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他仍无法忘怀占有她那夜的美好感受,然而不相信真爱的他,选择做一个爱情的逃兵、感情的懦夫,在她醒来之前留言离开。
结果,她教他措手不及的回香港,让他在爱与不爱的挣扎里惦念着她,直到今天的意外重逢--
她忘了他!
「不该是这样的。」懊恼的爬抓头发,他痛苦低吟。
是他有所顾忌没办法敞开心房去爱,宁晞硬是不认他,他无话可说,但教她忽略的滋味狠狠烧痛他的心,万般难受!
「宁晞……」
「糟糕,我的视力一到晚上就不管用,我的房间应该是这间吧?」走廊的灯光晕黄,让她搞不清方向。
一串熟耳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关霁飞微抬眼,赫然瞧见误闯他休息客房的,正是令他朝思暮念的人儿。
想也没想地,他伸手拉过走至他身边、没发现他就靠坐墙角的她,温热双唇一并封去她的惊呼,「嘘,是我。」
「你……」段宁晞没机会开口,因为彷佛与她相恋已久,亲昵的就霸占住她的唇舌。
他的吻让她很迷惑--
她分明今天才认识他,却对他的气味有股熟悉的心动,在迷恍中不知不觉阖起眼,主动搂住他的颈项,意乱情迷的回应他。
「噢,宁晞……」稍微离开她甜嫩的香唇,他旋即又炽热的吻住她,像要将她揉入体内似,紧紧拥着她。
此时他什么都不想想,只渴望恣情吻她、碰她!
「告诉我妳没忘了我,告诉我,宁晞。」慑人的吮吻一路由她柔皙颈子滑落性感锁骨,他爱怜的用双唇膜拜许久,大掌由她衣服下襬探入,自纤细腰际抚向胸前的浑圆高耸……
「不……住手,关先生……」她在残存的理智中,虚软阻止他教人无法招架的爱抚。
关霁飞因她一句疏离的称呼,猛然停下对她的亲密,「妳喊我什么?」
趁他松开她,段宁晞慌乱的拉扯凌乱的衣衫,直往后退。「我知道你又要说我早就认识你,可是我没骗你,我记不得在今天以前曾见过你。」她说得肯定又无措,唯一没坦白的是,她对他唇舌的气味以及他的碰触,奇异的感到令她似曾相识的心悸。
一眨也不眨地凝视退抵床沿而坐的她,他在她眼里找不着半丝欺骗。
她对他的遗忘不是刻意假装,而是事实!
这个发现对他的冲击太大,坐近她,他试着平心静气的问:「回香港后,妳发生过车祸或撞伤过头吗?」然后得到局部性失忆。
「没有,我没出车祸,也没撞伤头。」她再往右退后一些些。
剑眉微蹙,关霁飞孤注一问:「我们在海边别墅发生的事,妳也不记得?」
「什么海边别墅?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他震惊的望进她没有丝毫异样波动的杏眼里。她不记得他们的缠绵,不记得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段宁晞直教他盯得心慌,不知自己又说错什么话,只想再离他一些……
「别一直退开我!」他低吼的将她捞抱回来,安置在大腿上,「妳已经莫名其妙忘记我,有必要再视我如蛇蝎猛兽避着我吗?」
「不是这样,我只是怕你像刚才那样、那样侵犯我。」她小脸酡红的轻揪衣襟辩白,很奇怪自己竟没为他的冒犯生气,反而对自己情不自禁的响应,感到又羞又恼。
而在羞窘的同时,她似乎听见心底有道声音不断提醒她,要与他保持距离。
这又是为什么?
「妳是想告诉我,妳只想让妳未婚夫碰妳吗?」一思及邱仕麟曾拥有她,关霁飞就抑不住妒火与气火中烧的揽紧她的腰。
她险些就鼻对鼻、嘴对嘴跟他相贴在一起,只得揽住他脖子,娇呼的将脸埋入他颈边,「你别乱说,我跟邱大哥是清白的,虽然他是我老爹为我挑选的未婚夫,但我跟他说过,在结婚前不能碰我,所以我到现在还没跟他接过吻。」
「真的?」
「骗你是小狗。」弄不明白自己怎会跟他说这些隐私,可她所言属实。大概是她对邱仕麟一直没有特别的感觉,才会跟他提婚后再亲密的约定。
简单一句话,奇迹的化解他胸中的猜忌妒火。他轻囓她柔嫩耳垂道:「记着,不许让别的男人吻妳、碰妳。」
「你、你为什么就可以?」摀着被含咬的耳朵,她脸红耳赤的抬头娇嗔。今天她全身上下差点就教他吻尽、碰遍了。
因为妳是我的!仍在想爱又不敢爱的边缘挣扎的他,有资格这么说吗?
「记住我的话就是。我送妳回房。」关霁飞逃避的岔开话题。
「嗄?」她傻傻地瞅着他。他还没回答她的问题耶。
「妳让我又想吻妳了。」恋栈的轻抚她红艳唇瓣,他的意图明显。
段宁晞心口一跳,慌忙拉下他放肆的手,「别乱摸。还有,别说得好像我勾引你似的,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妳呀,依然是小笨蛋一个。」
微施力道啃啮她水嫩红唇一口,他牵着她离开客房。这个小女人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就足以撩起他所有欲望,再让她待下去,他很可能会将她压在床上,不顾一切的爱她。
「什么嘛,人家又没惹你。」轻抚被咬的红唇,她低低嘟哝了声。她都没骂他是大色狼了,他居然说她是小笨蛋。
而且这个男人有点危险,下次她得记得离他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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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妳怎么在这里?」回到客房,关霁飞微讶的发现母亲站在窗旁,连忙走近她。
「妈想跟你说说话,看见你和宁晞一起出去,于是先进来等你。」
「宁晞有夜盲症,走错房间,我送她回她休息的客房。」将视线眺往窗外漆黑的旷野,他避重就轻的说。
「你很爱她。」肯定的字句倏然落下。
幽邃的瞳眸闪过一抹震惊,他沉默以对。
「偏偏你不敢放手去爱。」丢给他的仍然是铿锵有力的直述句。
「妈!」他转头低喊,不喜欢心事被毫无保留的看透。
姜少凤从容依旧,嘴边挂着慈蔼的笑,「你和宁晞在牧场上的互动,妈看得很清楚,或许你骗得了别人你深藏的感情,但我是你妈,你眼里的挣扎骗不过我。」
「我没有要骗任何人。」他心烦的反驳。
「只想欺骗你自己是吗?」
「别逼我,妈!我今天的心够乱了。」他眉头深锁。
她兀自步步进逼,「你确定只有今天心乱,不是打从宁晞离开台湾后,你的心就没有一日平静过?」
哦……「该死!」咬牙低咒,关霁飞忿忿地滑坐地毯上。妈就非得挖出他所有深藏的难过煎熬,才肯罢休?
见状,姜少凤轻叹口气,想不到她一向聪明的儿子,会为情所困到这个地步。
她跟着席地而坐,语气柔缓的道:「你段叔叔对我很好。」
「看得出来。」没管母亲突然改变话题,关霁飞只是阖眼靠着墙壁,懒懒地低应。
「说了你也许不信,但妈这次是真的找到真爱。段沅就是妈一直寻寻觅觅,想和他永远厮守的那个人。」
他没有接腔,不忍在母亲的婚宴前夕,质疑她一次又一次短暂的真爱。
像是洞悉他的想法,她低道:「每个人都希望一次就能找到相守一辈子的真爱,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因此才有下一次的寻找。但这并非滥情、不负责任,至少我很认真寻觅属于自己的真爱,勇于承担后果,不让自己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