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更深更长,几乎教她快喘不过气来,直到他的手在被子下乱来,她才涨红著 脸赶紧推开他。
“小琋儿——”他皱起眉头,看见她避如蛇蝎的慌乱神色。
“奶奶……妈也说过……我们还不可以……”她从来不会拒绝他的吻,但更进一步 就不行了,祖母和婆婆都对她说,他的身体还不好,所以他们还不能圆房,她听得茫茫 然,但还是宁愿信她们的,她要他的身体更健康、更健康。
“你管她们说什么!你是我的,听我的就好了!”他虽然这么说,也只是嘴上的抱 怨罢了,还是依了她。
棠昱琋睁著一双翦水瞳眸凝望他,眼底泛起一丝幽幽的无奈和愁绪。
“怎么了?”她的眼神和她的无语都教他关切。她缓缓地垂下眼睑。
“小琋儿?”他是没什么耐性的,尤其她的模样更教他著急著想听取她这会儿的心 思,他不要她有心事。
“耀,你是否认为……我是你们家买来的媳妇儿,所以,我必须都听你的?”最近 ,这样的悲哀感觉愈来愈深刻,愈来愈无法抑止的困扰她,她也有自己的思想啊。
“管你是买来还是拐来的,你本来就该听我的啊。”他是无心的霸气,共因为他的 心、他的爱都给了她,甚至他的生命也是她的,所以,他也要她是他的,就该听他的。
“你就是不明白我的话和我的感受……”她幽幽轻叹。他从小给宠惯了,言行总是 那么霸气、那么强势;环境造就人,她也无法对他说她的感觉,即使他在乎她、他爱她 ,但他是无法体会她的,就连她自己,也渐渐不明白自己究竟想对他要求什么。
上官耀蹙眉,“你究竟在烦恼什么?说明白来给我听。”他并不喜欢她这样子,好 像和他隔著好长的距离,让他靠也靠不近。
他牢牢地把她紧锁在怀里,好像她随时会消失一般。
“耀……”小小的心灵无法理得清自己复杂又难解的思绪,又该怎么对他说?她只 能简单、老实又困扰地表达,“我不想你说我必须听你的,你以后别说好不好?”
为什么?他直觉得她连“她是他的”这铁一般的事实都一起否决掉了,所以不悦, 但在她的小手绕上他的颈项,在她把小脸贴上他的心口,在她柔细的语调请求下,他把 疑问吞了回去。
“你不爱听,我就不说嘛。”他勉为其难的允了,把柔软温热的娇躯搂得更紧,“ 反正,你就是我的小琋儿。”是他的!
她扬起嘴角,“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她是喜爱他的,所以她也愿意成 为他的。
“小琋儿,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不安,好像你会离开我。”他紧锁住她, “我不许你离开我,一刻都不许的。”
她微微笑了,“我发誓,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他瞅著她澄澈的眼儿,心里有一丝安定了,但眸底却闪过一抹光芒,嘴角更隐著一 丝促狭。“我要你用吻对我发誓,我才信你。”
一张年轻的柔美容颜又泛上红晕,长而浓密的两扇睫毛随即扇了下,她几乎感觉得 到胸口“属于他”的字烙随著急促的心跳发热。
“快啊!”他催著她,在她羞得不敢瞧他时,一张更见英气的俊脸明摆著捉弄她的 贼笑。
他曾经吻著她的心口起誓的画面一下子浮现脑海,教她更加的脸红和认了真。
她害羞的闭上眼,把自己的唇瓣缓缓地贴上他的。
而他,嘴角那抹戏弄悄悄不见了,他抚摸她柔滑的发,接替了她主动的位置,细致 而温柔的吻著更惹他怜爱的小琋儿。
一年多来,她垂腰的发更长了,他好喜欢她的长发。
“永远为我留著长发,别剪它。”他贴著她的红唇说。
“啊……我才想剪掉呢。”这个小小的不合意见,令亲匿的气氛散去。
“不行!”
“我的同学她们大部分都是短发,看起来好清爽、又好整理,我也想——”
“别想!不好整理我帮你整理就是了,不许你剪!”又是一个罔顾人权的口气。
不过他的“帮你整理”可教棠昱琋瞠大了眼,心里是莫名的甜,嘴角也就扬起了笑 意。
“好吧,等哪一天你懒得帮我整理了,我才去剪掉它。”她妥协了,可语气里却有 著一丝威胁的味道。换句话说,他不帮她整理时,她就剪掉。
他敢保证,绝对不会有那一天,但她的威胁他可是听得清楚明白。
他紧紧地抱住她,“你也要记住自己的誓言,敢离开我的话……”
他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串教地无意违背也都听得胆战心惊的威吓,害她起了一身的 疙瘩。而,话才歇。三个月后,她,却食言了!
这夜特别寒冷,就像她初来时那一年的冬季,只是这一次,她选择离去。
她留下要签的离婚协议书,留下“对不起”三个字,她走了!
她明明知道她这么做会伤得他多重,她明明知道。
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知道她背叛了他!
所以,当祖母要他立刻签字离婚时……※※※
那年他十五岁,也许还不太识情爱,但却对她掏心挖肺,她不该叛逃!
从此女人不再入他的心、他的眼。
而她,棠昱琋,她最好祈祷能够逃到天涯海角,否则一旦他逮著了她,定教她下半 生于水深火热之中度过!她会后悔这么做的!
那年,他出国了,直到多年后祖母去世,他才回来,同时加入管理一狮财团的行列 。而每一个人也都发觉他变了。
第二章
在接近下班时刻,莫思才从闷热的外头踏进秦氏企业,顿时冷气迎面而来,舒服多 了。她怀抱著大把的香水百合,是方才助手忘了搬下车的。
从两个月前起,每一个礼拜有两天,莫思会往这个时候出现在秦氏企业,由会客室 、会议室到高级主管办公室,她负责所有的花,包括各式不同的花器几乎每次都更换。
她是“莫艺术”花坊的第二代管理人,也是一位花艺设计师。
想要知道秦氏企业里有多少未婚的菁英分子并不难,只要在莫思出现的时间里,到 秦氏企业的大厅走一趟,一眼几乎可以看尽。
莫思的美,他们形容比花娇,她有东方美人的脸蛋,耳齐的直发,黑亮的发丝,一 边塞在耳后,一边半隐约的遮掩脸颊,身高大约在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玲珑有致的身 材曲线教一群菁英流尽了口水。
她是美丽和性感的化身,她不多话,也不活泼,她沉静,她像是想把自己归于平凡 的一方,她那么不想引人注意,但她天生的绝伦却丝毫无法让她掩藏,而她的冷淡与刻 意和每一个人划出的距离,也只是多生出一股神秘气息,反而为她无意的迷人气质更添 一笔,更令众多男士著迷。
好在她的难以接近令每一位企图旺盛的追求者都只好远观,真正敢拿出行动的男人 ,也只有被公认为各方面条件都相当优秀的少数高等主管,要不就是对自己自信十足的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一个男人能获得她青睐。
她不冰冷,起码还没有人称她为冰山美人,只是她也不热情,她从来不主动接近人 ,她不止对人,对事、对物也都维持著一份仿佛激不起温度的淡漠,即使是面对她所喜 欢的花艺工作,在她的眼中也看不出热中和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