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克将军已被禁止参加这次的王室武道会。」武德替她解惑。
奥斯汀娜闻言微愕,「因为家父被怀疑是间谍的关系吗?但是并没有明确的证据不是吗?那只不过是流言。」
武德皱下眉头,「不管有没有证据,札克将军都不能参加这次的武道会。」他要将这个在未来会有八成以上机会倒向欧蒙的武将,隔绝在奥古拉斯的权力中心外。
「这不公平。」她抗议武德处事不公,但她更生气欧蒙竟连提都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
「韦德长老不就是因为札克将军的事,才让三王子妃回家来的吗?」贝塔一双细眼阴恻恻的盯著地。
「宰相误会了,家师是要我来查明蓝斯师兄失踪的事,听说最後见到蓝斯师兄的人是华虹公主。」
安丽薇听她提到自己,浑身一僵,「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不会引起过多的猜疑。
武德轻轻一笑,替妹妹解围,「安丽薇有病,素是她的医生,自然会有见面的机会,这没有什麽好奇怪的。」
「替人治病并不是身为祭司该做的。」
「这是万不得已的,公主是千金之躯,普通的医生岂能胜任。」贝塔冷然的说。
奥斯汀娜看著安丽薇苍白无血色的脸庞,柔声的问:「公主是生了什么病?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没什麽大不了,只是躁郁症罢了。」武德冷下脸,他不悦她过於在意安丽薇。她是在怀疑什么吗?还是韦德长老派她来执行什麽任务?如果真是这样,必须好好监视她,以免坏了大事。
「我曾在提斯亚修道院待过,可以帮公主祈福,解除公主的病厄。」
「提斯亚修道院?」武德微眯眼的问。难道札克的通敌叛国是真的?还是明月大公国另有私心?他必须加派人手查明这件事。
「是的。」奥斯汀娜神情平静的点头,她引起武德的警戒了。
「既然如此,不如选个日子祈福,让公主的病早日痊愈。」贝塔是想测试她法力的深浅。
「宰相过奖了,择期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她逮到机会终於可以跟华虹公主独处。
「啊?我……」安丽薇望向武德寻求帮助,她不要跟这个女人独处,她害怕会被她看透。
「去吧,带你三王嫂回你寝宫去,好好的做一场祈祷会。」他有事要跟贝塔商量,而且她正好藉这个机会试探汀娜的能力,是否会到防碍他们的行动。
安丽薇抿抿嘴,即使满心不愿,她还是优雅的站了起来,「请跟我来。」她不能拒绝兄长的命令。
汀娜对武德和贝塔福了福身子,跟著安丽薇离去。
等她们离去後,贝塔缓声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武德思考了一下,「再观察一阵子,如果她有任何碍手碍脚的地方,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贝塔恭敬的回道,不露一丝真正的想法。
※※※
安丽薇走在宫里的廊道上,突然回过身来,「三王嫂,我……」
「我知道你不想祈福,对吧?」奥斯汀娜明白的指出来,不让她在找藉口中不知所措。
「啊?」安丽薇讶异地怎么知道她的想法。
「既然公主不想,那麽我也不好勉强你。我不会跟武德王子和贝塔宰相透露我没有替你祈福,其他的就随公主怎麽说了。」
「谢谢。」安丽薇看著眼中充满善意的她,欲言又止,然後她移动脚步要离去。
奥斯汀娜出声唤住她,「公主,如果你有任何事情要我帮忙,尽管来找我,我当竭尽所能为你解决。」
安丽微眼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然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她还不想确定她是不是就是素所说的那个人。
※※※
奥斯汀娜一回到坎拉宫,便快步的往欧蒙办公的地方走去。
「王子妃,你不能进去,殿下正在跟家臣们商量武道会的准备事宜,你不能……王子妃!」
在门外守卫的依恩尽责的想阻止她的闯人,但奥斯汀娜不理会他,迳自推开门走进去。
欧蒙看了她一眼,命令道:「你们都先下去吧。」他的王妃要找他算帐。
「是。」众人好奇的看了她一眼,鱼贯的退出。
奥斯汀娜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他,隐忍已久的怒火在看见欧蒙後显露了出来。
她气愤极了,怒气染红她的双颊,让她看来更加艳丽。
「茶会好玩吗?」欧蒙对她的异常并不觉得奇怪,看来在茶会上,她得知令她意外的消息。
「你没有告诉我,我父亲不能参加这次的武道会。」奥斯汀娜抱怨著他的隐瞒,她以为有关她的事,他都不会刻意隐瞒。
「那要你自己发现。」贝塔是不可能放过这次测试汀娜的机会,所以他不说,她也会知道。
「你不能先告诉我吗?」
「可以,但我不想听你替你父亲说项。」他只是避免自己会公私不分,在她的魅力下,忘了对札克应有的怀疑。
「我要代替我父亲参加武道会。」她绝不让任何人羞辱札克,破坏他忠贞爱国的名誉。
欧蒙不语的望入她眼里,看出她的坚决,他微叹了一口气。
「你有把握吗?」他可不想看她受伤。
「我是韦德长老的徒弟。」他不该看不起她,因为她就是韦德长老。
「汀娜,如果你输了,你可知札克将军的声誉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我会赢。」奥斯汀娜倍誓旦旦的说。
「我的爱妃,你可是在大言不惭?」欧蒙对她自信的表情笑逐颜开。
「那要试试看才知道。」她不会输。
「你玩吧。」他不在乎她如何为父亲扳回颜面,只要她不会伤害到自己。
对他的欣然同意,她反而有些惊讶,「殿下,你似乎不担心我会破坏你的计画?」
欧蒙站了起来,坐在桌沿上,将她拉到他的双腿中间,怀抱著她柔软的身子,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汀娜,你是我的妃子,宠你本来就是我应该要做的事。」在不伤害他们的安危下,他会放手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你难道都不会怀疑我这麽做的动机?」
「你只要担心你要做的事就可以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她绝不会伤害他。
「我会找到素,并赢得这次的武道会。」
「汀娜,你父亲会以你为傲。」
「我父亲一定会的。」奥斯汀娜肯定的说。她是他的老师啊,他不以她为傲,难道还以她为耻吗?
「你像头保护自己孩子的母狮子。」她对札克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女儿对父亲的敬仰,而是长辈般的爱护。
奥斯汀娜一愣,他对她的身分起疑了吗?应该没有吧。
「殿下,我不是母狮子,我只是想为自己父亲保有荣誉的女儿。」她不能忍受札克受到不该有的污蔑。
「你是。」
「我不是。」
「汀娜,你太理性了。」
「殿下,而你则太随性了。」
欧蒙轻笑出声,「你觉得我不该如此纵容你?」
「你的确不该这样做。」她的美眸里布满了忧虑。
他脸上漾著温柔的笑意,柔声道:「我想宠你,在我可以做得到的范围内。」
奥斯汀娜皱起蛾眉,欧蒙竟为她设想那麽多,可是她并没有为他做任何事,她能做到的只有尽量的诚实。「殿下,我会对你奉献我的忠诚。」
对她没有回应他爱意的话,欧蒙无法生气,只是一颗心依旧不听话的纠结起来。「汀娜,你对我的感情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爱你,在我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