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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和尚们都在看着,你安分点。”

  阙勾眼珠骨碌一转,果然,那些没事做的大和尚个个眼睛都望向这边来。

  “谁允许你们这样看我娘子的,出家人犯色戒,统统罚面壁半年!”

  阙勾的话一出,所有的光头马上低垂,只见一排排亮晶晶的光头。

  他见状,拉了嫘兵兵就要走。

  “小施主,我们又见面了。”道貌岸然的鼓灯大师口念佛号,挡住阙勾的去路。

  “不见不见,因为又要说再见!”阙勾滑溜得像条鳝鱼一样。

  “来人!这回说什么都要把他请回少林寺不可!”让人在他的眼皮下跑掉,他这戒律院住持真的丢尽颜面。

  “慢着,事有先后,你不觉得应该先把那些木头人处理完再来逮我?”阙勾指指那些黑衣人。

  “不急,这些人既然都中了施主的定身法,一时半刻不怕跑掉,我比较担心的是你。”吃一次亏总要学次乖,鼓灯大师记取教训。

  “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早知道就不帮你,不过,本爷爷要走,谁也拦不住。”他讨厌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阙施主,这件事跟你也有切身的关系,请留步。”

  “你说留我就留不是太没志气,那些怪里怪气的家伙不来找我麻烦是他们知道小命可贵,而且不管什么事,他们找上的人是您,您就勉为其难揽起来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都要经过一番寒彻骨的,大师们好不容易下山,多些刺激玩玩也不赖,至于我,就不劳你们大家费心,不见喽。”

  “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走!”鼓灯大师把权杖一横,挡住阙勾去路。

  阙勾看着那把重量不清的权杖,摩挲着下巴,然后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来。

  “大师啊,你非要我跟你回去,为的也就是因为贵寺的大住持不在寺内,离家出走很多年了对不对?我来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说如何?”

  以为一场纠缠难免,想不到是好声好气的商量。

  鼓灯大师为人耿直,出家人又不兴追杀人到底,他水袖摆动,收回杀气。

  为了顾全自己,阙勾很快乐地把弥勒大师给出卖了。

  第七章

  嫘兵兵还是接下护送左家的生意,因为家里的米缸在今天早上空了,最后的一瓢米煮了稀饭,现在统统在大家的肚子里。

  “为五斗米折腰,我就认了,但护送情敌进京这事,为什么要我去做,我打死都不去!”使性子的阙勾跟苍蝇似黏在嫘兵兵身边,不信地低吼。

  忙得不可开交的她叉起了腰。

  “谁一餐要吃五大碗白米饭?”

  “我。”他的气势低了些。

  “谁去打杂半天就被开除,还害我赔钱给人?”

  “是我。”纸老虎缩起耳朵。

  “谁把少林寺那些高僧全部请到家里来挂单的?”

  做错事的人只剩一根指头指向自己,气焰全没。

  “他们非要采守株待兔的方法我也没办法,谁叫爷爷难找……”意图强辩的声音中断在一双杏眼中。

  “好,你说不接这趟镖,明天要吃什么?”喝西北风还要考虑有没有够强的风势呢。

  “吃面。”

  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也说得出口?

  说错话的阙勾马上挨了一棒子。

  也幸亏嫘兵兵手上拿的是旗杆,要是流星锤,阙勾那可爱的头颅肯定要开起灿烂的花朵了。

  “不管啦,我不要去京城。不过就吃饭嘛,哪有什么难的。”

  不是他夸大其词,是他懒,有人养他,自然乐得天天吃伸手牌的饭,现在金主有困难,就换他来吧。

  嫘兵兵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回头继续整理要携带的东西,她要相信他,还不如相信一头猪会唱歌来得快。

  “你用那种眼神践踏我男人的自尊,我只不过在你这里待了几个月,吃了几斗米……”这里有得吃、有得住,而且一点也不闷。

  啧啧啧,这还不够多啊?

