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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已趋于发疯的麦峪衡,立刻从沙发上跳起身来冲向大门,并在门外的人用钥匙开门之前,「呼」的一声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大门给拉开。
站在门外拿着钥匙的池璞被突然拉开的大门给吓了一大跳,在看见站在门内的人时,则是明显地愣了一下。
「妳跑到哪儿去了?」麦峪衡忍不住激动的心情,朝她低吼道。
在听周全转述了她说了那么奇怪的话,又四处遍寻不着她之后,过去这三个多小时他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既惊慌害怕又不知所措,只能不断地在原地打转,直到气绝身亡。
她的失踪把他吓坏了,该死!
「四处走走而已。」池璞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完后举步想走进屋内。
「四处走走而已?」她平静的模样立刻触动麦峪衡紧紧压抑在体内的忧心与怒气,他在一瞬间怒不可遏地重复她的话,然后攫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拉停了下来。「从妳说了那么莫名其妙的话,又不告而别地离开录音室失踪至今,这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妳只有这么一句话可以交代?四处走走而已?」他咬紧牙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迸声问。
「周大哥跟你说了些什么?」池璞浑身僵直,心惊地问。
他瞬间瞇起双眼,锐利的眼神直射入她心底,让她不由惊悸得微微打颤起来。
「如果有一天妳离开了我,我一个人能好好的过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缓缓地开口道。
池璞瞬间握紧拳头,她以为周全答应过她,绝对不会将今天与她的谈话告诉任何人,没想到他不仅食言而肥,还告诉了他。
是天意吗?是不是老天见她始终拿不定主意,下不了离开他的决心,所以就代替她做了决定?可是她还不想离开他,还想多待在他身边几天都不行吗?
几天?
别自欺欺人了,池璞,妳根本就舍不得离开他。几天过了之后,妳会说再过几天,然后一拖再拖,直到东窗事发再来后悔莫及。
够了,真的够了!长痛不如短痛,也许是她该下定决心离开他的时候了。
她抬头看着他,忽然长叹了一口气。
「峪衡,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米歇尔很有好感?」她问。
麦峪衡愣了一下,接着迅速皱紧眉头。
「不要告诉我,妳今天之所以会有这些莫名其妙,全都是因为米歇尔的关系。我对妳的心意,难道妳会不了解吗?」
「你从未单独和刚认识的女人出去吃饭,尤其那个女人还对你有兴趣。」
「她是同事,是我唱片未来的行销总监,难道妳要我因为她对我有好感,就拒绝与她共事吗?」
「谈公事不能在公司吗?有必要单独两人到咖啡店去吗?」
「所以妳今天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真的就是针对我和米歇尔单独去喝咖啡这件事就对了?」他突然有种心寒的感觉。
池璞只是冷淡地看着他,静静地不发一语。
麦峪衡用力地呼吸,拚命地压制体内勃发的怒气。他为了她心急如焚地抛下工作,花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在找她、担心她、忧心她,结果他得到了什么?
她的怀疑!
其实他并不介意她乱吃飞醋,偶尔发之的醋意反而会让他觉得高兴得意,因为这证明了她是真的在意他。可是这会儿让他心寒的是她脸上冷漠的表情,就像是在告诉他,她早就认定他有罪了,不管他说什么都一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呢?
她一向就不是一个会感情用事、无理取闹的女人,即使偶尔和他闹别扭也绝对不会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可是为什么这次对米歇尔的反应会这么大,从昨天到现在都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扪心自问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一点都没有,但是到底是为什么,她的反应会这么大呢?
难不成她也发现米歇尔在某些神态上和她有点相似,导致他完全拒绝不了她。所以她是担心他会移情别恋,才会变得这么不讲理?
不对,这根本就说不通嘛,因为他已经有她了,干么还要去喜欢一个代替品?她应该会想到这一点才对呀。
可恶,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真像周全所说的,她移情别恋了,所以她才会故意做出这些令他想不通的举动,甚至还说出那么奇怪的话来,会是这个原因吗?
不,绝对不可能,这是最不可能的。他会这么说,并不表示他对自己的魅力充满了信心,而是他相信小璞不是那种会用情不专的女人,他相信她。
「妳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事,小璞?」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体内的怒气,很认真地盯着她问。他一定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呢?你又瞒着我和米歇尔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她撇唇道。
「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他瞬间沉下脸。
「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麦峪衡胸部剧烈地起伏着,怒气差点忍不住从胸口散出。「够了没?别再闹了。」他沉声警告她。
「的确是够了。」她暮气沉沉地看着他,然后突然说道:「麦峪衡,我们分手吧。」
「妳说什么?」他震惊地瞠大双眼。
「我们分手吧。」
麦峪衡浑身僵硬,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震惊地瞪着她。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分手?他没听错吧?!
「妳再说一次。」他咬牙迸声。
「我们分手吧,麦峪衡。」池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
麦峪衡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她竟然说要跟他分手?为什么?!就因为他和米歇尔去喝了一杯咖啡吗?
「好。」他不发一语地瞪着她,突然怒声吼道,「只要妳给我一个能让我点头的理由,我就答应和妳分手。」
池璞挣扎地看着他,怎么也说不出违背良心,毁谤他对她的深情之类的话。
「和她在一起,你会比较快乐。」她中肯地说。
「妳又不是我,又怎样知道我会比较快乐?」麦峪衡勾唇冷笑道。「换个理由吧。」
「再继续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快乐。」感觉泪眼似乎就要溃决而出,她低下脸道。
「这种换汤不换药的理由算什么理由?」他咄咄逼人,「有本事妳就说出一个能让我不得不点头,答应和妳分手的理由!」
「不要逼我。」她低声求道。
「是谁在逼谁?」
麦峪衡忍不住体内的愤怒,一把攫住她双肩摇晃地逼她抬起头来正视自己。
在他愤怒的摇晃下,池璞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看他,盈眶的泪水再也无处可逃。
以往只要她一哭,不管为了什么事,他总会手足无措地全面性投降,但是这回见到她的泪水,他却只觉得愤怒,一股源源不绝的愤怒不断、不断地从他受了伤的心底涌现出来。
她竟然说要和他分手?!
「为什么要哭,开口说要分手的人是妳,妳有什么资格哭,又凭什么哭?」麦峪衡怒声咆哮,握住她肩膀的双手手指几乎要掐进她皮肉中,眼中更是充满了伤痛与愤怒。
一点都不痛,虽然他十指的力道像要掐碎她的肩胛骨似的,但是和他眼中所流露出来的伤痛比起来,这点痛根本就不算什么。池璞心碎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