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和孙子可以延续下去。」
「那你就要找对王位继承人。」
「这我也知道,因此……」他的手徐徐滑过她曲线优美的背脊来到浑圆的臀部。「妳必须替我多生几个儿子,我才能从中挑选出一个最优秀的继承人。」
欧阳萱莎下意识别开眼,以回避这个要求。「你什么时候要再带我去找箱子?」
卡布斯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我已经查到那个波斯商人的下落了。」
不晓得为什么,一听到这种回答,欧阳萱莎的心突然紧缩了起来。
「哦!是吗?」奇怪,她应该欣喜欲狂才对不是吗?
「他回波斯去了,要找到他并不容易,因为他不是固定跑这块区域的商人,认识他的人几乎可以说没有。」
安静片刻后,欧阳萱莎才猛然回过眸来正视他,不知为何,心情又放轻松了。
「咦?那怎么办?」
「我已经派人去波斯找了,不过什么时候能找到不一定,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可能两、三年,总之,我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找到,但我可以承诺一定会找到那只箱子。」
盯着他看了半天,欧阳萱莎突然撇了一下嘴,趴下去,准备睡了。
「好吧!那在找到之前,我能帮你生几个就帮你生几个吧!」
唇畔悄悄抹上一痕奇特的笑纹,「妳不知道吗?我们阿曼人崇尚多子多孙,所以……」卡布斯低声呢喃。「孩子再多我也不怕。」
她没有问他怎么知道阿曼这个未来的国名。
「那也要有个程度呀!」
「……沙特国王有六十几个得到法律承认的儿女,其中儿子就有四十几个,未得到法律承认的更是不计其数。」
她也没有问他怎么知道沙特国王这个人,沙特阿拉伯都还没有建立呢!
「废话,他有三百多个妻子耶!」
「……」
「你不会是要我生到死吧?」
「……」
「喂,回答我呀!」
「……」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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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上,卡布斯背着两手眺望贾达族人的营地,默不作声;一侧,苏尔坦也背着手,但两眼盯住的却是卡布斯的侧脸,眼神有点紧张、有点畏惧,但最多的是不敢说出口的嫉妒与憎恨,至少此刻不敢当着卡布斯的面说出来。
早知道那个胆敢拒绝他的小女奴就是卡布斯的妻子,他就可以再捉她来要胁卡布斯,但偏偏那女人聪明得知道要把自己隐藏起来,直到卡布斯来救她。
阿拉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所有好的一切都被卡布斯霸占去了呢?
「苏尔坦。」
卡布斯的突然出声,骇得苏尔坦差点拔腿就逃。「什、什么?」
「我们是亲兄弟不是吗?」
苏尔坦眉头狐疑地皱起。「你到底想说什么?」
卡布斯深深叹息,缓缓侧过身来。「为了苏丹王位,你想杀我,又想杀父亲,值得吗?」
「因为父亲偏心,」苏尔坦理直气壮地说:「我比你更适合做苏丹!」
「不,」卡布斯摇摇头。「你只是野心比我大,就算我让你做苏丹,你也只会是一个自私贪婪又短视近利的苏丹,帮不了我们的子民,为了子民,我不能把位置让给你。」
苏尔坦哼了哼。「即使我比你更适合做苏丹,你也不会承认。」
卡布斯注视他片刻,再度长叹了口气,然后转回去眺望前方。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十四年后,无论如何,等我即位苏丹后,我会把桑吉巴尔那边的领地交给你,你爱做苏丹、爱称国王都随便你,也不必听从我的命令,因为那将是你的王国,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这样你能接受吗?」
苏尔坦眨了半天眼才震惊的张大嘴。他、他说什么?他要给他一个王国?属于他的王国?
卡布斯平静地又说:「唯一的条件是,你在桑吉巴尔称王之后,再也不许回到这里来,也不许向我求援,你,或者你的子孙都不许,你想做王就必须承担起一切,是成功或失败都由你自己品尝,同意吗?」
毫不犹豫的,苏尔坦拚命点头。「同意,我同意!」
卡布斯侧过眸来认真又严酷地凝注他。
「以阿拉之名,向我发誓,答应了我的条件就不能反悔!」
「以阿拉之名,」这一刻,苏尔坦是真心诚意的。「我发誓!」
原以为自己会被卡布斯处死,或者被放逐,或者被软禁,岂料卡布斯竟然愿意把东非的领地交给他,那里的领地并不比这里小,到处是河流丛林,环境比这里好上千百倍不止,又是奴隶市场的大本营,算起来他不但没有吃亏,还占便宜,这样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卡布斯颔首。「那么,回马斯喀特后,我会请父亲派任你为桑吉巴尔总督,你就带着妻儿先去那里开发你的王国吧!」
「谢谢你,卡布斯,」苏尔坦眉开眼笑。「真的谢谢你!」
卡布斯吁了口气,抬头仰望晴空。
希望一切问题到此为止!
第十一章
阿玛德苏丹崩逝了。
由于带着两个月大的小娃娃,卡布斯领着大军回程的速度非常慢,整整三个月后才回到马斯喀特苏丹国的领土,但就在即将到达马斯喀特城前一天,他接到王宫传来的急报,立刻把儿子交给法蒂玛照顾,军队交给统军带领,自己带着妻子先行快马赶回马斯喀特。
「为什么?他不应该现在归真,他应该十四年后才会被阿拉召唤,不是吗?」
卡布斯悲痛地低低呢喃,欧阳萱莎迟疑了一会儿。
「卡布斯,从我救你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不一样了。」
卡布斯猛然抬眸。「妳是说,因为我活下来了,所以我父亲必须死?」
欧阳萱莎摇摇头,「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应该说是我的出现导致苏丹的死亡。」顿了一下。「你怪我吗?」
「妳?」卡布斯错愕地愣了一下。「当然不,这怎能怪妳……」
「可是,是我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不是吗?」
卡布斯张开嘴,但没出声便又阖上,蹙紧眉宇落入深思之中,半晌后,他的神情逐渐平静下来,仍然哀伤,却已不再痛苦。
「不,我想这应该是阿拉的旨意,阿拉决定要改变一切,所以遗使妳来救我,又提早召唤父亲,因为……」他转眼望住木床上的父亲。「有许多改革,我不认为父亲会放手让我去做,但现在,我可以实现任何想要进行的改革,这一切都是阿拉的决定,不怪妳,也不怪我。」
所以说,把一切都推给阿拉就对了!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啦!不过……」欧阳萱莎也看着苏丹的遗体。「我想我最好告诉你我的看法。通常一个人会猝死,医生又查不出原因,这个人的死肯定有问题,你不想确定一下苏丹究竟是如何死的吗?」
眼色倏转阴郁,「妳的意思是……」卡布斯徐徐瞇起双眸。「父亲是被谋害的?」
欧阳萱莎耸耸肩。「我不敢这么肯定的说,不过,有可能。」
卡布斯皱眉。「可是既然医生查不出来,我又有什么办法?」
欧阳萱莎两手一摊,「我也不懂,不过……」她笑笑,没再往下说。
卡布斯迷惑地看了她一会儿,蓦然啊了一声。「计算机!」
欧阳萱莎点头。「你最好快点,习俗是人死不超过三天便得庄葬,所以后天非得替苏丹举行殡礼下葬不可,苏丹一下葬,你想查什么都查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