元入袋。
至于台北分公司这里,他只是做做样子,技术指导,公司大小事则由他这个无所不能的最佳特助全权处理。
大老爷若来台湾看他,他就乖乖的上个几天班,大老爷前脚一飞美,他后脚也跟着飞到世界各地。
若说他的父亲云中岳浪荡不羁,云清霈就是聪敏狡猾,懂得做双面人,耳根子更是落得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