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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无意欺负妳,」他探手在口袋掏出一张名片,强行塞入她握拳的手中,「这是我的名片,今晚宴会结束,我等妳。」顺手取下她一只耳环放入自己口袋,当作是一种交换。

  她恼怒的瞪着他,「太过自信的男人容易栽跟斗。」

  「如果是妳,我甘愿。」聂齐桓取过她手中的面具,重新戴在她的脸上,意图遮掩那冷冽的美丽,「妳还是把面具戴着好了,因为我竟自私的不希望有人分享这张脸。」

  放开她,将她往前一推,他倚在雕像上潇洒的挥手目送她的离去,这时,他看见她耳后一抹神秘图腾,似刺青又似胎记的红色火焰图腾。

  唉,真是名神秘的女子,叫人想不多看一眼,难啊!

  她垂眸瞥着手中的名片,低语冷嗤,「聂齐桓,哼……」一手揉烂,回眸扫过身后的他,她像是预言似的扯着一抹冷笑,「今晚的结束会是遥遥无期的审问。」

  使劲一扔,纸团笔直的扔上他的胸膛,她高傲的像是洁白的天鹅,婀娜离去。

  他拾起皱烂的名片,不由自主的笑了,这个女舞者实在叫人着迷,摊开名片,他彷佛还感受到她的怒气,仔细的将它摆入自己口袋里,跟那只耳环放在一块儿。

  约莫十多分钟后,豪宅里传出几声枪响,尖叫声四起,四周随即陷入一片黑暗,紧急照明设备竟意外的没有发挥效用。

  聂齐桓依据记忆中的蓝图,摸索的来到开关处,重新启动豪宅里的照明,然而屋主巩老板身中数枪,已经倒卧在血泊之中。

  纸醉金迷的宴会染上血光,与会人士逐一接受警察讯问,然而,在嘈杂人群中,他却始终看不到身穿金色舞衣的她。

  今晚的宴会是遥遥无期的审问……

  她离去前的话,像一颗深水炸弹投入他的心湖,轰的一声爆炸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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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年,美国,维吉尼亚州。

  十二辆迎娶的高级房车在大雨中的维吉尼亚公路上疾驰,瞧新娘礼车上的这等阵仗,完全是依照台湾礼俗,尽管这是在美国境内,只是车身似乎呈现吊诡的倾斜,让人实在担心这车子不知几时会爆胎抛锚。

  一百多公斤的新郎欧大威傻呼呼的笑着,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新娘--维琴萨。

  「妳好漂亮,真的好漂亮,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可以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我好高兴……」他像个孩子似的高兴的喳呼着。

  任庞然大物般的新郎不停的叨絮着他的幸福跟开心,一旁身穿白纱的维琴萨只是低垂着头,抿着唇不发一语,然而她的心依然是卜通卜通的剧烈跳动着,就像窗外的雨势那般激烈。

  快了,就快了,等时间一到,她苦等了二十多个年头的自由就即将回归她的手中,届时,她不再是组织里的一员,也不会是谁的妻子,她就只是她,一个名叫维琴萨的华人女子。

  「老婆,妳说,我们以后应该要生几个小孩?」出身富豪门第的欧大威正编织着他未来生活的美梦。

  她只是冷冷的笑着,欧大威的母亲是个干练精明的势利女人,偏偏那么市侩的母亲却生出这么个毫无心眼的傻儿子,深知欧母极度讨厌自己,但是儿子喜欢,欧母也只好让步,让维琴萨得以披上嫁纱,嫁入欧家。

  是,她的确是利用了欧大威的傻,这次任务才会这么的顺利,组织应该没料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吧?维琴萨低笑。

  她是个职业杀手,从小被豢养在秘密组织里,然而她厌恶这种血腥杀戮的人生,厌恶这种不知自己方向、只为了组织出生入死的愚蠢忠诚,她是那么的渴望呼吸自由空气,是以她与组织约定,用最后这桩任务的顺利交换她下半辈子的自由,眼下看来,她就要达成了。

  「老婆,妳怎么不说话?」听不到她的响应,欧大威孩子气的推推她,「五个好不好?这样可以组成篮球队,我可以带着他们去看NBA。」

  「喔,随便……」她满心思索的都是自己重获新生的自由,哪管得了他在她耳边嘀咕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因为根本不会有孩子,不会。

  「老婆,妳在紧张对不对?」他煞是认真的问。

  他的脸足足是她的三倍大,体重亦然,只见那张肥胖的脸整个凑近面纱,骇得若有所思的她差点失控惊叫。

  「嗯,对。」她蹙起眉虚应。

  欧大威拍拍她的手背,发出啪啪的声响,「不用怕,妳一点都不用怕,以后有我会保护妳,没人敢欺负妳的,而且我们家什么没有,就是钱最多,什么事都可以用钱摆平,妳不用担心。」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嗯,我知道。」

  见她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他又问:「难道妳还在担心妈妈?」

  「嗯。」维琴萨始终是一味被动的应着。

  「妈妈是很凶没错,但是只要是我喜欢的,妈妈她就不会阻止,而只要是妳喜欢的,我当然会全力支持,妳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我现在可是个要保护老婆的男人了,呵呵……」他兀自沉醉在他的喜悦之中,「只要妳赶快为我生下孩子,妈妈一定会更疼妳。」

  不敢想象自己为他生儿育女的模样,她有些厌烦的抽回夹在肥肉层里的手,轻甩着油腻,任他独自陶醉。

  她低头看着腕上的表,暗自思忖,快了,就快了……

  这时车身一个转弯,电光石火间,车身异常的倾斜打滑,司机惊愕的努力扳着方向盘,反应迟钝的欧大威还来不及发出什么疑问,礼车就这么失控的往路旁冲去,维琴萨睁着双眼正视自由的来临,嘴角浮现的是她愉悦的笑容,那是夹带着冷冽的愉悦。

  速度在惊呼声中停止,然而已经造成了破坏,婚礼,注定是无法举行了。

  第二章

  维吉尼亚州,潘芭杜家具收购会社的法式城堡离宫里,第九代社长单可薇正端坐在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经典梳妆台前,精心的描绘着她的容颜,丝缎的睡袍一如她的肌肤那么光滑。

  搁下粉刷正欲梳整蓬松长发,潘芭杜的金牌员工--派翠西亚凝着一张脸闯了进来,杀气腾腾的她一屁股坐在单可薇的大床上。

  「大小姐,敲门妳会不会?就算妳觊觎我的春光外泄,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的任意来去吧?」单可薇从容回眸睐她一眼,「唔,妳今天的脸是摔到粪堆里了吗?臭得难看。」她刻薄的说。

  「楼下那个女奥客的嘴巴的确跟粪堆没两样。」派翠西亚没好气的说。

  派翠西亚是个白人女子,小时候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曾在台湾住过一段时间,是以国语说得还挺字正腔圆的流利。

  「怎么了?」单可薇抓起发饰,优雅的往头上一束,口气淡然的说:「吵架妳不会吗?拿出妳跟我勒索加薪的嘴脸不就好了。」

  「我当然会,但是,我干么那么辛苦,那个奥客是妳惹的祸欸,凭什么要我去收烂摊子,除非……有额外奖金可以拿。」一改稍早的臭脸,笑盈盈的她手掌一翻,又是讨钱的模样。

  这个派翠西亚什么都好,长得美,工作能力也棒,一个人可以身兼秘书、会计、业务,堪称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在单可薇眼中,她是稍稍具有智商的家伙,唯独是个视钱如命的守财奴,势利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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