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出事之前就知情‘这种事’我相信警方一定会很感兴趣的,你认为呢?”
“我想总经理误会了,我怎么可能知情。”
“不、不、不,我知道的可不是这回事,由你口中说出来的,的的确确就是‘一定会出事’这代表你确实知道会出事。”
孟筱悠深吸口气,“总经理,您到底想怎样?就算我说过这句话,那又怎样?”
“如果警方知道了这件事,你认为他们会有什么想法?会有什么动作?”阙瀚颐笑看著她,他的笑容就像是逮到猎物的狐狸。
会怎样?
这还需要想吗?如果不是哥哥负责这件案子的话,怕是直接把她当成头号嫌犯侦讯了!
只是……这件事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就连同电梯里的人也不见得听见,因为她说得很小声,那么总经理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一定在想,我怎么会知道,对不对?”阙瀚颐笑问。“其实很简单,我懂一些唇语,所以看到监视录影带的时候,就看见你说的话了。”
是这样吗?孟筱悠疑惑的看他一眼。
“总经理到底想知道什么?想问什么?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试探性的对话,有事直接说清楚不是更简单吗?
“你的个性和外表差别很大,第一眼看见你,还以为你是个柔弱的女孩呢!”阙瀚颐呵呵直笑。
“环境并不允许我柔弱。”女人,可以扮柔弱时,谁想要争强斗狠?她也想要有一双坚毅的臂膀可靠,可以让她显露出女人的温柔,只是,凡事她只能靠自己。
“恐吓信的事,为什么不打算交给警方?”
“我没说过不报警。”今天下班等哥哥回来她就会告诉他了。
“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
阙瀚颐嘲弄的笑。“看得很开喔!”
“我想这与总经理没有关系,请言归正传吧!”
“好,言归正传,出事的当时,你确实是目击者,你确定没看见凶手?”
“没有,这件事警方已经问过好几次,我也回答了好几次,没有就是没有。”她死也不会说的。
“当时电梯里有几个人,记得吗?”
“不记得。”
“想一想再回答。”
“摄影机不是有记录?警方也调阅过录影带了,你何必来问我?看录影带不是比较正确!”孟筱悠真是万分不解。
“录影带比较正确?你的意思是你的记忆和录影带不符,对吧?”阙瀚颐精明的眼神闪过一抹逮到你的光芒。
“我没这么说。”
“可是你的意思是这样。”
“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实情。”
“实情就是:‘我不知道’。”
“是吗?”阙瀚颐点点头。“你的朋友呢?那个管卿盈,她没看到吗?”
“没有。”
“我了解了。”
“我可以离开了吗?”
“嗯,可以了。”阙瀚颐对她笑了笑。
孟筱悠微一鞠躬,立刻离开办公室。
“好了,你应该听得很清楚了吧!那个女人看来是收到你的警告了,大概是死也不会说出来的。”阙瀚颐走上前将门锁上,才转过身来对著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休息室的男人说道。
“嗯。”男人低应一声。
“你有什么打算?”阙瀚颐问男人。
男人淡漠的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事与我无关,可是这是第一次有人在你出任务的时候看到你耶!你不觉得这个消息让人非常的兴奋吗?‘夜煞’和‘宵冥’也都很好奇呢!”
“你的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插手这件事,也警告那两个家伙,太好奇的话,小心送了命。尤其是‘夜煞’,叫他老老实实的隐居在那个荒岛上当他的煮夫就行了,没事不要出来凑热闹。”
男人走到窗边,望著车水马龙的街道,夜在车灯的照耀下,闪过一闪一闪的光亮,投射在那小小的孤单身影上,而他锐利的眼神也定定的停在那抹小小的身影上。
“那你到底有什么打算?看在我这么卖力帮你的份上,透露一下无妨吧!”阙瀚颐不死心的问。
“你有让‘笑面虎’变成‘哭泣鹅’的打算的话,我就告诉你。”男人冷厉的眼神回到阙瀚颐的身上。
“哦,嘿嘿,算了,当我没说,行了吧!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笑话,他笑面虎的外号如果变成了哭泣鹅的话,那他还怎么在这行混饭吃啊!“对了,我有个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没有。”男人毫不犹豫的回答。
“嗄?可是我都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没兴趣?”阙瀚颐不满的抗议。
“既然你都还没说,那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兴趣?”男人冷冷的反驳,堵得他哑口无言。
“好吧、好吧,我就直截了当的说。”阙瀚颐投降,一面还嘀咕著,“想卖个关子也不给卖,真是无趣。”
男人冰冷的眼神不客气的瞪向他,他连忙识相的切入正题。
“据可靠消息指出,你家的少爷似乎对你非常感冒,颇有杀之后快、取而代之的企图,而且似乎也付诸行动了,所以呢,‘亲少派’的杀手倾巢而出,欲取‘鬼影’的性命,不过……似乎被你家老爷即时发现,下了严格的禁令。”
男人不屑的轻哼。
“我知道你很行,不受制於任何人,包括你家老爷。可是就算你家老爷已经下了禁令,也不能不防啊!也许有些不怕死的硬是要试试运气也说不定,到时就算你很行,不过双拳难敌四手,不是吗?你可要多加防范,需要帮助的话,不用客气,说一声我会打点的。”
“不必了。”扣扳机,只要一根食指就够了,用不著“双拳”。
“还有,你这次的行动惊动社会,警方已经成立专案小组,全力展开调查了。”
“难道你认为台湾的警方能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吗?”男人语气中不屑的味道更加浓厚。
“如果我说,这次专案小组的组长比起你家少爷对你的威胁来得更大的话,请你不要介意。”
“是吗?”男人微眯眼,最后露出一抹冷笑。“那还真是让我期待。”
男人再次望向窗外,倏地,眼神一眯,转身从另一个门快速离去。
“耶?这样就走啦?连一个再见都没说,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人家这么鼎力相肋,却连一声谢谢都得不到,真是枉费!”阙瀚颐抱怨的咕哝著,不过,他随即露出一抹好笑。“呵呵,如果你知道那个专案小组的组长就是小绵羊的哥哥,不知道会不会有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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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筱悠踏出公司大门,天已经黑了,都怪总经理,问题那么多,害她留到现在。
公司并没有加班制度,所以这个时间停车场早已空空如也。她来到机车停放区,准备骑车回家。
“不会吧!”她沮丧的看著机车的轮胎,竟然前后两轮都被割得破破烂烂的。
真是太过分了,竟然破坏的这么彻底。
她恐惧的望了望空旷的四周,这片位於办公大楼旁的空地,被规画成公司员工专用的机车停放区,她从来不知道晚上它是这么的可怕。
机车被破坏,难道跟那封恐吓信有关?
她抓紧包包,转身快步的准备离开停车场,可是……为什么她的危机第六感这次没有响起警讯?是她太多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