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妳很好耶!」看见母亲爽朗的笑容,李书烨安心了。
「嗄?」李镐隆愣了愣。这招真高,气氛整个大扭转,可是铁枝是什么东东?为什么他不能出牌?「唉,我没牌可以出,Pass。」
「哇哈哈!我赢定了。」她又来个顺子,手上的牌只剩下一张。
李书烨瞄着只出过三张牌的老爸,「没关系,一切都有老爸垫底,洗厕所的人一定是他啦。」
「喂……你们别欺负生手。」抗议抗议,可惜李镐隆的抗议无效,输得一塌胡涂,注定真要洗厕所。
气氛又恢复热络,这一晚包括严谨的李镐隆都玩疯了。清晨五点钟,游戏还进行着,是西洋棋对战,观众梁咏诗已经累倒休息,而父子俩还苦撑对战。
「书烨想不想睡觉?」坐在床上,一旁又有只猪呼呼大睡,有着几分醉意的李镐隆也快被瞌睡虫给征服。呼,上海的红酒酒精浓度挺高的。
「不想。」其实他快撑不住沉重的眼皮,但为了计划仍是咬牙硬撑。
「我看你的反应很慢,还不时揉眼睛,累了就睡吧。」其实这也是他自己困了的样子,但是为了维持一丝丝老爸威严,李镐隆不肯承认自己快阵亡了。
「老爸,我是在思考,别吵。」棋局进行得很慢,李书烨是故意拖延,为的就是想让父亲等到睡着。
「好好。」没得聊天,不一会他已频频点头打瞌睡。
「换你下了。」
「喔,你刚刚走哪一步?」早知道就不喝红酒,害他视线蒙眬极了。
李镐隆困极了,用力眨眨眼提神。他不能比儿子还早倒下,否则太逊了。
棋局继续进行,李书烨拖延对策渐渐生效,约莫半个钟头后,李镐隆已不支倒下,他看见父亲睡着,精神全来了。耶耶!万岁万岁。
「老爸……换你喽。」鬼灵精行事很小心,戳戳父亲的腰部确定他真的熟睡,才咧嘴笑开了。天都亮了,动作要快啊。
李书烨飞快的撤下棋盘,把床上的杂物全收到一旁,小心翼翼解开父亲的睡衣扣子,挪动母亲的身体,让她靠着结实胸膛,亲密一点、再靠近一点。
他拿出数字相机把这甜蜜画面拍下,有了这照片,就可以拿给奶奶她们大作文章啦,不过有个缺陷,就是老妈的睡衣太朴素了,长袖、长裤一点都不性感。
看了看,李书烨扬起贼贼的笑,把父亲的手放到丰满的胸部上,然后再移动母亲的脚跨至他的大腿上。
嘻!儿童不宜,再拍下完美照片后,他赶紧溜回房间啦。
A、B计划效果真不错,拉近他与父母亲的距离,现在又让他们累瘫……
不,是相拥而眠,如果幸运一点,他们迸出热情火花,相信他很快就可以拥有完整的家。
李书烨愈想愈美好--多个妹妹会更完美。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舒服极了,有这个抱枕真好!梁咏诗挪了挪身体更加贴近健壮身躯,就像是无尾熊一样牢牢的抱着他。
柔软触感、淡淡清香,这是他抱过最好的蚕丝被!李镐隆的双臂很自然的圈住玲珑曲线,睡得更加深沉。
午后,他辗转醒来,看清软绵绵的蚕丝被竟是梁咏诗时,室内温度彷佛降至零下,他整个人僵化,接着恼人的过敏症发作。
「该死的!」他猛然推开沉睡的人儿。
梁咏诗睡得正香甜,被这样粗鲁推走,起床气瞬间爆发,「谁推我?吵我睡觉是想被扁啊!」
「妳为什么要抱着我睡?」敞开在睡衣下的皮肤通红,他脸色难看至极。
「我抱你?你少臭美了。」她拨了拨零乱的发。爱困极了,而这男人真是有够吵。
「算了,懒得跟妳计较,以后不要再碰到我。」浑身好难受,李镐隆急急进入浴室冲洗,试图减轻不舒服。
