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衣服,走过去替他盖上被子,望着他的睡颜许久,才在床沿坐下,微微叹口气。
「只有你们红玉的人才能许愿真不公平,我也有很渴望的事呢。」她探身向前,轻轻吻了他的脸颊,才起身将衣服收进衣橱。
聂永臣并没有睡着,他当听见她的话后,不禁张开眼。她渴望的究竟是什么事?
「咦,你没睡啊?」她回过头,就见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他微微一笑。
「那……」想起刚刚她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她开始浑身燥热。
「妳偷袭我。」他微笑着指控。
「耶,我只亲你脸颊,算什么偷袭?你还不是想到就抱着我乱亲。」
「乱亲?我哪一回是乱亲的?潘唯真,妳给我说清楚。」
「呃……那只是一种形容……」
「所以妳不仅偷袭我,还随便指控我,潘唯真,妳真是皮在痒了。」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偷袭完又指控我,如今还想赖帐,潘唯真,从现在起妳最好封住妳那张嘴,再说下去,我可不保证不赏妳些小把戏让妳永生难忘。」
「你怎么……」指控的话差点又出口,她连忙捂住小嘴,就怕这土匪随便扣她帽子。
「不错嘛!知错能改,妳还有救嘛,过来。」他两手摆在脑后,惬意的瞧着她。
「干嘛?」她乖乖的走过去。
「给妳将功赎罪的机会。」聂永臣坐起身,环住她的腰。
「你可别整我。」她嘟着嘴,自然的将手摆在他的肩上。
「谁整妳啊?告诉我吧,妳想许什么愿?妳心中渴望的是什么?」他点点,她的鼻尖,早猜到她的想法,却渴望听她说出来。
「我……」
「我可是很听妳的话,都没用能力,妳可别逼我用喔!」他仰头啄了她一下。
「我说了你不准笑喔。」见他点头,她才小声的说道:「我只希望你能脱离它的控制,成为一个平凡普通的人,轻松的过日子。」
「平凡普通吗?」果然!虽然早已知道,但亲耳听见还是让他十分感动。他望向她,目光放柔了。这丫头心中全是他,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嗯,平凡普通,你不必被绑在山庄里,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愿需要拿东西换的,妳拿什么换呢?」见她眼里写着愿望难成的落寞,聂永臣想让她恢复笑颜,于是又开始逗她。
「都好。」
「就算要全部的妳也行?」
「当然。」
「好,我许妳了!」揽住她的腰,他露出满足的笑靥。
「你又不是红玉,许我什么啊?」
「不需要红玉,我就能帮妳实现愿望。」
「真的?」
「给我一点时间,妳很快就会看到我许妳的远景。」
潘唯真愣住了,眼里有感动,有期待,有更多梦想成真的冀求。
「上来吧。」他掀开被子。
「干嘛?」
「大爷我许了妳的愿望,当然要收报酬啦!」
「报酬?」
「妳呀!妳答应用全部的妳换得愿望实现的。」
「你……我……」
「小姐,我说妳别老是这么少根筋,我喜欢妳,妳也喜欢我,妳也向我表白过,我们等于是男女朋友了,我可不打算当什么挂名男友,情人间该做的事我一样也不想遗漏,这很合理吧?」
「似乎是这样。」
「那就上来吧!」他的眼里写着赤裸裸的欲求。
「你要『那个』?这么突然?」她脸上充满惊讶与羞涩。
「哪里突然了?我们认识那么久,现在才做算晚了。」
「真的要?」
「妳不愿意?」
她呆呆的看着他,不清楚他是在说笑还是来真的,但因为是他提出的要求,她从来没有想过愿不愿意的问题,于是乖乖上了床。
聂永臣扬起嘴角,直到此刻才确信她对他真的是死心塌地,这么没道理的诱拐她也接受?他开始好奇了,这丫头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呢?
「现在呢?」潘唯真乖乖躺平在床上,脸红得像入夜前的彩霞。
「妳知道的,我的身体很虚弱,这种事听说很费体力,当然由妳主动比较保险,否则万一做到一半我太累,会死人的。」他则惬意的侧躺在她身边,继续拐骗她。
「那就别做了,又不是非做不可,我们可以一辈子都不做,你别拿性命开玩笑了。」她蹙着眉道。
「一辈子?还说我像老僧入定,我看妳比较像无欲修女吧!」
「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妳可以忍,我可不行。」
「咦?」
「除非妳每分每秒跟我保持五公尺以上的距离,不然我会渴望,会起反应的,看得到吃不到,那比死了还痛苦。」他神情愉悦地以手指轻刮她的脸。
「有那么严重?我问你,以前你吃了几次?」这下子她确定他又在骗她了。
「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你该不会还是童子鸡吧?」她倏地瞪大眼。
「呿!有够难听的。」
「你真是处男?」她乐不可支的凑上前。
「不行啊?」
「那可麻烦了,我们都没经验怎么做?」
「妳果然很笨,人类的祖先们若和妳一样,早就绝种了。」
「喂,那你来呀!看你骂人这么有精神,我才不信随便做一做,你就会挂了咧!」
「这是本能,妳没听过啊?我若不是身体差,凭着本能我也会知道该怎么做,懂了吗?」
「是这样吗?」她实在很怀疑。
「妳到底要不要做啊?」他一脸不耐烦地道。
「这种事不都要在灯光美、气氛佳的状态下做比较好吗?」
「我觉得现在的灯光就很美了,至于气氛嘛……既然由妳主动,应该妳来营造才是。」聂永臣咧开嘴,等着她扑上来。
「唔……」她迟疑着。
「妳是要等我变成化石才做吗?」
「你很讨厌耶,人家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嘛!」
他倾身上前轻轻吻了吻她。「就这样开始如何?」
潘唯真噘着嘴,见他没取笑她的意图,才学着他轻吻着他的唇。
她生涩却纯真的吻轻易地撩起他的渴望,他情难自己的回吻着她,很快的想要更多。
「这样的气氛可以吗?」她微微喘息地望着他。
「还不错,妳该碰我的。」他贪恋的吮吻着她的颈项。
「是吗?」她小手微颤,探进他的衣襬,抚上他的身躯。
以前她一直认为他似乎弱不禁风,可是如今直接抚着他的肌肤,她才觉得被谁了,小手突然停了下来。
「别停……」被她乱摸一通的小手牵引出阵阵莫名的悸动,他瘩痘着嗓音低喃。
「聂永臣,你没我想象的那么瘦弱耶!」
「是吗?那妳岂不是赚到了?」他吻她的动作一直没停。
「所以你……」干嘛谁她啊?
「怎样?」他的吻顺着她线条优美的颈项移到她的胸前,他有些等不及了,拉开她的衣襟想要更多。
「没事。」她突然觉得这种事根本不必太计较。
接着她放大胆子解开他的衣扣,红唇印上他的胸口,立时引来他一阵轻颤。
聂永臣倏地张大眼。她来真的?
「不喜欢吗?」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漾开甜笑。「没想到男人的胸膛摸起来挺舒服的。」
天,这女人比恐怖分子还会制造骚动,他的身体彷佛通了百万伏特的电流般,让他差点控制不了自己。
他抱住她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眼里有柔情,还有浓浓的欲火。「先暂停一下,妳确定妳可以?」
「你的本能说好像有点道理,我想应该可以吧,再怎么说我都是护士,人体我很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