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是妳(你)
^O^ 这个笑,是给打开这本书的妳(你)的。
我想,这也是种缘份,毕竟「向日葵」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
不管妳(你)是否会再继续翻阅下去,只要妳(你)看到这短短的文字,这些文字就有了意义。
心,好像有些紧张,因为妳(你)的存在对我而言是如此特别,我相信,没有读者的创作者是很寂寞的。
所以……
^O^ 谢谢!
……还请多多指教了。
楔子
……雨,下得绵密,打不痛人,却让人湿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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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长的身影在雨中昂首前行,漫行的人儿将舌尖往唇一舔,尝进雨的滋味,心底嫌弃这雨下得太过温吞,打得他不痛快。
蓦然,感觉一把伞阻绝了雨滴从他头上落下,他蹙了眉,不甚耐烦地道:「拿开。」步伐未停,但见来人犹是随着他前行,又道:「把伞拿开。」
意识到伞仍然存在后,他耐心地停下脚步,瞅着自己的鞋尖,不满自己就这样和雨隔绝了。
就算他要摆脱这场雨,也是他的事,但世上偏偏有太多爱自作多情的人。
对他而言,同情只是个屁,他不想成全谁的菩萨心肠,之于一直搁在他头顶不去的伞,他耐心用尽,转过身,他看到伞的主人,是个略矮他一些的女生。
他嗤笑了一声,随即道:「滚。」一个陌生人,也想阻止他的自生自灭;凭什么?
他的奚落很明显,但她不介意,伞依旧坚持打在他头上。
见她不为所动,他瞇起了眼。「真鸡婆!」随即转身狂奔,不想让自己的处境因谁而左右。
她愕然,下意识地追了上去,由于他脚程极快,她也只能不停地加快速度。好不容易……她抓到了他的衣襬。
他俩都停了,直喘气。
「妳放手。」他嫌恶地看着女孩抓着他衬衫衣襬的手。
女孩迟缓地摇头,气尚未缓。
神情一动,男孩开始动手脱下衬衫,不消一会儿,衬衫就在他的极力摆脱下挣开了,心头冒出说不出的畅快,彷佛脱离的是他自己,但高兴的情绪在发觉头顶上的伞后随即蒸发。
「妳不懂什么叫死心吗?」男孩怒极而冷然道。他看着女孩单手将他的衬衫理好拿着,一手依旧打着伞,他目光一闪,作势往雨里走去。
女孩心头一惊!
「你这样真的会生病的!」萧瑟的秋雨,不是仅着一件短T-Shirt的他受得起的。不料她一举步却煞在男孩好整以暇的姿态里,她知道,自己被捉弄了。「真是……」恶劣。
女孩懊恼似的低喃让他稍尝了报复的快意,但要发泄的不满不是这样就算的。
「妳这样,就不会生病吗?」男孩看着头顶上的伞又看向身穿一件短T-Shirt的她,话里充满讥嘲。他不懂,为什么她坚持为他打伞而让自己陷在雨中?
看着雨不停从她脸上滑下,他觉得可笑。
男孩转过身继续前进,不再理身后的女孩,他知道,伞会一直打在他头上。
由她去了。他送了她一件价值不菲的衬衫,不是吗?
第一章
雨,还是下着。
「太太,进屋吧!您等了又等,雨愈下愈大,说不定那个人不来了,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福嫂使力撑着伞。
「妳进去吧。」白慈幸开口对福嫂道。眼角瞥向一旁的高大男子:「腾,你也进去,伞我自己拿就可以了,身旁的先生们都撤下,外头只要我和璇留下就够了。」
「太太!这怎么可以……」福顺嫂觉得不妥当。「外头由我们等着,您和少爷在主屋接候消息才是,谁知道他来不来……」后句的咕哝之语没敢让白慈幸听去。
「你们都进去吧。」白慈幸见福嫂又要发难,即道:「就这样。」话语有不容分说的坚持。「腾,送福嫂进去。」伸手接过伞,以不容质疑的姿态伫立着。
齐腾靖头一低。「是。」朗出低缓而有力的声音:「福嫂,请。」
福嫂没敢再多说,对白慈幸欠身离去。
空间一下清冷不少,和着雨,虚静地一如时间的流逝。
「璇。」白慈幸轻唤道。「知道我们在等谁吗?」眼睛直视前方的渺茫,迢迢长道因雨显得更朦胧。
他们在席宅的镂花大门前等着,冒着风雨,不知止境地等着,只为那个人。
席璇之欣赏着这一片朦胧,席宅的风光因雨而诗意,他可不能错过。
「席少凌。」话语融入稀薄的空气里。「是弟弟。」一个小他两岁的弟弟。
「怎么知道的?」白慈幸褪下席家女主人的风华,现在的她只是个慈母。
温温地笑道:「能让妳这样牵挂又甘心冒着雨迎接的,还有谁?」只有他了。
白慈幸因儿子的知心之语而微笑。「我们站在这里等他,是为了……」
「让他知道有家人正等着他回家。」席璇之接着母亲的话,完整了语意。
白慈幸感到欣慰。「家之所以温暖就是因为家人的存在。」眼依旧在朦胧处探啊探、望啊望。「我们是应该这样等着,要知道,他也是这样来的。」
雨混着风,漫天遮地般飞……在尽头处黑影渐显。
白慈幸直直地将站在她前方不远处的瘦长身影看仔细,她看见了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确信眼前的人儿是她等着的人。
看他一脸倔气,怕是极度不愿意来这个家吧……
「太太、少爷。」一记致礼的女声划破这静谧。
席璇之移步靠近她,将伞与她共乘。
「风清,叫我白姨、叫璇之的名字就好,妳早就不该这样称呼我们,再不改口就太见外了。」没等到风清回应,白慈幸又道:「再不改口,我就要和妳妈妈聊聊了,问她看看,为什么我跟她这么要好,风清却不肯叫我一声阿姨?」
「白姨。」风清妥协。
白慈幸很明白,只要打出「妈妈」牌,风清就没辙了。
看着风清改口这幕,直让席璇之泛出笑意……席璇之很清楚风清想用礼份来和席家划清界线,但她的坚持却在妈妈不费吹灰之力下瓦解了,他可没错过风清刚刚那一闪而过的难色。
风清微蹙着眉看了带笑的席璇之一眼,却引来席璇之浅浅的笑声。
真刺耳!「把伞拿好!刚刚不让我淋雨的是妳,现在让我淋雨的也是妳!」
风清沉住脾气,回神将伞拿好。
「我就是席少凌。」眼睛直视白慈幸。「妳是白慈幸吧!」他深深地把她瞧仔细。「就是因为妳,所以我妈妈和席慕华才不能在一起的吧?」他问得极为平静,头一侧。「你是她儿子吧?」他向席璇之道。
「是。」席璇之对他友善地一笑。「我叫席璇之。」对方愈是挑衅,自己就要愈沉稳,这个道理,他很懂得。
「你也姓席啊?」席少凌露出玩味的神情。
面对席少凌彰显的芒刺,白慈幸包容待之,心底也同时明白席少凌是知详他们间种种过往的;看来他的母亲都跟他说清楚了,一如她对璇之那样。
「少凌,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她询问道:「我们先进屋,好吗?」
席少凌耸耸肩,不置可否。
「风清,妳也和我们一起进屋,清理后,我再请司机送妳回去。」白慈幸道。
「只有一段路,我自己用走的回去就可以了。」风清将伞递向席少凌,他无异议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