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儿,朕曾说过,妳想出来就要嫁给雪寒。现在朕看见妳的悔意了,但不见妳的意愿。告诉朕,妳是真心要嫁给雪寒吗?」他的眉头因月芽的悔过舒展成平常模样,之前阴霾一扫而空。
月芽儿非常倔强,不管怎么利诱威逼,她都不会让步,除非她自愿。现在她有悔意了,身为人父的他感到非常欣慰。原来月芽儿也不是太顽固,只是择善固执,如今还懂得认错。
月芽抬起头斜睨竹雪寒一眼,想起那日的激情忘我,小脸红透了。
带着女儿家的羞涩,她嗫嚅道:「月芽是真心要嫁给竹太傅……」在他面前亲口承认,她快羞死了!
竹雪寒微扬的唇畔难掩欣喜地勾成妖异的弧度。
为了等这一刻,他花去五年,终于得到她亲口答应嫁给他。
也终于迈入最后一步,万里山河已半握在他的手中……
「哈哈哈,雪寒,你听见了吗?顽强的月芽儿终于肯嫁给你啦!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啊,别辜负月芽儿;月芽儿,妳也不可以欺负雪寒。」
月芽感到双耳燥热,丢脸死了!
「父皇,月芽儿才不会……」
他不来惩罚她,她就该庆幸了,哪敢去欺负他!
他今早来劝她时,一边说话一边昵咬她的颈子,咬得她好难受。
说了一堆劝语,还夹杂一、两句轻薄话,听得她面红耳赤。
严格说来,要说她是被他劝服,倒不如说是受不了他的劝法自动投降,恍恍惚惚跟他到了视明台。
「皇上,微臣一定会克尽责任,不让公主受半分委屈,请皇上放心。」
「好!」盛渊皇龙颜大悦,「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因为打开心结,月芽现在会向皇后请安了,也和霜纷和好如初。这一切全是因为竹雪寒,今天他们相约在书海御楼,一见面她就说个不停。
竹雪寒站在她的旁边,取下架上一本书后,翻开书页。
「皇后娘娘说我教导有方?」
「对啊,因为你教阳儿有成,他现在作诗很厉害。」
她亲昵地用脸颊磨蹭他的胸膛,小手不安分地点着衣衫下的精壮胸膛。想起她曾靠在他的身上睡着,小脸又羞红了。
还以为他外表颀长,骨子应该瘦弱,但衣衫一褪尽,她发现他不但不瘦弱,反而身子结实精壮,像极了练家子的身段。
他不是文人吗?为什么身体如此精健?教人好讶异。
「小月芽,还疼吗?我好想要妳。」
也许是在皇宫禁欲太久,解放五年来的严谨后,他就像脱缰野马,迫切地想和她再赴巫山。
她像个小嫩桃,一旦尝过就会依恋上那味道。
而且她爱他,他也爱她,灵欲之合远比过去所有的体验来得契合!
「可是人家还在疼……那太疼了,人家以后都不想要了,最多亲亲你。」
「好吧,那我只好去纳妾,反正皇宫内女眷众多,要挑一个和妳一样的,也不算太难。」她喜欢吊胃口,他就顺其自然,让她奈何不了他。
「你说什么?都还没成亲就说要纳妾,你好过分!」她生气了。
也许是害怕吧!他长得太俊俏,风采又过人,常惹来一堆女子青睐。要是他一勾小指,只怕全皇宫的宫女都会蜂拥而上。
她明着防得了,暗着就难说,要是他真的想和别的女人怎么样,她也有可能会被蒙在鼓里。
「谁教妳说以后都不让我碰,这是妳自找的,怎能怪我?我是个正常男人,一辈子禁欲不可能,尤其是对着妳,这么大的诱惑,不去找女人说不过去。」
「好嘛,我不只亲亲你,也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他好讨厌喔,老爱当侵略的一方,合情合理地威胁她、利诱她,总让她反弹不得。
应该要对他产生厌恶,但她……竟无半分厌恶,反而喜欢他的侵略。
天啊!她又着什么魔了!
