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诈!」
「妳只是说如果我相貌丑陋,这桩婚事才作废,」倾国倾城之貌得意扬扬,「可大姊姊妳凭良心说,我柳笑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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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小乖,你不要睡了,快醒过来,吃点东西吧!」望着奄奄一息的相思鸟,曲纱纱已经哭了一天,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儿。
「妳这样吵牠,牠也好不了的。」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道。
好熟悉的声音,她不敢想象那是谁,也不敢回头,生怕那是自己产生的一个幻觉。
「楼下的男人都在为妳打架,而妳却在这里为了一只小鸟而哭泣,丝毫不在意那儿发生了什么事,」慕容迟轻轻地靠近她,「他们若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你……」她难以置信地抬眸望着那张俊颜,痴痴地望了良久,「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来了?」
「我来参加招亲大赛呀!」他笑,「而且我夺得了头筹哦!」
「骗人,姊姊们不会让你参加的。」
「有妳这祖传玉佩当信物,妳还不信?」他从怀中掏出翠玉,只让她看了一眼,又重新收好,「嘿嘿,不能让妳抢走它。」
「姊姊们真的允许你参加?」
「本人这么聪明,就算不允许,我也有办法参加,而且有办法逼她们实现许诺。」
「可是你为什么来?」曲纱纱摇摇头,「你不是一直希望赶我走吗?为什么还要来捣乱,你想我一辈子嫁不出去吗?」
他那样残酷地骂她,甚至讽刺她的残疾,为什么这会儿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副要求她原谅的样子?
她知道他当时的无奈,也知道他对自己的真心,可是,实在没有办法就这样轻易与他和好,实在没有办法一下子被他伤害,一下子又让他来抚摸自己的伤口……她再有忍耐力,再心地善良,也受不了这样波澜重迭的折腾。
「傻瓜,」慕容迟无奈地莞尔,「我来参加是因为,我想做妳的夫婿呀。」
「骗人!」她仍旧不信,「你怎么会忽然改变主意?」
「我……」他换了严肃神情,「纱纱,请先回答我,妳会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吗?」
「你能到这房间来,说明你已经过了文武那两关,」她转过身,「其实还有第三道难题。」
「第三道?」
「对,解答了第三道难题,你才算真正的赢家。」
「那么我若答得出来,妳会不会原谅我?」
「那就要看你是否答对了。」曲纱纱硬起心肠说。
「到底是什么题目?」他深吸一口气,抑住紧张,「妳说吧。」
「我的相思鸟要死了,」她幽幽地道,「牠是我曾经最喜欢的一个男子送的,这几天,我一直觉得,如果牠死了,我大概也会死掉……第三道题目,就是请你救活牠。」
「什么?」
「救活了牠,等于救活了我的心。」她回眸深深地凝视他,「无论谁救活了牠,我都答应跟他在一起,」
「好,」慕容迟点头,「其实这没有什么难的。」
「没有什么难的?」她感到惊奇,「我知道你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可这是一条奄奄一息的小生命,你又不是大夫,这个世上,也没有懂得帮鸟儿治病的大夫。」
「我虽然不是大夫,可我也养过鸟,」他笑道,「妳也知道,我家里有各式各样的鸟儿。我养的鸟儿从来都是寿终正寝,没有意外身亡的。」
「那么你倒说说,小乖牠到底怎么了?」
「牠不过是发烧了。」
「发烧了?」曲纱纱大叫起来。
「妳只要叫人煎一贴治风寒的汤药,盛在小杯子里,每个时辰喂牠两次,明天牠就会好了。」
「鸟儿也会发烧吗?」她满脸惊愕。
「鸟儿跟人一样,会高兴、会难过、会生病、会作梦……」他伸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还会照镜子!」
「柳笑哥……」她鼻子一酸,终于哭了出来。
「傻瓜,小鸟有救了,妳却为什么哭了?」他歪着头,打量她的泪流满面。
「我一看到你,就想哭……」她双肩一抽一抽的,泣不成声。
慕容迟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拥着她。
「我知道,是我惹妳伤心了。」平日对别的女孩子可以肆意甜言蜜语,此刻面对她,他却有些手足无措,笨嘴笨舌的。
「你来找我,你义父不会生气吗?」曲纱纱担忧地道出担心。
「义父他……」顿了一顿,他语调低沉地道,「他已经去世了。」
「什么?!」她震惊抬眸,「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二姊夫说起?」
「义父生前结下的仇怨太多,我没有为他大办丧事,也没有告诉妳姊夫,因为,我不想仇家找上门来多生事端,只找了一处山水清明的地方,把他好好安葬了。」
「柳笑哥,你一定很伤心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容老伯怎么会忽然就……」
「他是在极乐中暴毙的,我很庆幸,义父虽然没能寿终正寝,但也算走得安宁。要不然,凭他结下的仇恨,我真的很怕他会身首异处。」
「柳笑哥,说实话,我一直很讨厌你义父,」她嘟着小嘴,吸着鼻子,「他逼你抓我,又因为他的缘故,你把我赶走,可是现在,我听到他去世了,心里却也很难过。」
小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让难过的心情平复。
对了,这就是她想象中的怀抱,温暖坚实的,跟她渴望的一模一样。
「纱纱……」忽然,她听到他犹豫道,「我终于知道,吃山芋的时候应该配什么了。」
「配什么?」曲纱纱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应该沾些酱油、辣椒,再配上一壶酒。」
「你……」这不是她小时候教他的吃法吗?他不是失亿了吗?怎么会……电光石火问,曲纱纱尖叫起来,「柳笑哥,你的脑子好了?!」
「我吃了枉生草,想起了所有的事。」
「枉生草?」她皱起小脸,「干么要吃那东西?那东西是能让人脑子清明没错,可也伤身呀,凡药三分毒,你懂不懂?想不起来就算了,我又没有强迫你,干么要吃那个呀!」
「我现在后悔了,」慕容迟笑道,「本来以为小时候有很多趣事,谁知道都只想起一些我被妳欺负的惨痛经历。」
「我哪有欺负你呀!」她不服地用小拳头捶他,脸儿绯红起来,「那……你还记得吃山芋那天我们说的话吗?」
「哪一句?」
「就是……就是你答应娶我的话呀!」她恼道。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句,」他忍不住。「所以我才到这儿来求亲,实现我的承诺呀!倒是妳,存心刁难我,还出什么三道题目,是故意不想嫁给我吧?」
「你还好意思冤枉人?」她气急地跺脚,「我明明说认识你,可你就是不相信,还当我是傻瓜,还一直避开我,骂我残疾……」
小嘴正说个不停,忽然被一道猛烈有力的唇舌封住了话语。
曲纱纱睁大眼睛,看着慕容迟陶醉的面庞,愕然地承受着他的吻,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了?」他稍微满足了一下自己的欲望,放开了她,抚着红菱的唇瓣,「干么傻愣着?」
「柳笑哥,你以前吻过很多女孩子吗?」半晌,她酸酸地问。
「如果我说,这是我第一次亲吻,妳相信吗?」他挑逗地笑着。
「真的是第一次吗?」她犹豫片刻,大胆起来,「那我告诉你,你刚才做得不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