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心里刺痛难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眸中晶莹的泪光怎会熨烫了他的心?那种打由心底出现,想亲手杀了眼前男人的冲动又是怎么回事?当他一接到别墅管家的电话,就不顾一切匆匆赶来,为的又是什么?
钟戈彤脸色苍白得吓人。「真的不是我……我没有要,是他……」
「二哥,你这老婆实在是不改风骚本色,竟然要我带她出来走走。」连忙抢过话,萧政杰推卸责任的说:「你知道我还年轻,很难抗拒诱惑的嘛!」还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
他不担心萧政豪会不高兴,因为,二哥从来不在乎他玩二哥玩过的女人,即使是他的妻子也是一样的吧?更何况二哥还承诺过自己呢!
看着他们兄弟的模样,钟戈彤一句辩解的话也不想再多说,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缺了几个扣子的衣服。
萧政豪看着她,她那淡然的表情和没有生气的眼眸,让他的心紧窒了一下,那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的手轻轻握了拳,在心中强制般的告诉自己,这是没有错的。
「我知道,你先回家吧!我会带她回去。」萧政豪让脸上含着一些怒气似的说,有些惊讶的发现,这些怒气他其实不用装就很自然出现了。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这怒气的对象并不是他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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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边沉默的妻子,萧政豪将手伸过身旁的安全杆,无声轻柔地抚弄着她的指尖。
钟戈彤微带不解地回看他,瞳中没有了平日看他时惯常出现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几许警戒。
「我不想怀疑妳的,只是,那时的景象很气人。而且,妳和政杰并不熟,我不懂妳怎么会和他出来?」
看着丈夫,钟戈彤没有说话,她不想辩解,有些事她需要先弄清楚,首先就是--她以前和这个家里的人到底是怎样相处的?!
她决定了,回去一定要试试那支行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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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久都不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何总说你又迷上你那个老婆了,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没死吗?」略带酒意的女声好奇的问。
「妳很希望她死啊?」右手抚着女人黑柔的长发,左手喝着红色的醇酒,萧政豪放松的享受着女人带给自己的愉快惬意。
「哎呀!你知道……人家胆子最……小了,我怎么……敢想人家死呀?」女人有些口齿不清地说话。
「前一阵子……报纸上不是说……她意外掉到海里去了?情况很……很危急的嘛!嗯……人家才……」接下来的喘息可不只是酒意而已了。
「别问了,妳的嘴现在不应该用来说话。」萧政豪略微粗喘着说。
暖色调的小套房中逐渐充满了情欲所放送出来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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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完肉体的解放,萧政豪在夜色中开着车,他一向不爱在公司以外的时间动用司机。开车对他来说是一项享受,尤其是开这辆他最喜欢的、马力十足的蓝宝坚尼。
将排挡推下,让车速跑到极限,他对自己的技术和这辆车的性能有着十足的自信。
早在二十一岁那年,他就在欧洲拿到职业赛车手的资格了。
享受了让人愉悦的速度后,他将车速放慢下来,让往事浮到脑中。
当年会娶那个女人,就是因为老头将副总裁的位子给了那个软弱得做不了事的大哥。现在,连总裁的位子都是他在坐了,呵……当时那老头被自己气得不轻啊!
出身真的很重要吗?他得到的经验可不是这样,那些高贵豪门所结合产出的世家子弟,他看不出有几个是有能力的,甚至让他连想找个对手都很困难。
在他眼中,那些高贵的血缘比白开水还不如,至少白开水还能用来解渴!
得意的轻笑声扬放在蓝宝坚尼豪华的车厢中,和诡异的非洲鼓乐融合在一起,车窗外流光般的霓红,轻快无声的疾速消逝着。
他的思绪又飘到那个,这几日来一直占据在他脑海中的钟戈彤身上。
没想到那个当初摇动着动人腰肢,刻意撩高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拿着槟榔,媚着一脸春色,压低身躯释放胸际风光的诱人女子,如今竟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是转变,还是她原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最近,他常常想到这样的事。
每天他到她房中时,她会在那张粉红色的化妆台上放几本书,有时还会和自己讨论一些她心中的感觉,那些谈话让他觉得,她根本不是自己以前所认识的钟戈彤了。
他不太了解最近常出现在他心中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感觉?那是他从没碰到过的。似乎有些危险,好像会失去一点自己,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可是从来都不愿意失去任何东西的,更何况是他自己呢?
刚结婚时,他渴望着她的身子,连着三天,日夜缠绵,她那娇媚的样子,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教他心魂荡漾。
让他感到较为愕然的是,她交给他的竟是处子之身,他还以为像她那样的女人早就应该被摘采了。
那么让人不可置信的美丽、那般容易受到诱惑的行业……
以前的她和现在的她,竟然都有着能扰动他心绪的能力。
只是,现在的这个她,似乎比以前更危险得多……
第四章
「妳想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个怎样的人?!」魏徉熏差点吐出口中的饮料,难得一早就被挖出来,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诡异的话题!
「妳是不是头壳坏掉了?别耍我,我要是跟妳断交,妳一定会后悔的,像我这么好的朋友可是没这么好找的,我告诉妳!」话一说完,她又喝起手中超大杯的饮料。
「我真的是头壳坏掉了。」钟戈彤小声的说。
「噗!」听到钟戈彤认真且显得有些倔强的回答,饮料终于喷飞到始作俑者的脸上。
发梢上沾满了水珠,精致秀丽的脸庞上还有甜腻腻的饮料滑下的魏徉熏,呆呆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平和镇定的从包包里取出纸巾,慢慢擦拭着脸上那些恶心的水滴。
魏徉熏,又叫作小熏,张大了嘴,摆出很戒备的表情,两手在头上成交叉状,用这种可笑的姿态看着她以前觉得很熟悉,现在却觉得很陌生的钟戈彤。
「我想,失忆也算是头壳坏掉的一种吧?里面的记忆都不见了……」动作轻柔地收好用过的纸巾,丢到垃圾筒后,钟戈彤修长的青葱玉指指向自己漂亮的头。
「失忆?!」
钟戈彤点点头,「这边还留着疤痕。」她指了指耳后的地方。
魏徉熏摸摸好友的头,发现在她偏左耳上面一点的地方好像还留着一块伤疤。
「呃~~妳是说……都忘了!以前所有的事?」魏徉熏小心的问,那她跟她借的三十万也该忘了吧?
「差不多,只要是和人有关的事我都记不得了。」丝毫不知道好友心中的想法,钟戈彤稍蹙起秀丽的眉头,在绝美的唇线中逸出苦恼的声音。
「和人有关的?」
「就是以前认识的人,包括我自己,连我是个怎样的人都记不起来了……」
魏徉熏点点头,有点了解了。「难怪……难怪那天一直觉得妳怪怪的,以前闹得最疯的人,竟然变得那么安静,连话都不说,我们还以为妳有什么把柄落在妳那个老公的手上,才乖得一整晚除了喝酒什么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