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糟糕,玩火不太好……"他艰难的维持定力。
"别说你要当老学究喔!"她挣脱他的手继续在他身上游移。
展鹰扬低咒,"不该让你喝酒的!"
"我才没醉。"她抗议着。
"真的吗?"
也许他是对的,因为她的头开始晕眩起来,但是嘴巴还不承认,"我没醉,我真的没醉,不信我唱歌给你听……"
"你醉了!"
"我没醉,不信你看……"她起身想要证明自己可以站稳脚,却晃了一下又跌人他的怀抱。
他适时接住她,她才免跌倒在地的命运,"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我要赖着你……"她开始醉言醉语。
"赖着我也要回去,不然裴仲耕会杀了我。"为了两全,他只得做个绅土,抱着她上车。
她一直抱着他,一路上还不停的醉言醉语,活像个爱撒娇的小孩子,展鹰扬视线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他不知他的眼光充满着宠爱的神情。"汉斯,你还认为这个丫头像大姊头吗?"汉斯从后照镜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现在比较像天使。""天使?"得了吧!展鹰扬给了他一记受不了的眼神,"我看你快要被她同化,再继续下去,恐怕忘记我才是你的老大。"汉斯淡笑不语,继续专注他的开车工作。裴又宁即使已经人梦,还在笑说:"我就赖定你!看你怎么办?"
"她的梦中肯定有我。"展鹰扬望着她的脸,如是下注。
"裴又宁!"
啊,又来了!
听见吴炳华的叫声,裴又宁感到头皮发麻,甚至忍不住在想怎么蟑螂就是打不死呢?
"学长,有事吗?"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只得陪着一起笑,虽然感觉已经快要"起笑"。
"叫我炳华,喊学长好见外。"他又重申一回。
她只是轻喔,有听当作没听到,"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有个华人联谊舞会,我想请你当我的舞伴。"
"学长,我说过了,我对华人联谊会举办的活动没兴趣,而且我也没空当你的舞伴,请你找别人帮你吧。"
吴炳华拦住她,继续央求,"别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们都来自台湾,应该互相照顾的啊,你说对不对?"
"不对!"展鹰扬走近,一把将吴炳华的手扭到背后,吴炳华痛得哇哇大叫。
裴又宁早就看见展鹰扬缓缓走来,原本想要提醒吴炳华快逃的,可是吴柄华自顾着讲话,根本没给她讲话的空间,她想提醒都没办法。
每次看见吴炳华被展鹰扬抓住的样子,她总会想到猫咬着老鼠的模样,她不禁咬住唇阻止笑出来。
"小子!"展鹰扬俯头逼近吴炳华。
"有!"
"我好像说过,不要靠近我的女人吧?"
"展先生,你只说过不要接近你的受监护人,但是据我所知,裴又宁的哥哥回来了,他应该不会反对我追求他的妹妹D巴?"吴炳华鼓起勇气反驳他。
裴又宁暗中唉叹,她没想到这个吴炳华会这样不懂得识时务,真不知道要帮忙,还是替他祈祷。
"你的意思是说,我说的话已经不算数?"展鹰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不明白,现在你们的关系……"
"很好,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展鹰扬一把丢开吴炳华,反手将她搂进怀里,并且当众宣告,"这个是我的女人,给我离她远一点!"
"你的女人?"吴炳华一脸阴霾,让人联想到阴天的天空,白云少,乌云密布,大地无光。
"我的女人。"展鹰扬再度强调。
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把她的名节考虑进去啁?这样当众宣告,明天肯定一堆人传说她和某个黑道大哥上过床。
"展鹰扬,你闹够了没啊?"她按耐不住对他大吼。
"还没!"展鹰扬直接吼回去。
"真是够了!"她提步向前走,不想理会这些无厘头的状况。
展鹰扬只丢了一记杀人眼给吴炳华,就快步追上她,"你上哪去?"
"你又来干嘛?"
"接你去公司。"
"去公司?我已经没寄你篱下,请搞清楚!"她停下步伐,狠狠戳着他的胸膛,活像个大姊头的架式。
自从认识展鹰扬,别说气质,连说话都变得很粗鲁,她知道这样并不好,可是情绪碰上他就是难以控制o
"我非常清楚,所以今后你是我的特别助理,高薪聘请。"
"特别助理?高薪聘请?"她眼睛突然雪亮,继续问:"不需要服侍你的美女们?不会剥削劳力?"
"一切照你要求。"他只是很想很想把她绑在身旁而已,其他都不重要了。
他知道这样有违他过去的原则,他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有所牵绊,可是她一不在身旁,他竟然变得浑身不对劲,活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很可笑,却是事实。爱上就是爱上了,想后悔、想否认,却骗不了自己的一颗心。
"是你说的喔,一切照我要求。"
"一切照你要求。"
"那交出来吧!"她贼笑着对他伸长着手。
"交什么?"
"你那些美女们的电话。"
"做什么?"
"烧掉!"她大刺刺的告诉他,"上班时间,不许女人上办公室找你,下班时间,二十四小时报告去向。"
"有没有搞错?"到底谁才是老板?
"不愿意就算了。"她无所谓的耸肩。
"OK!"他情急大喊。
"很好,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继续加油啊!"她笑着给他一吻。
当着路人甲乙丙丁的面前亲吻原来也挺刺激,而她发现,她很喜欢这种昭告天下的感觉。
"野火,你最近干嘛常常找我喝酒?失恋了吗?"每天一到下午,野火就打电话给裴仲耕,百分之百都是找他喝酒,可是一到酒吧,他又不喝酒了,只会拿着酒杯不停的晃来晃去。
"仲耕哥,以我的条件,你想我可能失恋吗?"野火自信满满的反问。
"别太自信过度,再帅的男人也会碰钉子。"
"就像暴鹰哥吗?"
突然提起暴鹰,裴仲耕的眉马上警觉性的挑起,一脸狐疑的表情,聪明的文判似乎嗅觉到不对劲,"为什么提到暴鹰?难道……"
野火见状慌忙装傻,"难道什么?最近我闷得慌,才找你喝酒的,如果你不想陪我喝酒,我改天找暴鹰好了。"
文判聪明,和他比聪明是挺而走险,最好的方法就是表现出最大的诚意,果然这招有效,仲耕说:"好了,算我多疑,我干杯你随意。"
好险躲过一劫,野火笑着小酌一口,"这酒喝多可是伤身的唷,品尝即可。"
"先生,是谁找我喝酒的?"
"我是找你来品酒。"野火对酒保使了个眼色,酒保就从柜子上拿下了一瓶上等好酒,"这是七十年代法国出产的好酒,限量发行的喔!"
"哪弄来的?"
"暴鹰藏私,我跟汉克要来的。"
"你会被他杀了。"
"先品尝再说!"野火不在乎地说着,将酒交给酒保,"开瓶的大任务就交给你了。"
"是的,老大。"
听到老大的称呼,野火皱起眉头来,"我还很年轻,别急着把我叫老了。"
"那该叫什么?"
野火偏头想了好久,还是离不开老套的称谓,"老大?野火大哥?野火哥?为什么怎么叫都好像会被人叫老呢?''
"因为你混的好,只好忍耐一点。"裴仲耕哈哈大笑。
"好像也只好那样,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