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她的心一凉。
「万一妳怀孕呢?」
「你没有避孕?!」她着实吓了一跳。
「我以为妳会有准备。」
「但是我完全没有经验啊!」
他又忍不住低吼,「妳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有问!」齐玉薇终于也爆发的吼他。
他知道把责任全往她的身上推很不负责也很没品,毕竟是他带她到宾馆来开房间,是他为她脱掉身上的每一件衣物,他以为她闭着眼睛是因为害羞,他以为她发抖是因为兴奋,看来弱智的人是他。
「齐玉薇,我不会在每次上床前问我带上床的女伴是不是处女,因为百分之百都不是了!」柴至宪很不高兴的说。
「任何事都有例外。」
「但妳是怎么了?这么随便就献出了自己的贞操,妳忘了妳是名媛耶!妳不会稍微坚持一下吗?」柴至宪是心疼她、不舍她,可是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夹枪带棍,把她批评得一文不值。
果然,齐玉薇一脸的屈辱,她的双手紧抓着床单,明知自己的身体己被他看遍、摸遁、吻遍,但她还是感到羞耻。她是花痴吗?居然这么随便的就和他上了床,她……她是爱他的啊!
「当你发现我是处女时,你停下来了吗?」她开始反击,不再任他糟蹋。
「我……」他语塞。
「你可以停下来的。」
「在那种情况下?」柴至宪玩世不恭的接道。「妳别天真了!」
「那你也别说全都是我的错!」
「如果妳不同意……」
「如果你不开口邀我……」
「妳可以呼我一巴掌!」
「你更可以不来惹我!」
知道你一句、我一句的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所以柴至宪决定不和她斗嘴,该怎么善后才是当务之急,他真的闯下大祸了。
「现在怎么办?」他捺着性子问她。
「问你自己啊!」
「齐玉薇,我只是和妳上床,可没有要和妳一生一世,妳不要想歪了。」他表态。其实内心不是真的这么想,但他正处于混乱又不知所措的情况,所以什么伤人的话都讲了出来。
本来不知道也不以为自己有机会去明白什么叫「奇耻大辱」,但这一刻齐玉薇是刻骨铭心的了解、亲身体验了。
「柴至宪,你真是禽兽不如。」她没有用这么冷、这么狠的语气说过话。
「妳宁可我用甜言蜜语哄妳?」
「你以为我会要你负责?」
「不然妳只是想好好爽一次?妳把我当牛郎还是种马?」柴至宪也不爽了。
「对!我只是想知道和男人上床是什么滋味,而我认为你该是一个『好老师』。」齐玉薇故意出口伤人。
「妳有这么前卫?」
「难不成你当我爱上你了?」她的脸庞冷若冰霜。
「妳应该不会爱上我吧?」他露出怕怕的表情。
「别作梦了!」齐玉薇说什么都要扳回她的颜面。「就算地球上只剩下你这一个男人,我也宁愿独身一辈子,我永远不会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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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雷开着他的跑车送汤玫瑰到拍戏地点,她下车后,他还不忘把她叫回来,在她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深情」的吻,他知道柴小菲在场,也知道柴小菲睁大眼在看,所以他要演得逼真一点。
「不要太累。」他叮咛。
「演戏又不是做粗活,不会太累啦!」她用一种甜到可以让男人骨头酥掉的语气说。
「反正我要妳舒舒服服、轻轻松松的过日子。」他一脸依依不舍的表情。
「会让我累的是你。」汤玫瑰拋下了暧昧的一句,知道柴小菲听得见。
「妳真是幽默。」汪雷不去看柴小菲,因为他已经可以感受到那一触即发的怒火。「今夜我可以让妳累到下不了床。」
「那我要先推掉明天的通告。」
「妳最好推掉这部戏。」
「讨厌!」她和他调情。
柴小菲气得全身发抖,幸好汪雷的车子已经离开现场,不然她真的会砸了那辆车,还有,她要把这对狗男女丢进油锅里炸,再把他们扔到冰河里,还要把他们做成狗食。
伸出了手,她把汤玫瑰召到自己面前,不是她公报私仇,不是要借机整她的女主角,而是真的找到了汤玫瑰的错处。
「妳迟到了。」柴小菲一张脸比阎罗王还要冷漠、严厉。
「我只迟了……」汤玫瑰看了下她的腕表,那是一支全新的钻表。「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就不是时间吗?」柴小菲更借题发挥。「大家等妳一个,妳不会觉得丢脸吗?妳已经有这么大牌吗?」
「我睡晚了嘛!」
「妳不知道要早睡早起吗?」
「柴姊,我的生活除了拍戏还有别的活动,我为了我的迟到道歉,但是,」她由鼻孔一哼,「我有我的自由和生活方式。」
「汤玫瑰,我记得妳已有男友,妳最好不要给我搞出什么丑闻!」她狠狠道。
「我又不是没脑袋的女人。」
「妳有脑袋?那最好了!」
「我可以去拍戏了吗?」汤玫瑰一副不想理她更不想和她多扯的表情。
「难道要我用轿子来抬妳去吗?妳当妳慈禧太后啊?」
「柴姊,我看妳才比较像慈禧太后!」她没好气的拋下柴小菲拍戏去了。
第九章
在外婆八十大寿的寿宴上,汪雷和齐玉薇这对表兄妹是形单影只的独自参加,比起其它那些携家带眷或是俪影成双的亲戚们,他们俩看起来特别的孤单落寞。
汪雷观察了表妹好一会儿,发现今天的齐玉薇超乎寻常的安静、忧郁,即使她笑,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勉强,少了往日的甜美。
拿了一大盘食物,他走到她的身旁,然后把食物交给她。
「妳好象什么都没有吃。」
齐玉薇把那盘食物又塞回他的手里。「谢谢你,表哥,但是我吃不下。」
「有心事吗?」汪雷询问。
她摇头不语。
「妳明明有心事的样子。」
「表哥,你今天怎么不带小菲来?外婆一定会很高兴见到她。」齐玉薇把话题扯开。
「我还在努力中。」
「努力中……」齐玉薇喃喃自语。「那表示你和小菲仍有机会,眼前也许还有阻碍、还有荆棘,可是说不定还能皆大欢喜,不像我……」
把那盘食物放下,汪雷抓着她的双肩,强迫她面对他,他知道一定有什么事。
「别跟我打马虎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和你没有关系啦!」
「妳是我表妹,和妳有关的事就和我有关,玉薇,说出来让我帮妳出一口气!」他强硬的说道。
不料她竟哭了起来。
「妳真的出了事?」汪雷一惊。
「我……」她哭倒在他的怀里。
为了不想引起亲戚之间的骚动和好奇,他拉着她来到外婆平日礼佛念经的佛堂,这里除了观世音的神像和神桌之外,没有人会打扰他们,更不会流出任何的讯息。
把自己的手帕借给她使用,他起码有二十年没有看过玉薇流眼泪了。
「妳会把人吓坏!」汪雷关切的拍拍她的肩。
「我是白痴加瞎子。」
「妳做了什么?」
「我和柴至宪上床了。」齐玉薇小声的说。
他一时回不过神,太震惊了。「妳一定是说错了,不然就是我要去做听力检查。」
「表哥,我和柴至宪上床了。」再说一次之后,她反而觉得轻松不少,不再像有千斤重的压力压在她肩上,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即使她希望它没有发生,但事实的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