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高半边眉,抬眼直视她,「因为妳在想罗绍梁?」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的望进他深黯眸底。
「该死的妳就不能回家再发花痴。今天妳若烫伤脸,看妳怎么嫁人。」他忍不住气的对她吼。厨房可不比寻常地方,岂能容许她如此分神。
段宁晞被吼得缩下脖子,「我没有发花痴,只是在想要不要就决定罗绍梁这个人选……哇啊!你干么?」他不说一声就拦腰抱起她,吓她一跳。
「妳的脚需要看医生。」
「不用……」
「我是总裁,说了算。」
「可是餐厅暂停营业……」
「倒下了!」
「可是……唔……」两片唇瓣密密实实封住她的,让她半个字也发不出。
好一会儿,关霁飞离开她的唇,「话这么多,妳是想让腿上留下难看的疤吗?」这女人到底明不明白烫伤的严重性?
盈满错愕的水灵双眸张瞠好半晌,她总算迟钝的指着他娇嚷,「看你干了什么好事,我的初吻是要留给老公的耶!」呜,她对不起未来的老公。
「喔!那就让妳老公气得更彻底一点。」
教段宁晞猝不及防也没有反抗的机会,他俯下头再次封住她的嘴,撬开她的贝齿,伸舌直入她柔嫩口内。
哦!他在做什么?他的舌头……她的头好晕,身子虚软无力,只能像溺水之人紧紧攀住他的颈子。
情不自禁的收紧对她的环抱,关霁飞唇舌态情任意的对她为所欲为,放肆的品尝她出奇甜美的青涩滋味,吻得心满意足后才放开娇喘连连的她。
「到医院去了。」关霁飞沙哑说道,性感的唇畔扬着得意的笑弧。
怎么样?她初次的深吻他也要走了,等那个很可能成为她老公、半点也没他帅的刀疤男人知道,最好气死他!
她根本没听进他说什么,直到他抱着她离开大楼,她的脑袋仍然糊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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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轿车停在路边,关霁飞发觉自己愈来愈像个保母。
先是亲自送段宁晞上医院看诊,接着载她回百货大楼换下身上的厨师服,现在,他则是载她来到罗绍梁的眼镜店附近。
在离开医院时,她说她决定挑额上有疤的罗绍梁做为头号老公人选,因为她的时间不多,实在没把握能顺利找到脸上有更长疤痕的对象,只得把握机会跟他培养感情。
关霁飞压根不敢恭维她没鱼虾也好的草率心态。
她分明只要变更择偶条件中有疤那一项,整条街上的男人都可以随她挑,偏偏她的生肖属顽石,他懒得跟她辩,干脆直接载她来找人。
至于她的烫伤,他倒是比较不担心,医生包扎过后说她腿上的伤只要按时抹药,不致留下明显的疤。只是一想到她将根本普通到不行的男人当帅哥,无异是贬低他这个真正俊帅的男人,他就止不住满肚子不快。
「都说妳时间宝贵了,还不赶快下车认识人家。」他粗声粗气的催促。
「进去店里,我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段宁晞张着无措的大眼向他求助。念在他替她找到罗绍梁,又带她去看烫伤,所以她没跟他计较在百货大楼将她吻得七荤八素的事。
关霁飞双眼睁得比她还大,「拜托,连这妳也问我!」
「我不知道嘛。」她又没追过男人、没谈过恋爱。
「我又晓得了。」要找老公的是她好吗。
「那怎么办?」段宁晞小脸皱得比苦瓜还苦,「难不成直接问他,你要娶我吗?」
很好笑,可惜他笑不出来。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面对他,「听着,妳可以直接表明想跟他做朋友,但别一开始就说妳要嫁他,否则难保不会将人吓跑。最要紧的是,妳得先了解他是个怎样的男人,再来评定他值不值得托付终生。婚姻不是儿戏,懂吗?」
说来可笑,从来不相信爱情,觉得现代人拿离婚当饭吃的婚姻,俨然就像办家家酒的他,竟会如此义正严词的告诉别人婚姻不是儿戏。
可这个只怕对方脸上有疤她就嫁的天才,不跟她晓以大义一番,她等会儿说不定直接就拉人家上教堂。
听他这么说也对,至少她得先确定罗绍梁愿不愿意跟她交朋友。「那我下去认识他,不过你要在这里等我,这样我比较不会紧张。」
「好。」允诺一出口,关霁飞就后悔了。他做啥答应她这种无聊事?
再做几个深呼吸,段宁晞才下车往眼镜店走去。
瞧她那副彷佛从容就义的烈士神情,关霁飞禁不住摇头。说要挑个刀疤老公时勇气十足,一旦真找到人,她反而变得畏缩胆小。真不晓得她的家人怎会放心让她单独来台湾找老公。
思绪间腰际手机忽响,他拿起接听--
「阿霁,你现在在哪儿?」洪拓的声音传来。
「在路上……厚,她就不能小心点。」不经意瞄见段宁晞碰撞到停靠路边的机车,他眉头倏凝。她是嫌右腿上的烫伤不够严重,想弄得更糟糕吗?
「你该不是在说宁晞吧!我跟严颢刚刚才由王秘书那里得知她烫伤脚,要不要紧?」
「暂时不要紧。」
天,走路要专心她不晓得?边走还边回头看他这里,他又不会偷跑。
「你要回公司了吗?」
「还没。有事?」
「李氏企业李董的千金在会客室等你,想跟你谈投资俱乐部的事。」
关霁飞迅速在脑里搜寻关于李氏企业的资料,「你是说李藩的女儿?」
「正是,而且是个标准的美人。」洪拓眼中有抹看好戏的贼光。阿霁这个得天独厚的帅哥,永远不乏女人青睐,一颗心从不曾为谁安定的他,也总跟美女进行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他等着他说出马上回来猎艳的话。
呈口诉她我会再安排时间见李董。」
「你不赶回来?」完全出预料的回答,让洪拓震惊。
「我现在走不开。你顺便联络一下去蜜月旅行的丁师傅,看他能不能提前销假上班。」韩师傅下慎扭伤的脚大约要休养半个月,段宁晞接下来又要忙着谈恋爱,他可不希望她又心不在焉的弄伤自己。「就这样,回公司再说。」
径自结束通话,关霁飞目不转睛的盯着段宁晞进入罗绍梁店里。
很好,没再见她碰撞到哪里。
可教他眉峰愈现紧蹙的是--
「为什么我这么像她的保母啊!」
同一时刻,走进罗家眼镜店的段宁晞,后悔了。
她应该叫关霁飞陪她一起来的,因为她好紧张。
「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为妳服务的吗?」瞧见光顾的客人从踏入店内便站立不动,罗绍梁本着待客之道走近她问。
牙一咬,她交握身前的双手猝然收紧,决定趁现在店里没有其它人在,豁出去的问:「我们早上见过面,你不记得了?」
「早上?」他努力回想……「妳是我在店外跟妳点头的那个女孩!」
她含笑轻点小脑袋。幸好他还记得。
他眼里却浮现纳闷,「妳是来找我的?」
小脸上的神情转为腼眺,她讷讷地说:「那个……我们可不可以做个朋友?」
「做朋友?」罗绍梁还没进入状况。来他店里的顾客不是买镜就是配镜,曾几何时有人来跟他做朋友的?
「相逢就是有缘,我是……无意中看见你,觉得你很亲切,才会想交你这个朋友。可以吗?」挣扎许久,段宁晞只敢将话说到这儿,免得吓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