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请让开。」宇天香皱眉的后退一步,警觉的看着面前男子那张不怀好意的脸。
「姑娘,不要拒绝的这么快,我船上还有许多漂亮的锦鲤,妳要不要随我上船看看?我可以送妳条锦鲤呢。」他贴近她一步。
她娇颜一沉,「我说不要就不要,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快让开,否则你会后悔莫及的。」
她散发出的威严让船东忍不住退缩了下,只是在色心驱使下,他仍抱着侥幸心态,这个美人儿实在太漂亮了,而且她身旁没有随从跟着,只要他将人掳回船上,就算有人来找她,也找不到他这里,越想他越是兴奋。
「小美人,我们来好好认识、认识吧。」说完,他壮硕的身体扑向宇天香。
见他脸色狰狞了起来,宇天香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惊叫的闪过船东大张的手臂,随手抓起一旁的木棍就往他脸上砸去,在他的痛叫声里忙要逃。
不过船东终是做粗活的人,皮粗肉厚,马上就恢复过来,伸腿往宇天香的下盘扫去,不管她会摔伤或摔昏,都可以让他省事很多。
宇天香被他的腿一绊,整个人站不稳的倒下,她能做的就是用手抱住头,只希望别摔成一张大花脸。
「笨女人!」
随着这声吼叫,原本应该重重摔到地上的身子却倒入厚实的怀抱,柳腰也被一双健臂牢牢的扣住。
闻到他特有的刚烈气息,宇天香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东方朔。」她双手紧紧抱住他。
看她这样,东方朔把该对她发作的火气全数加倍算到那个有眼无珠的男人身上。
「你的名字。」
船东早被怒发冲冠,犹如阎王临世的东方朔吓得面色如上,抖着声音问:「你……你想要做、做什么?」
「你动了我的女人,你说我想要做什么?留下你的名字,免得做无名尸。」
东方朔狰笑地一挥手,十来个高大汉子逐步逼近船东。
「这……这里是京、京城,是有法……法治的地方,你们、你们……别胡来,我可以告……告官的……」船东想装出无所畏惧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破碎得结结巴巴。
廖崇冷哼一声,「告官?你知道那位小姐是谁吗?她就是当今皇上的义妹天香公主,你对公主起了歹念,你说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剁碎丢到河里喂鱼吧。」
「不好,这个人心术不正,肉也不好吃,切成八块埋埋算了。」
「干什么这么麻烦?砍他个两刀,丢下悬崖,省事。」
众多摩拳擦掌的大汉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船东该有的死法,轻松的语气就像在闲聊今天天气如何般。
船东这下子连站的力气都没有,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他的船员早在苗头不对时,全都逃走了。
「说那么多做什么,先教训人再说,我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一名汉子将手指扳得咯咯作响,嘿嘿笑着走近船东,一把就抓住他的衣襟将人拉起,拳头才举起,便听到汉子挫败的叫声--
「晕了?喂,你别晕得这么快啊,我还没动手呢。」
四周响起了一阵笑声。
紧搂着东方朔的宇天香也忍不住笑了,笑声引得他低下头,对上他的眼,她忙自我反省。
「对不起,我不应该私自离开你,所以才会惹出--」
东方朔手指轻点下她嫣红唇瓣,阻止她往下说。「我知道妳不是有意的,算了。」
她都受了惊吓,他何忍再苛责呢。
他何时变得这么好说话,宇天香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
「怎么了?没听一顿训不习惯吗?」
「好像是呢。」
眼神交会,两人不禁仰头大笑了起来。
同时,天空也渐转为灰白,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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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皇宫,宇天香如同一只放出笼子的鸟儿,少了宫里繁琐啰唆的规矩,外面的世界自由得让她快乐飞翔,也使她变得贪心,什么都想试,什么都想玩。
幸好她遇到的是个有权有势的男人,都能满足她的要求。
前一天,从鱼市回来后,宇天香只睡了半天,下午便央求东方朔带她坐船游湖钓鱼,在收获丰富下,晚上就在庄里广场上生火烤鱼,全庄的人都被唤来同欢,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本以为她累了一晚,隔天会乖乖待在庄里休息,可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又勾起她的玩兴,这回她想到山里郊游。
面对她如孩子般期待雀跃的神情,东方朔哪拒绝得了。
午后,宇天香如愿的与东方朔同骑,离开了伏良庄。
不过天公不作美,未傍晚便开始下起了大雨。
「这些柴火该够用上个大半夜了。」
「大半夜?我们要在这里过夜?」
宇天香坐在火堆前烘着半湿的身子,雨来得突然,虽然很快找到这问让猎人歇脚的木屋,两人仍淋了些雨。
「秋日的雨不像夏天午后雷阵雨来得快、去得快,总要下上一阵子,而且山路湿滑,也不适合晚上赶路,留在这里较安全。」
东方朔看着在瑟瑟发抖的她,也在火堆旁盘腿坐下,接着运气全身,没多久,他身上冒出丝丝白烟,脸上红光满面,看起来就像一座正在燃烧的炉子。
宇天香惊奇的看着这一幕,他在做什么?接着便发现他身上的湿衣服在短时间内由湿变干,她才知道他正在用内力烘干衣裳。
她低叹一声,可惜自己没练功,要不也能来这一招,湿衣服贴在身上真的很不舒服。
「脱掉。」
听到他开口,她抬起头,就看到东方朔正脱下已干的外衣。
「你干嘛脱衣服?」她急急转开头。
「妳快将湿衣服褪下,以免着凉。」
「那怎么可以,我要穿什么啊?」
语声方落,东方朔脱下的外衫便递到她面前。
宇天香接过,顿时了解了他的用意。
「你是为我才特地烘干衣服。」她心里有些感动。
「所以等着付出代价吧。」他邪气地挑了下她的下巴。
奸商就是奸商,一点亏都不肯吃,不过还是让她心暖暖的。
「转过头去,不准偷看。」
东方朔扬高眉,但还是顺她意的偏开脸。
宇天香侧着身子快速脱去湿站的衣衫,上身褪到只剩肚兜,看着衬裤正犹豫着要不要也脱掉,但这下就要光着两条腿吗?
「一起脱下。」他淡淡的说。
她连忙拉起衣衫盖住半裸的躯体,怒视着斜倚着墙,好整以暇直看着她的东方朔。
「你偷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把湿掉的衣裤全脱了,别让我再说一次,否则我会亲自动手。」
宇天香涨红脸,又羞又气,「大色狼,登徒子。」
但是她不敢不听话,先套上他的外衣后,再遮遮掩掩的褪下衬裤。
东方朔拿着她的湿衣衫到一旁用木棍架起的杆上摊平掠开。
看他一个大男人为她做这种事,宇天香一颗心又转成甜的了,只是山里天气冷,她抱着手臂又往火堆坐近一点。
「妳再往前坐,火就要烧到妳了。」
东方朔皱眉的拉过她,宽大的怀抱将她全身密实地拥紧。
他的身体还有着刚才运功过后的热度,像个小火炉,宇天香像只贪暖的猫咪,整个人偎在他厚实胸膛上。
「怕不怕?」这个娇娇女肯定不曾在荒郊野外过夜。
她一脸的兴奋,「有你在,胜过一队禁卫军的保护,我才不怕呢,而且我早想试试在郊外野店过夜的感觉,现在可给我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