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啊师傅你欠我的人情债,我可是会要回来的,而且,连本带利唷!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她被软禁了七天。
三餐有人定时送膳食来,显然他们也没打算饿死她,但是情况并没有好到哪去,除了兰质小楼,她哪里都去不了,只要打开房门,她爹派来看守的卫兵马上把她挡了回来,她别想越雷池一步。
她没想过要逃,因为这是她跟阿爹的交换条件。但是让她散散步会怎样,人老是窝在屋子里会发霉的。
她愿意回来当孝顺乖女儿,而爹爹承诺会将金创药送给程门笑,并且不为难他。
只要他平平安安,其它都可以忍受……譬如,这一早就到她房里来对她大眼瞪小眼的萧炎。
「出去!我跟小姐有话要说。」萧炎对仆役的态度从来都很不客气。
「老爷吩咐我要看住小姐,一步都不能走开。」答应也不是省油的灯,态度虽然恭敬,语气却不是那一回事。
「妳信不信我马上就能把妳关回妳几个月前住的大牢?」当小姐的难驯,连贴身丫头也这么不听话。
答应脸色一黯,努努嘴。
她为小姐下狱,是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但是那牢狱……想起来晚上还是会作恶梦。
「你真以为天下没人了吗?萧炎,答应是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差遣,你有话快说,要不然从哪进来就从哪出去!」又恢复锦衣华妆的阎金玉最讨厌像萧炎这样趋炎附势的小人了。
「大小姐,过了明天妳将成为我萧某人的妻子,妳的气焰不应该稍微收敛一点吗?」
「那是你和我爹的一相情愿,我劝你别作白日梦的好!」在必要的时候她也能很齿牙尖锐的。
萧炎忍着气。
「给妳脸,妳不要脸!」
「萧炎,别人道你是才子,可是在我眼中你根本比不上我夫君的一只小指头!」
「夫君?」萧炎冷笑。原本该是英俊的脸闪过一抹狰狞。「大小姐,妳懂不懂什么叫做寡妇死了儿子?」
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
「什么意思?」
萧炎玩弄着面前的茶碗盖,「程门笑不会有命看到今天的日出……我这么讲,够清楚吧?」
「你胡说!」阎金玉气得想拿东西丢他。居然咒她当寡妇!
「虽然妳已是残花败柳,我还是会娶妳,只要妳安分的守着我给的名分,正妻的大位会一直是妳的!」她美如天仙,即便做出一连串不堪入目的事情,他可以委屈把她娶进门。
这人要不是自恃甚高,要不就是无聊到极点,阎金玉实在懒得再跟他说下去。「小庙容不下大神,答应,送客!」
「是!小姐。」答应等很久,等的就是这句话。
都下逐客令了,要真好意思再赖下去,也太厚颜无耻了。
「我们后天见了。」萧炎不动声色的站起来。
明天后,天姿国色的阎金玉将落到他手中,慢慢的,鲸吞蚕食,阎瑟的所有也都将会是他囊中之物。
人走了,留下的是凝重的气氛。
「小姐,妳太冒险了,萧公子会咽不下这口气的。」男尊女卑的世界,尤其像萧炎这样的世俗男人怎能忍受女子欺到他头上,就算只是语言上的冲突他也会记挂在心上,循私报复的。
阎金玉眄了门户大开她却一步也定不出去的大门一眼,干脆起身到柜子里翻出两个小小的瓷瓶,又落坐。
「坐下。」她指指另一张椅子。
答应依言。
「把手伸出来。」
她伸出一只胳臂。
「两只一起啦。」
答应没有迟疑。
阎金玉把两个瓷瓶里的粉末全部倒出来搅拌混合,细细帮答应涂药。
「爹居然为难妳一个奴婢,他在想什么啊?」
瞧她两只手臂瘀青红紫,女孩子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能看吗?
「小姐跑了,我又说不出来妳的行踪,老爷当然拿我出气了。」
「妳笨吶,不是告诉过妳柜子最底层给妳留了金元宝,拿了赶快走人啊?」她忍不住用力。
答应皱了下眉头却没喊痛。「我也说过不管小姐上哪去我都要跟,妳把我丢下来表示答应没资格当小姐的跟班。」
阎金玉更用力戳她青绿的手肘部位。「我怎么会有妳这个老奸巨猾的贴身侍女?」
「有什么样的主子当然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啊。」
「亏妳有身好功夫,被凌虐成这样,也不会逃远点……」她眸中有泪……要问她她会坚持是被答应气哭的。
「小姐知道?」答应终于有动静了。
阎金玉重新把她的手拉回来。「妳跟了我多久,我怎么会不知道!」即便她看起来是个松散的主子。
「妳……从来没怀疑过我?」答应望进她照顾好几年的小姐眼中。
「怀疑妳什么?妳卖身进府一定有妳的苦衷,我戳破有用吗?」一个从来不自称奴婢,我啊我自称的人根本不是当奴才的料。
答应以前就觉得这位小姐与众不同,在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气质中涵蕴着与众不同,这次,她更确定了。
「小姐……」
阎金玉收拾桌上的残局。「妳要是感激我就帮我想想怎么逃出去,我要去见我相公。」
咦,马上讨人情。答应眨眼,毫无芥蒂的笑了出来。
果然!这才是她认识的大小姐啊。
「小姐知道我有办法?」
「妳要是没有也可以。」
这是哪门子的对话啊?
「不过,我要亲眼去确定他是好好的……」
「好小姐,就求求妳别再自作主张了。」
「我不应该拖妳下水。」
「拜托妳拖我下水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用巍峨壮观、富丽堂皇八字不足以形容丞相府的气派精雕,银子砸得凶,果然砌出一幢黄金屋。
美人左拥右抱,就连沏茶装烟壶的侍女也清新可喜。
白唇啜着美酒,不忘跟美女调情,脸偏,挑好皮的紫色葡萄由另一边纤纤柔荑喂进他忙不过来的嘴。
因为保养得宜,阎瑟丝毫不见老态,蟒袍金冠,浑身贵气,但是纵欲过度的痕迹却讽刺的挂在眼袋上。
一个面目端整的侍女端来茶水让他漱过口,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女儿看上的人,果然有点气魄,居然只身来见我,好大的胆子!」
被他晾在一旁起码超过半个时辰的程门笑不为他打动,明如镜的眼无纹无波。「我想大人不会欢迎我称呼您一声岳丈,但是身为晚辈的我还是希望大人能网开一面,让我把金玉接回家。」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凭您是我妻子的父亲。」
「贫贱夫妻百事哀,没银子吃饭都成问题,你们甜蜜能维持多久?」嫌贫爱富的他摆明看不起什么都没有的男子。
「我能体谅大人爱女儿的心情,只要我夫妻情真意切,粗茶淡饭也有滋味。」
「这是寒酸人才说得出口的话,程门笑,你在我门下当了多年食客别说贡献,如今还暗地拐走我掌上明珠,一个没钱、没地位、没梦想的男人想要我的女儿会不会……哼……太痴心妄想了!」有的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也不惦惦自己的斤两。
「大人不肯?」
「我要是肯才有鬼!」
「就算我手中握有大人通敌书信也不能让您改变主意吗?」
他说得轻巧,阎瑟却勃然色变,「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
「你想诬陷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