被他紧揉着,身子有些飘飘然,小手反握身后的木架,呼吸变得急促。
他手里满实的触感,和眼里收入的娇羞风光,让本来不打算解开的欲望蓦然脱轨,他深吸口气,调整紊乱的心绪。
「小月芽,妳答应过的,不拒绝我任何要求。」他动手脱她衣服。
有一天,他一定会被她逼疯!
第五章
自从月芽和霜纷重修旧好,霜纷还是常来找月芽玩。
「皇姊,妳最近怎么都不见了?我问轻扇、柔舞,她们都说不知道。是不是妳又找到什么好玩的地方?快告诉我!」霜纷兴奋地摇着月芽的手臂。
「没有。我只是在想婚事,一个人出去走走而已……」
这几天她天天和竹雪寒相约,偶尔在书海御楼,偶尔在赏星楼,偶尔上湛天顶,一见面就如胶似漆,虽然没有进一步接触,但互诉情话也能磨去大半时光。
只要和他在一起,时间总过得特别快。
「对了,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皇姊之前不是很讨厌太傅吗?为什么后来答应嫁给他呢?不是因为寂沉筑太可怕,妳不敢再待下去吧?」
霜纷没有一丝轻蔑,只是单纯说出心中的猜测,因为她也见识过小筑之冷,被关在里面一天就令人孤寂得发狂。
「霜纷,妳是所有人里唯一说我以婚姻换取自由的人。父皇、母后、阳儿,甚至是轻扇、柔舞,都相信我的性子是不会以婚姻换取自由的。」
在霜纷心中,她有这么不堪吗?
「这么说来,妳是真心爱太傅啰?哇!真浪漫,历万劫而相爱。」她就说嘛,皇姊和太傅最配了,一定会在一起。
「万劫?为什么这么说?」月芽自认为有时说话会不太按规矩来,但她的皇妹青出于蓝胜于蓝,比她还无厘头。
「妳忘了吗?妳之前老是刁难竹太傅,都不给他面子,他却一直不计较,不正是在历妳的万劫吗?皇姊和太傅是恶公主虐待乖太傅!」
月芽翻了翻白眼,一副败给她的样子。
「对对对,妳说得对,我都一直虐待他……」她支着额角,装出很头痛的表情。
其实后来都是他在惩罚她……算了,就当自己罪有应得啦,反正她也满喜欢被他惩罚的感觉,最后彼此都会快乐嘛!
「皇姊有没有听说宫里新进的一位术士--东解虑?」冷不防,霜纷改变话题。
「没听遇。况且既然是术士,我就更没兴趣去知道他的事。」
宫里很多妃嫔都信玄道之术,偏偏她自小就嗤之以鼻,现在又只专注在她和竹雪寒之间,根本就没心思理会什么新进术士。
「皇姊,妳真笨,竟不去找他。他很厉害的,帮父皇推测了很多事,结果都一一实现了,很有神通喔!而且他架子不小,认定宫中最有灵气的地方是观天轩,一住进去之后都不肯移开一步,要亲自去找他才能见得到,也因此父皇更相信他有神通。」
「那妳有没有亲自去找他,推算妳的未来啊?」
「我早想了!可是他说长幼有序,要先帮最长的看,才能轮到后面的。皇姊,要是妳不先去算,我们都算不了……拜托嘛,皇姊,妳先去嘛!」霜纷祭出哀兵政策,苦苦哀求她。
「唉,好吧!我先去就是了……妳说『我们』,除了妳,还有人要去算?」是谁这么迷信?
「嗯!所谓的『我们』,就是除了妳之外,包括母后、阳儿、雨惜、繁星,以及一堆妃嫔都想去算。认真说来,妳是皇宫里最奇怪的人,不去试验东解虑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