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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一吻定情。

  紫君未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也把不轻易启口的家事透露给兔兔知道,这表示他跟兔兔是定下来不会改变了。

  但这是他单方面想得……美。

  他忘记一件事——

  美人,人人觊觎。

  兔兔娉婷姣美的容貌像火烧草原,快速的传入成都每个人的耳目,上至八十老翁,下至学说话的小儿都知道,还有人把她的容貌绘成图样出售贩卖,且炙手可热得很。

  然后,成叠的求亲帖涌进太韶堡,江湖人物知道自己不够格,不敢高攀,可是,看看不犯法吧,于是,东楼的小跨院只要一入夜,就会多出不知名的人物来串门子,一晚闹个两日,一个月下来,太韶堡的人畜皆腿软。

  这段时间里,兔兔每天都在改变,像蜕壳的春蝉,起先,圆圆的脸蛋还带着微微的青稚,只要稍微一个恍惚,眼梢眉睫就染上春水盈盈的柔媚,身段柔雅,整个人即便自然的摆动,即撩动男人心中最纯粹的情愫。

  这一闹,紫君未神经紧绷,整个人进入战斗状态,对两人之间又不确定起来。

  大半个月过去,只要稍微的风吹草动,他就寝食难安,为了驱逐“苍蝇”、“蟑螂”,眼眶已黑了一大圈。

  兔兔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被看重了起来,看着一堆不认识的人追着她跑,她只觉得烦,这些自命风流的男人们都闲间没事做,只会追着姑娘家跑吗?

  她觉得紫君未踏实多了。

  而她心里头惦着的那个人,现下就躺在她的大腿上,呼噜噜的睡着呢。

  “奇怪,不是已经不痛了吗?”伸个懒腰,她娇小的胸部传来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刺痛感。其实不只胸部,昨儿个,小腹就隐隐作痛了好久,她一直忽略它,以为是吃坏肚子,不料,方才神经一牵扯,两个地方互相呼应似的绞了起来。

  她把紫君未的头颅搬开,踉跄着站起来。长大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被迫非要穿裙子不可,这玩意绊手绊脚不说,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得她眼冒金星,不知道是谁发明这东西的。啧!

  她想去喝水。

  不舒服的这两天很容易肚子饿,明明午膳才过没多久啊。

  走了两步路,小腹的沉重感突然一轻,有股暖稠的液体淌湿她的底裤,随着大腿内侧滑落下来。

  那奇异的不快使她掀起长裙,赫然见着一条血痕正迟缓的沿着她的小腿肚滴落草丛。

  “怎么回事?”兔兔一起身,紫君未就醒了,看着她发呆,他出声问道。

  她楞了下,大眼中一片茫然,“我也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从来没人教她这些。

  好半晌后,完颜芙蓉被紧急的招来。

  紫君未被赶出门,关在外头干着急。

  “怎么有人笨成这样,你娘是怎么教你的,连初潮都不知道,蠢!”完颜芙蓉对自己被十二万火急的招来臭着张脸。

  亏她还精心打扮过,怎料,她要面对的居然是这个把她从成都美女宝座踢下来的小妖女。

  “我没娘。”兔兔小声回嘴。

  这个像母夜叉的女孩很凶,见到她总没好脸色。

  完颜芙蓉闻言呼吸一窒,朝兔兔头上一敲。

  “笨蛋!”

  “痛!”她每次打人都很用力,一点情面不留。她究竟哪里得罪她了?

