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回想起昨天的事,怨怒便爬上她心头。她嘟着嘴瞪着他,眼中忽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他昨天摔下树后好像也没受什么伤,如果现在她把他推下去应该也不会有事吧……她并不想伤他,只是想为昨天的事小小的报复罢了。
小巢儿脸上带着坏坏的笑,一只手慢慢地朝杨朔亭的肩头伸去,正当她想用力一推时,她的手倏地被人抓住,随即整个人腾空。
“啊!”小巢儿轻呼一声,顿时落入那个她熟悉的胸膛。
“哼,想暗算我,你还早了八百年。”杨朔亭睁开仍有些睡意的眼眸看着怀中的小巢儿。
“你放开我!”小巢儿想挣脱她被杨朔亭握住的手腕。
杨朔亭皱眉,“你再乱动会摔下去的。”
小巢儿闻言立即静止不动,昨天才摔了一次,她可不想今天再来一遍。只是,不管她有没有摔都仍是趴在杨朔亭的怀中,这种情况让她不由得想起昨天的两唇相贴。
见她不再挣扎,杨朔亭才放开了她的手。早在她走到树屋门口时他便醒来了,感觉到她蹑手蹑脚地接近他,他故意装睡想瞧瞧她要做什么,果然她是不怀好意地想推他下绳。
“喂,我要下去了啦。”小巢儿脸贴在他胸口,声音中带着恼怒及羞怯。
“下去啊,我又没绑着你。”杨朔亭无辜地道。
“可是……这样教我怎么下去啊!”小巢儿此刻是进退不得;为了怕摔下去,她早在杨朔亭放开她的手时便转而以双手抓紧了他的肩膀。
“这我怎么知道?”杨朔亭耸肩。
“不然你平时都怎么下去的?”
“当然是用跳的啊。”
用跳的?小巢儿瞄了眼地上,发觉以她现在的姿势想跳下去还真是有点困难。顺利的话,最多来个屁股着地,最惨的便是扭伤脚,而这两者她都不要。
“你抱我下去好不好?”小巢儿可怜兮兮状地对他道。
“怎么,你不敢跳啊?这种才一个人的高度是跌不死人的,这我有经验,你大可放心。”杨朔亭保证道。
竟敢说她不敢跳?真是太藐视她了!小巢儿暗气在心中,但面上却忽然一笑,“谁说我不敢跳的?不过为了避免摔着,我想拉个垫背一起下去,不知道你觉得这主意如何?”
杨朔亭怀疑的扬眉,垫背?这……该不会是指他吧?瞧她眼中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他肯定自己猜对了。开玩笑,要他再从绳上摔下一次,那他可以去死了!他连忙对她道:“还是我抱你下去好了。”
“这还差不多。”小巢儿胜利地微笑。
杨朔亭手轻搂住她的腰,一个翻身,两人同时在地上站定。
“这样你满意了吧?”杨朔亭没好气地问。
小巢儿笑了笑,“勉强可以啦。”
她灿烂的笑容看得杨朔亭有一时失神,她的笑充满朝气,如同阳光一般映照在人心,温暖又充实。
见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杨朔亭忍不住开口问:“你要去哪里?”
小巢儿停下脚步,侧过头笑笑地对他道:“不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杨朔亭像嫌恶般地皱了皱鼻子。
“呵呵……”小巢儿带着愉悦的笑音轻快地离开。
杨朔亭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升起了一脸奇异的失落感。他甩甩头,嘴中咕哝了几句,然后身子轻轻一跃,回到绳索上继续睡觉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杨朔亭无来由地惊醒过来,他下了绳,心有所感地往适才小巢儿离去的方向走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便听见前方有争吵的声音,他仔细一听,发觉其中一人竟是小巢儿,而另外还有男人的声音,他赶紧大步上前。
“你们放开我!”小巢儿大叫,此时她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男人架着她,而她的前方还有另一个男的,由他们身上的穿着看来,眼前这个男的显然是主子,而架着她的则是那人的手下。
“嘿嘿……小姑娘。”男子一只手不规矩地摸了摸小巢儿的脸,“能被我秦大少看上可是你的荣幸喔。”
“呸!谁管你大少不大少的,你们再不放了我,等会儿就有苦头吃了!”她小巢儿才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今天是她爹娘的忌日,她原本是去邻近的镇上买些祭拜要用的东西,没想到在回途中却被这三人跟踪;待她进入树林中,他们竟然窜上前来堵住她的路,在一番争执反抗后,她就这样被人抓住了。
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这种场面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而每次总有玄音她们出来为她解围,并为她教训恶人。
只是……她们今天似乎迟了点,到现在她都还不见她们的踪影,该不会她们没发现她遇到这种事吧?如果是这样,那可就糟糕了,因为她逃也逃过了、打也打过了,但仍敌不过他们三人!
“苦头?哈哈哈,我看是甜头才对。瞧你长得这么标致,本大少单单用看的就兴奋起来,等待会儿真的亲热的时候,那可真会让我乐到发狂,哈哈……”秦大少面带邪淫。
小巢儿闻言气极,“你这个变态!发情的公狗!恶心的混蛋!”她不顾形象,口无遮拦地想到什么就骂什么。
“哎呀,骂我是发情的公狗?好,等一下我就让你变成发情的母狗!”秦大少不怀好意地盯着小巢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对小巢儿扬了扬,“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反正从你身上拿出来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巢儿鄙夷地道。
“你真不识货,只要吃了这个,嘿嘿……就可以让你欲仙欲死地直抱着我叫哥哥了。”秦大少淫秽地说。说穿了,他手中那包东西就是春药。
小巢儿脸色一白,但仍故作坚强地怒瞪着他,心中焦急地等待玄音的到来。
秦大少打开了药包,笑呵呵地一手紧掐着小巢儿的下巴,用力扳开了她的嘴巴,故意将药慢慢移向她的口。他这样的举动无非是想折磨她,想看看她心慌意乱的模样,而他也成功了。
小巢儿的眼中满是屈辱,她从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害怕的时候。被杨朔亭看了身子是一回事,至少她知道那是玄音的恶作剧,而杨朔亭也没有对她乱来;但眼前这三个人很明显地就是想凌辱她,她虽极力反抗,无奈却被抓得牢牢的动弹不得!
面对即将来临的凌辱,一股哀戚的感觉顿时盈满她的胸怀……
就在秦大少手中的药包已来到小桌儿的嘴巴上时,一阵强风倏地吹起!
这阵强风是正对着秦大少的脸吹来,因此他原本欲倒在小巢儿口中的春药。这会儿准确无误地全都进了自己张开的嘴巴里。
“咳!咳咳咳……”忽来的药粉梗在喉间,秦大少痛苦地蹲下身咳着。
“少爷!”两名架着小巢儿的男人见状急忙放开她,来到主子身边,拍着他的背让他顺顺气,“少爷,你还好吧?”
“咳咳咳……”秦大少仍是咬着。
“这种人干脆咳死算了。”冰冷中带着气愤的声音出现在小巢儿背后。
小巢儿闻声一回头,便见到杨朔亭怒气冲天地死瞪着秦大少等三人,而刚才那道强风正是杨朔亭紧急之下所施展出的掌风。
真是该死的混帐!杨朔亭在心中骂道。他生平最恨这种专爱调戏良家妇女的人渣!而他们三人不止口头上调戏小巢儿,更进一步想凌辱她!他们也不打听打听,小巢儿目前可是和他睡在同一棵树上的人,要是她出了什么事,那他杨朔亭的面子往哪儿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