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需要泡汤了,再不好好放松一下,她一定会受不了。
一走进泡汤室,立刻闻到满屋子的大马士革玫瑰香和着苹果香味,弥漫其间,一度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卸下来。
冒着轻烟的池水,还浮着一朵朵玫瑰、玛格丽特、百合、茉莉、石斛兰的花瓣,浪漫极了。
池子的周围还以轻纱围绕,如梦似幻,彷佛走入古代后妃的专用浴池,让人感到备受礼遇。
放下浴巾,她轻轻地将秀发拢上,缓缓解开身上唯一蔽体的沙龙,滑入水池里。
「呼--」她轻叹了口气,真舒服!
她靠在池子一旁独特设置的躺椅上,闭眼休憩,纤指则不时撩起些水,往身上轻拍。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轻纱被人挑开的声音,倏地睁开眼,只见沙冽浪裸着上身,下身仅以一块毛巾裹着重要部位,居高临下地睇着她。
她吓得直起身子,尖挺的双峰随即暴露于空气中,直到惊觉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她才低头一瞧--
她倒吸了口气,双颊辣红,立时慌乱地钻进水中。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颤抖的声音泄露出她的惊慌,偏偏浴巾及蔽体的沙龙之前都被她拋得远远的,这会儿她真是又悔又急。
「这正是我想问妳的问题。」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专用浴池?
「我--是阳阳让我来这里泡汤的。你--你不会--」也是阳阳叫他来的吧?
她和沙冽浪的「关系」有这么明显,会让阳阳想将他们送作堆吗?
沙冽浪像是明白什么似地不发一语,索性将浴巾扯下,一脚踏入池中。
「啊!」她错愕地惊声尖叫,因为她看到他的--「宝贝」了!
「又不是没见过。」他不疾不徐地躺到她刚才躺过的地方,闭目养神。
「我是没见过。」因为那时她算是个半盲的人。
闭上的黑眸忽而睁开,也才想起她还真的没「见过」它,但却不再说话,只是一味地打量她--
裸露的香肩、让蒸气熏红的双颊、欲言又止的朱唇,还有那惊惧又故作镇定的双瞳……现在的她就像带着致命诱惑的罂粟,令他想咬一口。
她隐约看出他冷惊外表下的蠢蠢欲动,不得不强令自己冷声道:「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泡汤,如果你不介意,可否麻烦你闭上双眼,我先离开。」
「妳可以先走。」他说得轻松自在,但锐利而邪冷的黑瞳,可没半点闭上的意思。
「你--你闭上眼睛啊!」她焦虑地说。
「我没管束妳的行动,妳也不可以约束我的自由。」他故意朝她胸前的水面瞥去。
「你--你简直--」她又羞又怒,却不知该用什么话回堵他。
「我也不喜欢和别人共浴,妳请吧。」他对她下达逐客令。
「你--」她气得双颊发红,「闭上眼睛,沙冽浪!」
「没有女人可以命令我,妳也不例外!」他摇头说道,那语调顿时令满池的池水变冷。
「你不闭眼睛,我--我--」她真想找个榔头敲昏他。
「裸体的女人我见多了,不缺妳一个。再说妳的身材也--没料,就算看了,我也不会有胃口。」望着她涨红的粉颊,他心情没来由地快活。
「你这个色狼!不管我有没有料,我都不想给你或任何男人看!」她极怒道。
「很好,有志气。不过,妳想好怎么走出这间浴池了吗?」他反问。
「你--该死!」她忽然以掌击水,一波波的水花直往他的眼前飞去,她趁机爬出水面。
然而,他大手一伸,又将她给强揽回池中。
「你!」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百般挣扎,却被他扳着面对他,而双峰正好不偏不倚地就贴在他的胸前。
她浑身一颤,火辣麻颤的感觉立刻由脚窜至全身。
沙冽浪也同样感受到一股颤栗贯穿全身。怀中的她,秾纤合度的身材与奶酪般的肤质,正好澄清了他先前对她的「错误」批评。
当年的她,纤弱而青涩;而今的她,高挑丰盈,就像成熟的蜜桃,让男人很难拒绝。
「放开我!不准碰我!」她用力推开他,却险些跌入水中,但很快就被他捞回身边。
「妳是我的女人。」他低声道,一把将她抱至先前他们躺过的躺椅上。
她看着他势在必得的双眼,心跳得好快,「不,我、我不是!你快放开我!」
她想以脚踢开他,他却将她压在身下,两人的身体完完全全地贴在一块。
她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而沙冽浪则发现自己好想要她……
他们彼此就这么互望着对方。
他在她的眼中发现情欲、矛盾、恐慌,以及莫名的期待……
霎时,欲火重燃,石破天惊……在他的低喘与她的惊喊中,洒下没有预期的爱之种子。
闻着她的发香,他彷佛回到那个暴风雨中的岩洞里--
她依然青涩!他感到不可思议,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没有男人走人她的私密花园。
然而,他却是对此感到狂喜不已。
他继续亲吻着欢爱过后的她,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少有的珍惜。
而她,却不敢睁开双眸面对他。
这是她此生的第二次性经验,面对的还是同一个男人。
这时候她才明白,原来他早在她的心田生根,难怪其它男人怎么努力都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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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泡澡池的温存之后,香苹并没有因此与沙冽浪闲话当年,而是任他护送回房休息。
重新沐浴后,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脑中不时会想起他们在池中的亲密镜头,嫣红不禁爬上双颊。
她一直弄不懂沙冽浪,他一再言明她是他的女人,只因为她的初夜是给了他,虽然这点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印记,但她并不认同一个女人一旦与男人发生关系后,就该属于谁。
女性绝对拥有对身体、心灵、思想的决定权,不该因为一个男人成了入幕之宾而改变。
她看得出来,今晚他是极尽温柔地待她,而且今天下午,他更不让阳阳为她按摩……种种行径似乎可以解读出,他对她是有情的,但这些都不足以构成她该是他女人的条件。
他可以是她的朋友,旧识、客户……任何一种可能的关系,但绝不是一个相属的关系。
她要的不多,她要的只是一个疼爱、珍惜她的爱人,但他不可能做得到。
铃--她床前的电话响起,她拿起电话,「喂。」为什么这么晚还会有电话?
「我令人送了消夜给妳。」沙冽浪的声音由话筒那端传了过来。
他平淡的口气,像在陈述一件事实,而非一个男子为了心爱女子所做的体贴行为。
「呃--谢谢。」
「待会儿我的人会先敲三下门,妳再开门,记住是三下。」
他细心地交代,但她仍很难从他的语句中,觉察出隐藏的关怀。
说不出来为什么,她对他这种公事公办的口吻,有些失望,但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不会因此而有过多的牵扯。
强忍下心中的失落,她回道:「我会记住的。」
话筒的两端忽然有几秒钟的静默,两颗心似远又近的不住骚动……
还是他先打破沉默,「吃完后就赶紧睡,也许明天我们可以出去走走。,」
「什么?」她真是有些惊讶,也有些……高兴。
「好了,晚安。」他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就立即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