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话倒是说得不错。」任逍遥朗声大笑,丝毫不觉得有被冒犯的地方。
「你今天怎么会有空打电话给我?」他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该是任逍遥享乐的时候,怎么会想到要打电话给他?
「没,我不过是想问问你在台湾适应得好吗?要不要飞来法国和我一起享受普罗旺斯的阳光?」任逍遥好不惬意的提出邀请。
这么好的阳光,这样好的景致,如果不和好友分享就太没人性了。
「谢了,但是我目前人走不开,没办法和你一起享受普罗旺斯的阳光。」邵御飞谢绝好友的好意。
「真是可惜。」任逍遥喝了口啤酒,同情好友无法好好享受生活。「嘿!你不会是舍不得离开你那个未婚妻吧?」他突然想到,补充一句问道。
「不是。你知道我刚进入公司,许多事正等着我去做,我不能随便说要度假便去度假。」邵御飞笑了笑,很是佩服任逍遥过度的联想。
「我就说你是工作狂你还不承认,没三两句就是工作、工作,我看等你到了七老八十仍旧是离不开工作。」任逍遥调侃着邵御飞。
他早料到邵御飞绝对会力求表现,不可能轻易飞到普罗旺斯陪他一起过着晒太阳、喝啤酒、泡妹妹的生活。邵御飞的自制力太强了,连稍微放纵一下都不肯,他真担心有一天邵御飞会死于过劳,是以他常有事没事就找邵御飞出来疯一下,免得好友早死。
「希望不会被你料中。」邵御飞跟着任逍遥打哈哈,两人天南地北聊着,这也算是纾解压力的另一种方法。
任逍遥只要一段时间觉得他似乎太疲累,被工作或其它事务压得喘不过气来,便会找上门或是打电话来跟他闲聊,甚至是说几个带有颜色的笑话给他解解闷,替他舒缓压力,拥有这样的朋友真的很难得,更让他感受到友谊的可贵,所以他非常珍惜。
「嘿,改天我飞回台湾去找你出来疯一疯好了。」任逍遥突然兴起道。
「疯一疯大可免了,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聚上一聚。」他太了解任逍遥嘴里的疯一疯到底是疯到什么样的程度,那不是他所能接受的,可他并不介意和任逍遥到酒吧喝点小酒聊聊天。
「哈!你啊实在是太正经了,小心你的未婚妻受不了。」任逍遥好心给予警告。
「她不会的。」邵御飞倒是信心满满。
任逍遥不以为然地哼了哼。「你倒是很有自信嘛!」
「因为我了解她。」邵御飞笑着解释。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门当户对、才子佳人,很快就能喝到你们的喜酒,还有什么我还没说到的吗?」任逍遥故意语气酸溜溜道。
「没有,你都说对了。」邵御飞被他的话逗得很开心,笑着要他不用再多说成语来比拟他和未婚妻的情感了。
但他所不曾吐露过的是,他对关海希的感情一直是停留在原地,纵然他们早订了婚,他待她还是像对待自己的妹妹,有的只是温情,而非激情。
只不过双方家长全都看好他们两个,认定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非要凑合他们在一块儿不可,在反对无效之下,他们便订了婚。也许是因为他的身边并未出现让他倾心相爱的人,所以他才会没有反对的和关海希订了婚。
他常常想,或许他的一生会这么平淡无奇的过下去,和海希结婚、生子,平平顺顺,没有什么惊喜,但也没有让人无法忍受,就是这样,就仅止是这样。
「是!是!你们感情好,刺激我孤家寡人一个。」任逍遥状似无限感慨。
「你少来,我们不可能会刺激到你,你爱死自由了,根本不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我太了解你了。」邵御飞听了马上毫不客气吐他的槽,摒除杂念,要自己别再去想。
「哈!哈!」任逍遥将邵御飞的话当成是最大的恭维。
「改天你也回来台湾走走看看如何?」既然无法飞到普罗旺斯去晒太阳,不如邀请任逍遥回来。
「好,等我晒够太阳,就回去找你把酒言欢。」任逍遥很阿莎力地答应,至于何时他才晒够太阳,只有天晓得了。
「OK,我等你。」邵御飞笑着响应,了解任逍遥是话中有话,但他也不强迫任逍遥,反正当任逍遥想来时便会来,不用他催。
「届时你别忘了介绍我认识几个年轻美眉嘿!」任逍遥故作不正经地提醒。
「我相信以你的能耐,无须我费事介绍,自会有一大群美眉追着你跑。」任逍遥身上所散发出坏坏的气息,正是时下年轻女孩最喜欢的类型,不用任逍遥开口,多的是年轻美眉自动贴上。
他常常在想,依任逍遥这种放荡不羁的玩世态度,恐怕到了七老八十都改不了。
「多谢你对我的魅力如此深具信心,其实只要你愿意,你也是可以的。」他坏坏地对邵御飞建议道。
是早就知道邵御飞不会接受他的建议,他才会乐得提上一提,如果真要说邵御飞有哪里他看不顺眼,即是邵御飞太过正经。
邵御飞的人生是由直尺和圆规所规划出来的,从不踰矩,也从不会让家人、长辈、朋友们失望,大伙儿一提起邵御飞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这一切看在他眼里,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他实在想不通,早早就规划好的人生有啥乐趣可言?没半点惊喜的人生,岂不是显得太无趣了?
不过这是邵御飞的生活方式,邵御飞对这样的生活方式可说是满意得不得了,他仅能偶尔怂恿邵御飞做些他自认有趣的事,其它的就不是他所能干涉的了。
「我?嗤,你又在跟我开玩笑了。」邵御飞嗤笑了下。
「不!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你这一型的男人呢,也是有满多女生喜欢的,只要你肯多给她们一些笑容、一些关爱的眼神,她们很快就会上了你的恶当!反正你又还没结婚,在婚前多交几个『朋友』有何不可?」就因为知道邵御飞不可能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所以他坏坏的提议。
邵御飞被他打败了,叹了口气。「我说你平常不上场比赛赛车时,难道都在想这些旁门左道的事?」
「这不叫旁门左道,这叫真实的人生。」任逍遥正经八百地纠正他的用词不当。
人生本就该是用来享乐的,他才不愿让一些道德教条将自己绑得死死的。
「我真是服了你,你小心染病。」邵御飞要他别玩得太过火,喜好刺激是一回事,玩掉小命却又是另一回事。
「关于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一向都有做好安全措施。」玩归玩,他还是很注重安全性行为的。
「我是怕你一时昏了头,忘了做应有的防护。」
「那是不可能的。」任逍遥信心满满道。
「希望如此。」邵御飞衷心希望。
任逍遥觉得他太爱操心,在电话另一头嘲弄着,可好友对他的关心他收下了。
两人聊着、谈着,彷佛两人近在咫尺,并非相距天涯。
夜深了,邵御飞却不觉得疲累,仍兴致高昂的和任逍遥聊天,至于手边的工作早被他抛在脑后,不复记忆。
第二章
「圣恩育幼院」里小朋友快乐的追逐、玩耍、尖叫着,好似不知愁滋味,恣意挥洒强盛的生命力。
于漫光坐在院长办公室,听着小朋友嬉闹的声音,嘴角噙着难得一见的温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