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受伤了。」
「妳可以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对她生气。
「可是……」
「妳不是医生,请吧。」话落,同时俐落地撕下衣袖,旋即露出血迹斑斑的刀伤。
花惜人却没有半点惊慌,「可是我曾经是个护士。」
「什么?」他挑眼看着她。
她不慌不忙地走近他,将他的衣袖再撕成几片,先后绑在他的手臂上,「如果你们家有医药箱的话,也许我可以--」
山口英夫霍然露出感兴趣的目光,示意属下照她的话做。
「为什么不再当护士了?」他突然好奇地问道。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朝他露出天真却夹着隐情的笑容,「我发现种花、插花比较好赚。」
他立刻划开彼此的距离,「滚!」又是一个拜金的女人!
「你--我还没为你包扎伤口!」对于他态度的骤变,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需要妳!」他绝情地说道,头也不回地走出和室。
她望着他伟岸骄傲的背脊,不知自己哪里说错,或是做错了。
第十章
泰国 普吉岛
沙冽浪自从山口英夫抢回香苹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泰国的老宅。
为了怕她太累,他立刻送她回房。
「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便拉开门往外走。
「等一下!」她连忙喊住他。
实在是受不了这一路,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说上一句话,他不是闭眼装睡,就是借故离开,直到登机前才再现身。
她不明白他这么做,那带她回来有什么意义!
「明天再说吧。」他打住脚步,却不愿转过身子面对她。
「你想一直以这种方式对待我吗?」她走近他。
他的神色一敛,有些心慌。
他从未对哪个女人承诺过,面对她的「逼婚」,他矛盾极了。
「转过脸,我要你看着我。」她轻声命令他。她不准备让他再逃了,也不想和他不明不白的在一起。
他的肩头微微动了动,几番挣扎,再次跨步往外走。「明天再说吧!」
「如果你就这么走出去,我们之间就完了!」她豁出去地威胁道。
他再次止住脚步,有些恼怒她的威胁,却又不愿真正失去她,否则他也不会直飞日本将她抢回来。
最后他还是转过身子面对她,不过却露出局面由他掌握的高傲模样,「给妳一分钟。」
唉!好个骄傲又不肯正视内心声音的大男人。
「我有三个问题,如果你能快速回答我,那么一分钟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间房间。」
「还有四十五秒。」他知道她的问题绝对会令自己头疼。
「一,你爱我吗?二,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三,如果一定要我留下,那为期多久?」她一口气说完所有她非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深邃的锐眸牢牢地看着这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女人。
爱她!他当然爱她!否则他也不会急着赶去日本。
「回答我,你爱我吗?」她轻轻将他拉进屋内,并锁上房门。
「妳不是知道了?」他酷酷地响应,心跳却因她那带着暗示的动作而突然加快,连身体也燥热起来。他想要她,现在!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她近乎耳语地轻声说道。「抱着我的腰,告诉我你的答案,如果它是否定的,我愿意改变主意,做你一晚的情妇,从此之后我们不再会有任何牵连。」
她主动拉住他的大掌,往自己的腰间放了上去。
感觉两道强大的电流迅速穿过全身,沙冽浪的理智至此全数溃堤。
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他往大床走去,一边将她放在床上,一边疯狂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耳畔、她的粉颈……并以极快的速度褪去彼此的衣衫。
「告诉我,你爱我吗?」她仍然不放弃地追问。
她在冒险,第一次有目的地以身体逼一个男人做出承诺。
「该死!」他又气又恼,却又为她的娇躯所吸引。
「不要说题外话,回答我。」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不但气喘吁吁,而且全身颤抖。她也要他,非常强烈地想要这个男人。
「这时候不适合问问题。」他刻意截下她的逼问,宛似蛟龙般地缠卷着她的身躯,或吮吻、或抚触,让彼此得到最大的欢喻。
她只觉得全身都不是自己的,神思恍恍惚惚,彷如一缕飘荡的灵魂,穿梭在看不清的云层中。
他俐落地关上床头的灯光,任月光透射进来,粉白的胴体在银光的照耀下,彷若罩上一圈光晕,诱惑人心。
「你告诉我爱我吗?」
他笑了,真是个不死心的女人!
他以最狂嚣的方式纠缠她的舌,强迫她承接他的需索,而不能再发问。
一阵暖风吹起芬芳的香气,似催情的毒药,迷惑着床榻上一双缱绻缠绵的男女。
他亲吻着她,情欲不断冲击着交缠的肢体,狂野沉沦,两人双双在交欢奏乐中奔腾……
他终于以泰语说出那三个字:「我爱妳。」
她听不懂,也无法思考,只能在越来越急促的节奏中,随他奔往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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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经过一番缠绵的香苹幽幽醒来,却不见沙冽浪的踪影,一阵失落顿上心头。
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却沦陷在肉欲的欢愉中。
很多男人在没法承诺时,总会以性爱诱惑女人,以期她们暂时忘了,或暂缓逼他们面对问题。
沙冽浪似乎也这么做。
她算是输了吧!
山口英夫的逼婚、她的强求,都无法令这个呼风唤雨的撒旦投入她的怀抱。看来,再也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地接纳她了……
她轻喟一声,拿床单包裹着身子,走进浴室准备冲洗,却在拉开浴帘时放声惊叫:「啊!」
尚来不及回神时,浴帘后方的海心就像发了疯似地扑向她。
她往后跌去,后脑勺还撞到洗手台的水龙头,一阵剧痛立即伴随着昏眩而来。
而海心不但没有罢手的意思,还以双手勒住她的脖子,喃喃地恶咒:「去死吧!妳去死吧!都是妳这个妖女,让浪哥拋弃我!我要妳死!去死吧!妳死了之后,他就完全属于我!哈--」海心几近疯狂的大笑声,在寂静的夜晚听来,格外惊悚刺耳。
香苹拚命地挣扎,却徒劳无功,她渐渐地感到胸口越来越闷,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不!她不想死!起码现在不能死!她还没行告诉沙冽浪她爱他呀!
她只求仁苍留她一口气,让他们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管他什么原则,管他什么志节,管他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现在只求和她深爱的人共度晨昏,情妇也好,床伴也罢,只要能待在沙冽浪的身边,即使天明就要被打入冷宫,她也甘之如饴。
她爱沙冽浪!而且爱了好久,也好深,他是她少女时期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她再也不想离开他了!
她试着拉开被海心勒住的脖子,勉强挤出一句话:「我--爱--冽浪!」
可是没想到这话却重重地刺激了疯狂的海心,她再度加重双手的力道,「去死吧!浪哥是我的!去死!去死!妳这该死的女人!」
「我--爱--他。他--是我--的冽浪。」她沙哑地吐出自己的心声,双眼也终于因缺氧而合上。
「哈--」海心见状突地爆笑出声,却在下一刻被人用力击倒在地,而且被架走。
「该死!」沙冽浪焦急的声音霍然传出。「把这个疯女人移送法办!我再也不要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