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事们则噙着笑等着看热闹,两个女人大打出手很少见哩!怎么能不看呢?
「我是死三八,那妳不就是万年难得一见的臭花痴!」Jane不甘示弱,比骂是吧?大家一起来,就不信她会骂输。
「妳敢骂我?!」Nana再也忍不住扑到Jane身上去,猛力拉扯Jane的头发。
「妳能骂我,我为啥不能骂妳?」Jane反打Nana一巴掌,以报对方拉扯头发之仇。
两个人都气在头上,对对方是又拉又扯又打又踢的,恨不得将对方打戍猪头,以消心头之恨。
她们两人打在一块儿,一旁的女同事不敢上前劝架,深怕会无辜遭到波及;男同事们假意劝架地在旁边喊着,事实上他们一点都不想她们住手。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道冷峻的声音响起,终止一场混乱。
大伙儿发现邵御飞出现,男同事赶忙将打成一团的两人拉开,Nana和Jane虽被拉了开来,可双眼仍恶狠狠瞪着对方,恨不得再冲上前去给对方一阵好打,教对方了解自己不是好惹的。
「其它人是没事干吗?!快去给我招揽客户。」才刚从外头回来的主任,发现办公室乱成一团为时已晚,大声骂着其它人,再讨好的看着邵御飞;并非他管理下属不周,而是事出意外,他根本无从阻止起。
「妳们两个整理好仪容到我办公室来。」邵御飞不理会主任讨好的笑容,命令Nana和Jane待会儿到他办公室报到,说明打架缘由。
「是。」Nana和Jane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异口同声回答,各自到化妆室整理仪容好向邵御飞报到。
「总经理,这是个小小的意外事件……」主任见邵御飞一脸不高兴,忙着追着他解释,以证明自己管理下属的能力。「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邵御飞理都不理主任的解释,径自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让主任吃了一记闭门羹。
没戏看喽!其它人顿觉无趣的开始一天的工作,不过今天发生的事倒是提供他们日后许多谈论的话题,倒也不赖。
等打理好自己,她们各自臭着一张脸敲击邵御飞办公室的门屝,于视线相接触时,各自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每个眼神、每个小动作在在显示出对对方的不屑。
「请进。」邵御飞冷着声让她们进来。
「总经理……」Nana睁大无辜的双眼看着邵御飞,博取同情,完全失了先前的凶悍。
要扮无辜是吧?输人不输阵,她也会。「总经理……」Jane硬是挤出两滴眼泪,看着邵御飞。
「妳们可以开始解释为何一大早就在办公室里大打出手了。」邵御飞双手交握成拱,等候她们的解释,至于她们的无辜泪水则完全影响不了他,他还没傻到看不出女人有目的时所流的泪水。
「总经理,这全都是Jane的错,她恶意挑衅,我一时气不过才会和她起了纷争。」推卸责任Nana很在行,反正她从头到尾扮无辜就成了。
「妳胡说八道!总经理,请你千万别相信她。」Jane的火气又上来了,Nana真够小人!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Nana大声反驳。
「本来就是,明明是小高意图强暴于漫光,妳还帮着小高辩解,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Jane火力全开反击。
「妳又不是法官,怎能马上将小高定罪?!况且于漫光的名声那么差,我说她自导自演哪里不对?」为了捍卫心上人,Nana可顾不得扮演无辜弱者的角色,无比凶悍地回嘴。
「妳有看见于漫光勾引小高吗?」Jane是不喜欢于漫光,不过她现在更加讨厌Nana,自然处处与Nana作对。
「那妳又看见她没有了?」Nana不甘示弱立刻回嘴。
「够了,难道刚才妳们还吵不够吗?」邵御飞听不下去,右手握拳重重敲击办公桌要她们安静。
由她们的争吵中,他已找出争吵的原因。
他的动怒让两个女人都吓了一跳,她们噤声不语,可她们的眼神中完全没有悔改两字,仍是伺机瞪睨对方,非要对方惨死在自己毒辣的目光中不可。
她们私下的角力让邵御飞看了直摇头。
「同样身为女性的妳们,不同情于漫光的遭遇也就罢了,但以恶劣的言词评论她,不觉得过分吗?如果今天交换立场,妳们会开心旁人在背后不断讨论妳的行为,甚至幸灾乐祸认定会发生这样的事,责任全在于妳自己本身吗?」邵御飞看不下去了,他无法理解身为女性的她们怎会体会不到于漫光的痛苦?
而他也看得出来Jane并不是真的为于漫光抱不平,她不过是针对Nana,为反对而反对。他不清楚她们之间有何恩怨,可她们两人是半斤八两,教他见了更加心疼于漫光的遭遇。
她被人欺负了,同事们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她,他们除了背后评论她外,皆等着看好戏,这样的心态除了教人心寒还是心寒。
她是如此孤独,连找个流泪诉苦的对象都没有,要他如何不更加怜惜她?
「我以为同样是女人,妳们可以体会于漫光的痛苦,结果并不然。」他好失望的看着她们两人,有着这样心态的员工在公司里应该不算少数,人心怎么会变得如此丑恶?同在一间办公室里工作,就算不是好友,但最起码的关心也应该有的不是吗?结果他们的冷漠态度竟比陌生人还不如,唉!
Jane和Nana被邵御飞说得哑口无言,两个人脑袋低垂,感到羞愧不已。
她们的确不是发自内心关心于漫光,她们甚至可说是幸灾乐祸,毕竟事情并非发生在自己身上,且她们早就看于漫光不顺眼,于漫光发生这样的事之后,就不会再那样耀眼,也不会使她们觉得自己不如于漫光。
「妳们好好想想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或错。」邵御飞懒得再与她们多说,她们能想通最好,想不通也罢,假如她们要让自己的心继续丑恶下去,就由着她们吧。
Jane和Nana沉默不语,邵御飞说的话不断在她们心底回荡。
她们这么做真错了吗?她们的行为很令人不齿吗?
她们的心摇摆不定,一方面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另一方面却又不认为这一切全是于漫光自找的,如果不是她要留到那么晚才下班,根本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说穿了,于漫光该要为昨晚发生的事负一半的责任。
「如果身为女人的妳们,都不肯站在女性那一边,为受害的女性设想,反而一味的责怪受害者,真的让人觉得很可悲。」邵御飞有感而发。
Jane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更加羞愧得抬不起头来,她明白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不管她喜不喜欢于漫光,都不该在心底毫不同情于漫光的遭遇,且还觉得她是活该。
她这样子和可恶的加害者有何不同?邵御飞说得对,同样身为女性的她,应该是要帮助、关怀受害者,而非在背后落井下石,说些有的没的。
Nana紧抿着唇,仍不觉得她所说的话有什么错,依她对于漫光的观感,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高忠诚会做出欺负于漫光的事,不论她怎么看,不管邵御飞怎么说,她都相信高忠诚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