  “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有气,你耳朵给我竖起来,听清楚,要是漏掉一个字,没照本小姐的意思做,下回痛死我也不来了。”有求于她,哼,瞧她一副脸色发白的可怜样……去你的!完颜芙蓉,你心软个什么劲,这女人可是你情场上的头号敌人呢。

  抱着棉被,兔兔只有点头的份。

  “你就不会吼几声啊,这么的善良,改天卖了你!”她就是看这只兔子不顺眼。

  “我没力气。”她是不是脑筋不大好,谁喜欢被吼啊,那要花力气的,目前,兔兔最缺乏的就是力气。

  完颜芙蓉无奈的摆摆手,“算了,每次跟你说话害我回去头都要疼。”白痴。

  兔兔蠕动了下唇,放弃为自己辩白的机会。

  “我告诉你,葵水是每个女孩都会有的,你今天第一次来的叫初潮,赶明个让厨房的嬷嬷给你熬碗温经汤喝,记得啊,冰的东西绝对不许碰,绝对不许喔。”给她“使”吧,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耶,竟然要她讲解这些难以启口的东西……

  “谢谢。”

  “谁稀罕你谢!”从出现后就用鼻孔敌视兔兔的完颜芙蓉一阵风走似的人了。

  兔兔只能苦笑。当女人,真的不大方便。

  门外,杵着脸色不定的紫君未。

  “我先警告你喔,你要开口问一句屋里头那只兔子的情形,我就再也不来了,以后呼天抢地都别来找我。”完颜芙逸受够刺激,不需要紫君未再多一脚。

  他们两人你侬我侬,她算什么?

  紫君未本来就不打算多此一问,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从善如流,侧身进屋里头去,留下没讨到好的她。

  寒风凄凄,她拳头痒,非要找个人练沙包不可……

  这时待在家练剑读书的完颜宏亮突然全身一阵鸡皮疙瘩。怎么会有大祸临头的预感?

  =====

  “你好些了吗?”紫君未来到床边,要见到这么温驯的兔子不大容易呢。

  “好糗。”

  “为这种事害羞啊,傻瓜蛋。”

  兔兔双颊匀上粉红,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自然的面对他。

  “你别来,离我远一点好,芙蓉说癸水很脏,不能让男人碰的。”

  “完颜大娘就教她这些不正确的知识,要不是我不方便,哪用得着她。”要是让那个完颜芙蓉多来几趟,肯定会把他的小兔儿教成思想古板迂腐的女人。

  以后还是让她少来。

  “你的表情怪怪的。”也许是亲近的时间多了,紫君未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

  “没事。兔兔,你忘记太韶厅上的那座人体铜人了吗?”

  “没忘啊。”

  “嗯,那是以男子当示范的假人,下回我应该考虑用具女体。”他想到什么似的沉吟,一想到发明的事,他就有些分神。

  “那座铜人很有趣。”她记得紫君未曾经很热心的告诉她人体的经脉穴道,当时虽然记不住那么多,印象却依稀存在。

  “人分男女,身体上的每个器官都有它必须的功能,女子来潮是为了将来怀孕做准备,这也表示你长大了,有资格当娘了。”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我快死了。”松了气,紧绷的情绪得到舒缓,她往后躺,这才真正觉得累了。

  “我呢,预计要活到一百八十岁,我没死,谁都不许比我先走。”逗着她,紫君未亲亲她的鼻子。

  “谁要活那么老。”

  “跟我一起啊。”

  嗯,这提议似乎不错。

  “我累。”兔兔打了个哈欠,揉眼。

  “我陪你。”

  “要抱。”

  紫君未滑进软被里,揽住让他欢喜也让他掉头发的小兔子。

  “乖乖睡,紫君未都在这。”

  这一辈子他都不打算放手。

  “喜欢你。”她口齿不清的呢喃。

  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也是。”

  =====

  夜里的风带着腥膻,吹过一阵又一阵。

  东楼的小跨院亮着一盏鲸鱼灯,门窗紧锁,兔兔睡得熟。

  由于兔兔睡觉一定要抱人的习惯,紫君未只能把处理公务的时间挪到半夜,趁着她沉眠,才悄悄起身,天将亮快破晓时又回来,一天过一天,兔兔也没发觉自己身边的人曾经失踪过。

  敲过二更,紫君未如同往常挑灯夜战去了,房间里就剩下甜甜睡去的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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