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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聂齐桓的拥抱将维琴萨整个人都提在半空,吻得她七荤八素的,双手本能的攀紧他的肩膀,感觉世界都在旋转。

  她眼神迷离沉醉,一切还是仰赖他的理智,他们的激吻才得以终止。

  「得先暂停,要不然我会赶不上待会的会议。」他微喘的低语。

  「嗯……」她傻傻的回应,显然还未从方才的亲吻中清醒。

  但他才松开她走了几步,马上又踅了回来,再一次抱紧她,「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有更亲密的夫妻关系?」

  「啥?」她吶吶的呢喃,有点被吓傻的嫌疑。

  聂齐桓摇头低笑,「瞧妳傻的,不过,应该会很快吧,我想。」说完,他撇下呆愣的她,赶去开会了。

  维琴萨久久不能言语,只能握紧拳头不断的轻喘,她知道,聂齐桓是认真的,关于他们之间,这让她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第七章

  晚上,聂齐桓独自一人赴约,维琴萨则难掩孤单的早早上床。

  她又是满心挣扎,「到底该不该说呢,关于我欺骗失明的事情,聂齐桓会接受,还是会觉得我是不可信任的女人?」她无奈仰望。

  繁杂琐事的折腾,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丝毫回应,她一古脑翻身起床,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更衣室,取出她的舞衣跟舞鞋,或许在这思绪紊乱的夜晚,好好的跳舞,让筋骨完全舒畅会有助于她的思考吧?

  至少累极了,她就可以倒头就睡。

  换上雪纺的舞衣,套着舞鞋的脚尖踮踮地板,她翩然来到空旷的落地窗前,在漆黑的屋里,对着泼洒一室的月色轻轻起舞。

  曾经,她计划在摆脱欧大威后,到纽约圆一场芭蕾舞者的梦,然而一张红木箔金四柱大床却让聂齐桓意外的闯入她的人生--一个沾满神秘血腥的人生。

  有人这么说过:把生命的酒杯饮尽到最后一杯酒,莫让他人斩断我们的翅膀。

  维琴萨就是想贯彻这样的信念,所以不畏一切的想脱离杀手的黑暗组织,她是那么勇于追求生命的自由,但是爱情,她没想过,至少在聂齐桓出现之前,她彻底的与爱情绝缘。

  她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何去何从,眼下,她真想无忧无虑的和聂齐桓爱一场,只是纠缠在心里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

  新的事物与旧的往事交织,她感觉自己浑身就像是布满补丁的袜子,拚命的缝缝补补,却还是无可避免的留下痕迹。

  她口中哼唱着曲调,结实的双脚则灵活的跳着福金所创作的舞码--垂死的天鹅。

  现在的她是不是很像只垂死的天鹅?那么痛苦的挣扎着。

  就在她陶醉忘我之际,屋外的回车道闪过车灯,她停下舞步撩起窗帘的一角,是聂齐桓的车子。

  维琴萨看看墙上的时间,「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以为他至少会和朋友彻夜长谈直到清晨才返家。

