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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正昊才回到办公室没半个小时,他被长原悯悯甩掉的消息就热闹滚滚的传遍“蓟氏企业”大楼的所有楼层。
“听说你被女人甩了。”蓟正谋听闻最新的小道消息后,马上移驾到副总裁办公室。
蓟正昊冷凝着一张脸,不理这个幸灾乐祸的小人。他岂不知这家伙恨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失恋,都被女人抛弃,落得像他一样哀怨。
“被女人抛弃没什么大不了的!天下女人何其多,何必单恋一枝花呢?”蓟正谋说得多潇洒。
蓟正昊赏他一个白眼。
“亲爱的大哥,你在唱歌吗?歌声还真是难听。”现在他心情不好,说起话来夹枪带棍的。
“我正在进行劝导,叫你想开一点。”一屁股坐在蓟正昊的办公桌上,他嘴里这么说,表情却写明着在耻笑他。“女人都是铁石心肠,你被抛弃了就干脆放手算了,别苦哈哈的巴着人家不放,这会让人看不起的。”
“这是大哥的经验之谈是吧!小弟我会牢牢记住的。”敢耻笑他,他蓟正昊可不是省油的灯,马上予以反击。
蓟正谋被他这么一顶嘴,脸色有点难看。
蓟正昊再接再厉,让大哥的脸色更黑一点。
“昨天我和黑木杨通过电话,他说他现在婚姻幸福美满,还打算让他的夫人在近期内怀第二胎,替他再添个漂亮的女儿……”
“够了,不要再说了!”哇,蓟正谋的脸全黑了。
蓟正昊扳回一城,得意得很。
“大哥,你亲自来找我,不晓得有何贵事?”他转移话题,免得大哥气急攻心,暴毙身亡。
“贵事没有,只想揍人而已。”蓟正谋说得咬牙切齿。
想揍人,还得看他愿不愿意被揍哩!
“办公室内不宜动粗,大哥如果要向我的拳头挑战的话,订个适当的时间和地点,我定当奉陪到底。”
心情不好,打场架发泄一下也不错,蓟正昊毫不犹豫地接下蓟正谋的挑战书。
“好啊,等你的女人嫁给别人时,我再跟你约时间。”蓟正谋冷冷回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
可恶,这家伙竟然诅咒他心爱的悯悯嫁给别人?!蓟正昊僵在座位上,前一秒钟的得意笑脸已不复见,神色变得铁青。
“哼,笑不出来了吧?”离开前,蓟正谋又幸灾乐祸的丢了一句。
他的确是笑不出来了。被大哥这么一说,蓟正昊在座位上坐不到五分钟,马上就拔腿往外冲。
他害怕大哥那张乌鸦嘴说出来的话会成真,简直坐立难安,不敢再耍什么大男人脾气,也顾不得什么男性尊严,当下决定去追回他的女人。
“副总裁,会议还要继续吗?”在蓟正昊离开前,藤原小姐喊住了他。
“散会,改天再议。”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冲进电梯。
见上司这副火烧屁股的样子,藤原静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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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上路,这回蓟正昊镇定多了,没有直闯“银驿集团”,也没冲动地没带礼物就登门拜访冰川家。他力图镇定,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边按下自动拨号键,透过免持听筒打手机给长原悯悯。
“嗨-—悯……”电话通了,他润了润喉,尽可能发出低沉诱人的声音。
“我现在很忙,你二十分钟后再拨。”长原悯悯冷静地回应,然后电话即刻挂掉。
……俊魅的脸庞表情顿时变得很难看。
二十分钟?平常嘛,是“咻!”一下就过了,可今天对他而言却度秒如年。
开着车子乱绕,好不容易捱过了二十分钟。他将车停在路边,迫不及待地又拨了电话。
“嗨—-”这次他只说了一个字,连她的名字都还没能来得及说,她又打断了他的话。
“我有空再打给你。”她简短说道,然后把电话递给她的助理。
“悯悯,拜托,不要挂我电话。”他艰涩地喊她的名字。
“对不起,长原小姐和首席有重要的事要外出,现在恐怕无法和你谈话,请你耐心等候,长原小姐有空会回你电话。”助理有礼地替长原悯悯转达。
她没办法和他说话,只要一扯上冰川雾介那家伙,她就弃他于不顾。
他想和她讲话还得等她有空……真是气死人了!蓟正昊听了火大又嫉妒,愤怒地挂掉电话。
趴在方向盘上,他气到无力。他也不想怀疑她和冰川雾介的关系,但是那家伙却偏偏老是跑出来搅局,扰乱他的心情。
第八章
呕!真呕!蓟正昊正在呕她的气。
她说有空会回他电话,好,他就等,耍性子不再给她电话,决定和她僵持到底,看谁撑得久。谁知这一僵持的结果是——他足足等了八天之久,一颗心整整煎熬了八天。
身心饱受煎熬这还不打紧,被亲兄弟耻笑了八天,那才够憋的。昨天要下班时,蓟正谋又嘲讽了他一顿。蓟正昊一肚子气,回到自己的寓所里喝了几杯酒解愁消气。
这一喝就醉倒了,他在床上睡死,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今天他公司也没去,公寓的电话和手机响了一整天,他也没起来接。
另一方面,长原悯悯人终于回到了东京。这几天她忙得实在抽不出空来和蓟正昊把那日两人闹别扭的事谈开,今天终于有空闲了,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
如果他还愿意见她的话,她可以放下身段同他和好,但是倘若他不理人的话,那……她该怎么办呢?
向来对自己充满自信的她,第一次感到烦恼,失去了信心。这几天他都没再给她电话,这应该就意味着他还在跟她闹脾气。唉!想到这件事她就头疼。
在回到东京总公司,和冰川雾介又花了些时间研讨一番之后,她这趟临时被调派回日本的紧急出差算是结束了,接下来的四天时间就是她的个人假期。
到了晚上九点钟,她离开公司。上车之前,她先拨了他的电话。
她忐忑地想着,要是蓟正昊不愿意见她的话,那她就自己一个人度过这四天的假期好了。
“喂……哪位?”电话响了七声他才接起来,声音略微沙哑,似乎正在睡觉,口气欠佳。“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吵死人了!”
长原悯悯皱起眉头来,才晚上九点钟就睡大觉,看来他是不愿在这个时候受到叨扰。
“你在睡觉?那我不打扰你了,抱歉。”一颗心直往下沉,她打算挂了电话。
可在她还没收线之前,彼端却传来一声巨响,还有他闷闷的哀嚎。
“你……”他摔跤了吗?
“悯悯,我没想到是你打来的。我——”他的声音雀跃却又充满痛苦。“我对你太大声了,对不起。”
“你怎么了?”她难掩焦急。
“我从床上摔下来,地上有一个酒杯,我的左腿恰恰好压碎了酒杯,所以又……受伤了。”他对着话筒苦笑,看来,他的毒誓灵验了。
“老天!我马上过去。你、你严重吗?需不需要我打电话叫医生?”
她闭了闭眼睛,对他的粗枝大叶感到生气却又心疼。
她心疼他……长原悯悯无声的又叹了一口气,她没想到自己对蓟正昊的感情原来已越来越深了。
“不、不用了,只是一点小伤,我等你来替我上药。”
“我马上过去。”
她挂了电话,吩咐司机加快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