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解释吗?”
棠昱琋征愣住,好半晌,她无声息的吐出气,纤细的肩膀缓缓下垮,“我从来没有 忘记自己誓言一辈子属于你,从来就没有。”
“也许没有,不过你却背弃它!”上官耀咬牙道,又升起一股想掐死她的怒火。她 如今说再多好听话,都只是让他感觉更虚伪,更恶心!
“我没有。”她无力又沉重的摇头,“我真的没有……耀,我有太多的不得已,我 身不由己,如果我知道你——”
“别说了!”他不要听她更多的谎言!棠昱琋没有再说下去,她垂下眼睑。
上官耀憎恶而愤怒的目光却在锁住她许久以后,显露出深切的复杂神色,紧握在身 侧的手掌再也无法压抑住强烈的欲望而将她拥抱了!
“你真是可恶!”他的眼中还有这一张动人的容颜,他的焦距无法离开她迷离深幽 的眼眸,他无可自拔的受她吸引,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喜欢她沉静的气息,喜欢她 无事却又独特的感觉,喜欢她所有一切的一切!原该是恨她的,她却是该死的那么诱惑 他!
她的手在他宽厚的背后犹豫著该不该抱他,她好怕他一下子又推开她,而此时,他 紧紧锁抱著她,她感觉自己几乎被他揉入他身体里,和他融合。
他并没有放开她,他低下头,索取她柔软的唇,依然是不温柔的,想惩罚她的,却 不再冰冷无情,她尝到他苦涩、沉痛的感情,明白他所有的痛竟都是自己带给他的,她 的心好疼、好滚烫,喉咙里更有一股热辣得无法对他解释的酸楚。
她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合起的眼睑中已让泪水浸湿了,一双犹豫许久的纤细臂膀终于 缓缓地贴上他温热的背。
他贴吻著她,并且紧抱她俯身,将她往后压向柔软的床,用著最浓烈而热切的方式 向她需索无底无边的渴望,而这一份渴望,全是她惹出来的,全是她该死的美丽、她完 美的身体、她的香味惹的祸……他不承认,不承认是对她有一份特殊的依恋,他只承认 是她的肉体诱惑他,他要她,完全出于一股原始的男女情欲,是这样的!
他直接褪去她的睡衣,修长的手指抚摸在烙著他的名字的地方,她成熟了,已经完 全的丰盈。
“啊……”在他的身下,她的脸滚烫,身体更像在烧,他的手、他的唇,他覆著她 的身体都似火源向她燎烧。他的抚慰令她的身体不住颤抖,她仅能紧紧攀附他。
“有人像这样对过你吗?”无法守住她这十一年,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别人,而光是 这样狐疑他已是妒火中烧!他粗哑的声音伴随著他的手抚弄她光裸而细致的身体。
“啊!不……”棠昱琋在他几近粗暴的掌握下,只有不停的摇头。
他身上的蓝色衬衫解了扣,露出结实的胸膛。
“见鬼!我不会再信你任何话!”他无法相信她真的没有别人,他的脸上有著深深 的痛楚。“有没有我自己来证实!”
“耀……”她不要他这样的恨她,若占有她可以消弭他一点疑虑,可以令他的恨意 减少的话,她愿意成为他的。这一辈子她本来就誓言只能是他的,只要他要她,是真心 的要她,只要她占有他的心,她是无怨无悔的愿意把身心都给他。
而上官耀,他并不需要她的同意,然而她深幽无怨尤的脾光还是激起他更多的渴望 ,从他更为灼热的眼神中便可以看得出来。
他的唇舌更为热切地向她的身体攻占,他的手掌缓缓往她的腰际移下……“小琋啊 !快起来,你昨晚都没吃饭,姚嫂特别一大早给你熬了粥端来——”门把一旋开,姚嫂 端著托盘,就愣在那儿。
床上的两个人,衣衫不整倒是还穿在身上的上官耀蹙起肩头,一脸凶恶的瞪向“碍 事”的姚嫂,而被剥得几乎赤裸的棠昱琋却是面红耳赤,窘迫到想找洞钻,在上官耀翻 身后,她马上抓起被子遮身,怎么也没脸看向门口了。
“姚嫂!你不会敲门吗?”上官耀口气不佳,坐在床上一手烦躁地爬过凌乱的头发 。
姚嫂收起惊讶,“少爷,你不是昨晚就出去了?”她还是把热腾腾的粥端进来,搁 著以后便给上官耀睇上白眼,“什么时候搬回主屋来住了要说一声啊!否则你也锁了门 再‘办事’,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溜进来小琋房里了。”居然说得他像贼似的!上官 耀怒目切齿。
姚嫂可不理会他,“小琋,粥要趁热吃了,自己身子可得先顾好,少爷先让他‘饿 著’没关系。”“姚嫂!”
“吼什么?我有说错吗?你自己看看小琋手上、身上的淤青,你教她怎么出去见人 啊!”姚嫂边往门口走还边叨念,“外头的人还会以为你虐待她呢,你也不温柔点…… ”上官耀气愤地冲下床,狠狠把门给甩上!
棠昱琋心头一震,脸上更热,眼光更没能抬起来了。
上官耀回头瞅著她,步回床沿拉掉被子。
“耀?!”无任何遮掩的棠昱琋,在他的注视下羞得满脸通红,只能慌张找回她的 睡衣。
太阳早已悄悄升起,阳光洒满室内,在一片柔和的光亮中,她白皙肌肤上的淤青明 显得更为怵目,他抓起她的手,深邃的眼中闪过一抹惊骇,她手腕上的一道道淤痕是他 昨天掐出的指痕。
棠昱琋从他并不用力的手里抽回手,并且穿上衣服,视线始终避开他的。
上官耀的目光深郁,如果要问带给她伤害后,他的感觉是什么,是否觉得报复她之 后会比较快乐了?答案是没有,他一点也不开心。
“马上把东西收一收,搬到我的屋子里。”他丢下话,便转身出去。
“耀……”上官耀在门口回头,周不悦的目光等著她。那目光根本是不容她有异议 的,棠昱琋只有沉默下来,缓缓摇头。“没事。”
※※※
上官耀的房间很宽,另外有衣物间,棠昱琋把自己简单的几件东西和衣服放好。
上官耀刚淋浴完,身上只有一件浴袍,他的头发还是湿的,看见她带进来的衣物。
“你的衣服就这些?”他的眼光深沉,很难看出在想什么。
“大部分都放在家里。”棠昱琋看他一眼,他应该要去公司了吧?
上官耀那张俊逸的脸孔又泛起怒意,“花坊那里?”
棠昱琋瞅著他,无言的点头,她说错什么了吗?
上官耀沉怒著,脱掉浴袍开始换衣服。
他是那么毫无避讳的在她面前更衣,棠昱琋却无法像他自在,她红著脸别开去,很 快提起一直梗在喉咙的事。“耀,我——”
“不准再到花坊去!”他穿上衬衫,口气是那么专制和愤怒。
他怎么知道她想说什么?棠昱琋压下讶异,用平静的语调对他说:“那家店是莫姨 交给我的,她对我有再造之恩,我——”
他抓住她的肩膀扳过身,棠昱琋的眼光马上对上他严怒的脸孔,“别再给我提你那 该死的假身分!从现在起你只能是棠昱琋,是我的妻子,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 去!”
“耀,你不能不讲道理,这十一年来我——啊!”
上官耀呀牙切齿的抓起她手腕拉她向他,棠昱琋被吓了一跳,一张脸孔有些许的恐 惧和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