  缓缓走进更衣室换下舞鞋、舞衣,再次走出,聂齐桓高大的身影已经杵在面前,对着她不发一语的浅笑着。

  瞧他,亚曼尼的黑色西服随意拎在手上,衬衫的衣扣被解开了几颗,隐约袒露着他宽阔厚实的胸膛,袖子则任意卷至手肘上,浑身充满了都会男子的雅痞风采。

  「我看到妳在跳舞,刚刚,怎么不跳了?」他的声音沉缓迷人。

  他的眼神有些醉意的蒙眬,却灼热深邃,唇挑着笑意。

  低头回避他的注视,维琴萨习惯性又把焦距定在他身后的一处,让目光失焦又茫然,「你今天提早回来了,我以为你会更晚。」她偷偷稳定自己的呼吸。

  他的手指细腻的描绘着她的容貌,继而流连的徘徊在她的唇上,「妳希望我晚点回来?」

  她别过头回避,「不是……」

  她没有希望什么,对她来说,他够好了,从来不需要特别的希望什么,倒是她自己,她对自己的希望多得足以淹漫一整栋屋子。

  蓦然,他的手指强硬的挑起她的下颚,逼迫着她的视线能够与他相遇,维琴萨心一惊,连忙的将视线定在他的唇上,不敢乱动半分。

  「有时候,我总觉得妳是凝望着我的,是吗?我的小萨儿。」

  紧张的吞咽口口水,她强板着严肃的脸孔冷声说道:「请不要拿我的眼睛开玩笑。」然而她是心虚的。

  「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妳的眼睛澄澈又美丽,我常常希望妳的眼中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而已,这样的希望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

  她颦起眉,「聂齐桓,你是不是醉了?」

  他鲜少这么与她说话的,这叫她不禁责怪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过残忍。

  「呵,没有,若真醉了哪还能与妳这般说话?」他又温浅而笑。

  「可是你……」

  她还来不及把话说完,聂齐桓脸色一凛,低头撷去她的未竟之语,将一切完全的吞没。

  他的口中有浓烈的白兰地,不断的侵入她的口中,彷佛是要拉她一同沉醉似的,酒醇味浓,伴着他强势的吻,长驱直入的撩拨。

  忽地,撇下手上的西服,他整个将她拦腰横抱,唇舌不离的挑逗着她,维琴萨攀紧他的肩膀,大气不敢喘一声。

  将她安然平放在四柱大床后,他随即压覆在她的身上,转而把吻落向她的颈子,顺势而下,此举惹得她惊惶失措的推拒着。

  「聂齐桓,你是不是真的醉了,别这样……」

  他的身子很沉,体温炽热,密密实实的环抱着她,让她热得几乎晕眩。

  他埋在她胸前哑然低笑,许久,「醉了就可以这么对妳吗?那我愿意承认。」

  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挑逗她,一阵拉扯挣扎中,床柱上的纱幔也被扯落,彷佛是默许他们的为所欲为,不消须臾,他俩的双腿参差交迭,姿势暧昧又尴尬。

  「聂齐桓--」她恼得挣扎,试图扭转双脚的尴尬局面。

  谁知他却发出一声慨叹,哑声警告,「别乱动,否则情况只会比现在更叫妳惊骇。」言语中带着乐观其成的放肆口吻。

  维琴萨气急败坏,心念一转,对了,她枕头下的手枪!管他是藉酒装疯还是存心调戏她,有了手枪,就不怕他不乖乖起身。

  她伸长手臂,拚命的往枕头下摸索而去,当她的手指触碰上枪柄时,突然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居高临下的对她邪肆的笑,在她惊讶之际,他已抢先取过手枪。

  「我的小萨儿,妳是在找这个吗?」一抹低笑浮上双眸,他从容镇定的问。

  「你……」撑起身,下颚紧缩,她当场傻眼,仅能无辜的回望着他。

  只见聂齐桓将枪拿在手中熟稔的把玩评赏,「唔,是德国制WALTHER手枪,对了,妳觉得功能如何?好用吗?」不忘做出西部牛仔的开枪动作,然后潇洒的往枪口吹去烟硝。

  她脸色一赧,「聂齐桓,还我--」她没料到他竟会知道她的枕头下有手枪,就算是巧合,他也太过镇定从容。

  他扬手避开她的抢夺,「还妳?」他摇摇头,「这张床属于我们两人,床上的东西当然也属于我们两人共同所有,而我这和平爱好者恰恰不喜欢这种东西出现在我的床上。」

  「你想怎样?」他叫人太难臆测他的下一步。

  嘴角一扬,但见聂齐桓利落的取下弹匣,顺手把枪跟弹匣往空旷的角落一抛,「充公--」

  他的举动完全让维琴萨怔愣的无言以对,半晌,恼羞成怒的她忍不住对自己生起闷气,同时也对他专断的举动抡拳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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