瞌睡虫全被气走,她瞇起危险眼眸,迅速跳下床铺,以长腿挡住浴室的门。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都没有抗议你吃豆腐,居然还敢嫌我!」
「好好,我道歉,麻烦妳关门。」他不想再回忆亲密画面……糟!身上的红点更密集了。
梁咏诗双手盘在胸前,倚靠在门板上,「哼哼,你的道歉真委屈啊。」
「等我洗完澡再说。」他已经受不了,舀起大量的水便往身上淋下,可是隔着睡衣冲洗并没有改善不适感。
她咬牙切齿,火大的问道:「我有毒,还是有传染病?」
「妳明明知道我不是恶意嫌弃妳,请别为难我。」李镐隆最后还是忍不住脱去上衣。
「我也说过了,这几年我过得很快乐,你不必内疚、负责,难道你就不能放松心情吗?」看他因为自己而有这种怪症状,她心里并不好过。
「我对妳造成伤害是事实。」他闭上眼睛不想再多谈。
「我早就不后悔生下书烨,也很庆幸我有他这样一个宝贝孩子,那才不是伤害。」他还在钻牛角尖,梁咏诗提高音量吼着,想把他吼清醒些。
「我也很爱他,我是指妳的人生被我毁了。」拳头狠狠击向墙壁,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呼呼,她真的气极了,「毁了?你猪头猪脑啊!给、我、听、清、楚,我过得很好、逍遥又自在,人生快乐又灿烂。」
「可是……」李镐隆依然垂头丧气。
「省省吧,内疚和责任全都是多余,我不需要,你就多花点心思关心自己,只要你肯调整心态,那过敏症一定能好。」
「除非妳能过得幸福,否则我的过敏症是好不了的。」
「那我现在够幸福,为什么你还是这样?」她真想敲敲他那颗死板脑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这话题让李镐隆更不舒服,他幽幽叹息,「我看妳连谈感情的勇气都没有,真的幸福吗?」
「听清楚,我是『没兴趣』谈感情,不是怕,而且幸福的定义很广,不是只有谈恋爱才能得到幸福,我有家人爱、自己爱,这就够幸福了。」从与他的谈话中,梁咏诗深深感觉到他的心结根深蒂固。
「妳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安慰我?」
「我喜欢自由自在,干么要找男人来绑手绑脚啊?」她才没有自虐的倾向哩,况且要对付他就够累人了,要是再多个男人来啰唆,她一定会死人。
李镐隆还是不信,「有爱人陪伴、让妳依靠不是很好吗?追求美好的恋情不是女人最向往的吗?」
梁咏诗单脚跨在浴缸上,以很「大姊」的姿势问着,「请你想想我在赛车场上的样子,你觉得我是个普通的女人吗?」
「……」想象赛车的画面又看她现在的样子,他顿时满脸黑线,不知如何形容。
「不是嘛。所以你别拿一般女人的想法来揣测。」她拍了拍他的胸膛,「我的幸福就是在赛车场奔驰,如果你真希望我幸福,那就别……」
李镐隆立刻打断她的话,「太危险,我不可能答应让妳继续玩命。」
靠!每次沟通都无效,她实在懒得再辩论。
她深呼吸缓和情绪,「老兄,危险这问题已经谈过,请你自己再复习一次。我的心意很坚定,不会放弃赛车,一定会上场比赛。」
「妳没机会,后天妳会在台湾过正常的生活。」他的语气更是坚决。
「什么是正常的生活?找个男人嫁了,天天在家插花刺绣?」
「如果能这样,当然最好……」
见他点头,梁咏诗气到快脑溢血,猛然向前抱住他的腰,脸蛋在他宽广胸膛上厮磨,「我真会被你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