  嫘兵兵练就不动如山,跟他叉腰对阵只有摸鼻子认输的份,沉默到底才是真本事。

  “你就不能表示一下感激的样子,依赖一下我吗?”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人啊,还是信自己最牢靠。”

  阙勾觉得蒸腾的怒火充满胸臆间,他只是懒,不是专吃软饭的小白脸。

  “你就算赶我我也不走,我赖定你了!所以,你也赖我啦,好不好,满足一下我的男性自尊与虚荣。”说是火大了,对着嫘兵兵还是软得不像话。

  “阙勾,我真的很忙,你要是有心帮忙,就请少林寺那些大师别再挖角了,我那些师兄弟们都快被他们给挖光,说真的,你们少林缺人缺到如此饥不择食的地步吗?阿狗阿猫都好?”

  “你跟我走,其他的别管!”他看似毫无个性,卯起来,其实有颗难以妥协的心。

  “什么叫别管?”被迫放下手里的东西,嫘兵兵被人推着往前走。

  尽管再不情愿,她还是被阙勾拉到大街上。

  江南多美食,只要想得出来,说得出口,就有生意人在卖。

  生意热络,竞争自然就大,许多促销的活动天天如火如荼地上演。

  阙勾挑了江山楼就往里面走。

  “我不去。”嫘兵兵脚盯着地面,动一动也不肯。

  要命,她还欠江山楼一桌酒席钱呢,现在要进人家大门,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那不然,换一家。”阙勾当然知道她的心结所在,从善如流地换了一家新开张的店面。

  新店面,为了打出知名度,正在办活动,门口挤得水泄不通,都是看热闹和报名参加的人。

  “你看到没有?隔壁是五文钱吃到饱,这家举办的是饭桶活动,谁能吃完一桶饭,不限人数一个月白吃不用钱。”不用嫘兵兵提出问题,阙勾已经把活动的看板抓来她面前仔细地解释了一番。

  解释完,随手一甩,大大的看板“咚”地一声站回原地。

  “你不会也想参加吧?”看着阙勾挤进报名圈里,嫘兵兵知道自己问也是白问了。

  他是胃口大,可是餐馆前的饭桶是普通人家的好几倍,跟她家的饭桶有得拼,她心想不知需不需要先买肠胃药,以防万一?

  餐馆的老板也怕闹出人命,长条桌上除了装满饭的饭桶,还准备了一碗公的猪油跟酱油,用意是让参赛者可以配着饭吃,减少噎死事件。

  比赛快要开始,阙勾对着嫘兵兵挤眉弄眼,顺手抛了个飞吻。

  说也奇怪,拥挤的人群中,他就是能精准地找出嫘兵兵所站的位置,吻还不怕给错对象。

  嫘兵兵从头羞到脚指头,只差没挖个洞钻进去。转念一想,那么多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就过去了。

  比赛开始,猪油拌饭是阙勾的最爱,平常就能吃个五、六碗饭的他,轻松愉快地把一桶饭吃完,摸摸肚子好像还有一些空间,等一下回头可以再去吃碗豆腐脑,中和五脏庙里太过油腻的感觉。

  他第一个吃完,拿起空饭桶对着饭馆主人摇了摇,然后丢下,得到了观众给的热烈掌声。

  他笑嘻嘻,嘴角带着数不清的饭粒,天真烂漫地跑回嫘兵兵跟前,大又黑的圆眼睛射出淘气又骄傲的光芒,活脱脱像个大孩子。

  畸形的是他一离开,所有的参赛者也停止扒饭的动作,所有的眼神全覆上一抹阴森。

  “我吃完了,肚子好圆、好撑。”说完,他马上打了个饱嗝。

  “你那张嘴比水车还会吃。”她摇头,帮他把嘴上粘的饭粒挑干净。

  “水车吃的是水,我吃的是饭,哎呀,管他呢,我解决了一桶饭,赢了!”也不管嘴巴干净了没,他拉着嫘兵兵重新挤进人群,来到饭馆主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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