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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么?她是在作恶梦吗?一定是的!睡死了,不小心作的大恶梦。昨天才接下天大的好差事,准备睡一天就要上工去也,从哪里杀出这个变态巨人,硬要跟她当连体婴?

  「我不要!什么伴不伴的,爷爷管不着我,你也甭想霸王硬上弓,不管你和爷爷搞什么鬼,没我的事!」她喊得声嘶力竭,前胸已经开始发痒了……好奇怪的感觉!

  萧雨微笑了。好吓人,疤眼加胡髭的笑容也可以教人心一跳……

  「从今儿起,就是伴了,明天上『天冠』,记得穿好一点,妳想扮女宾进去,很难的计画,我帮妳打扮打扮,也许还真行得通。」

  他会通心术啊?!这计画她没告诉半个活人的呀!怎……怎么……

  「好久不见,小不点。」他低下头来,硬邦邦的胡碴摩挲着她尖尖的下巴。「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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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揉着眼睛直奔收容所办公室,不是还有睡意,是要看清楚身后紧跟着的是人不是鬼。呜,就知道她的运气没这么好,连连回头,那个恶梦的化身还是在那里。

  「死--爷--爷!」她一路叫进去。

  流老坐在桌后,正在细细点着本月上门的名册。他一向会追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把每个人的来头调查得清清楚楚,以供他「辅导」的时候好下手。

  流老抬起头来,眨眨那双睿智的老眼,此时透着顽皮。

  「啊,星儿,就知道天下也有人能叫得醒妳!以后就不愁没人陪着睡了,睡死也不用爷爷我来操心。」

  「什么?爷爷,你疯了?!」流星吓得不轻,陪……陪着睡?「你疯了,对不对?」

  「爷爷没疯,妳瞧,」一只老手先指流星,再指萧雨。「妳是我今生唯一的宝贝,他是我今生唯一的徒弟;妳是聪明的天才,胡涂的女人,这辈子不怕没人要,只怕妳谁也不让近身,他是从小恨透了女人,只识得妳一个没心机的,这些年来怕是更看清了这一点;妳不识男女之事,他却是闯过江湖的床第高手,最棒的家教;妳固执,男人要妳是找死,但他更固执,因为是要定妳了。妳瞧,爷爷想得多周到啊!」

  一根指头在两人之间来回,流星看得头都昏了。

  「放屁!」大吼一声,办公室的灯摇摇欲坠。「谁要爷爷管这么多?!我要出家、要当女同志,还是要变花痴,关谁屁事了?怎么就这样把我给送人?」

  流老头一缩,做出害怕状,嘴角却可疑地抖个不停。

  「别又要打妳可怜的爷爷,爷爷我好瘦啊,这阵子更是三天咳、五天躺的--」

  流星嘴一张,举起的拳头在半空中停了。心中一闪,好恐怖的一个想法忽然出现!

  「爷……你……你……该不是会……要死了吧?」声音一下低了八度。

  「难说喔!」摇头晃脑地,流老硬是咳了几声。「要走之前,非了了这桩心事不可!不怕妳被人欺负,只怕妳孤独一生。有了萧雨,爷爷我什么时候走都放心了。」

  走?不……不行哪!她这辈子就爷爷这个亲人,从小到大收容所里一堆疼她的叔伯姨姊的没敢管过她,毕竟没那么亲。爷爷……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爷爷,你不许死!」她眼圈很少红过,连现在也红不起来,倒是脸色青青的。「你要死,我陪你!」

  「早就知道妳会这么说,」流老得意地笑。「好在我叫了萧雨回来,由不得妳了!星儿别怕,爷爷我替自己算过命的,活到大寿九十九,还有三十三年哪!妳好好去活妳的吧。萧雨给我保证过了,要让妳变成最完整、最快乐的女人!」

  她本来吓到了,现在又气死了。两个拳头握得死紧,忽地转过身去。

  「你!你是打哪来的白痴?爷爷发老人疯,你就这么听话的卖了身?」

  萧雨露齿一笑,白白正正的牙,居然嘴边的胡碴中,透出了一个小酒窝。

  「我没卖,免费赠送,刚好又赚到妳的,不吃亏。」

  她双眼瞪得大大的,从小骂人行,但辩起来不见得灵活,这个姓萧的,却是嘻嘻哈哈,嘴快得很,她怎么也占不了上风。

  惨了!爷爷搞不过,眼前这个巨人更是推也推不动。她流星过得清风流水的好不快活,一肚子坏水刚好有私家侦探这条路子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凡事不求人,只害人,如今……如今好日子全没了,被人套上了一个什么「伴」!

  「爷爷!」又转回去骂那个始作俑者。「我不要!不要!死也不要!你叫这个疯子滚,不然,我滚!」

  「没办法啰!」流老摇头叹息,却是带着笑。「事情已经脱了我的手,从今以后,再也管不着了。妳要他走,除非他自己走,爷爷我是洗手了呀。」

  把她给说成什么恶事,还洗手!流星恨得咬牙切齿,转身一脚踢开桌边一张圆凳,正对着身后那个死人,他轻轻松松,脚一勾,凳子势头收住,被他无声无息地放到一边去。

  「他妈的!」流星一大步,直挤到他身前,不幸地还不到人家下巴,气势汹汹变成了气短。「你要白赚是吧?就是这个念头让你回来的,对不对?想把一个男人婆变成小女人,证明你的男性气概?好,来吧!把这档事给解决掉,你就可以滚了!」

  她昂头朝门外大步而去,身后脚步无声却黏得紧。哇啊!完了、完了!不过是激将法,他当真哪?好了!话出口了又吞不回去,而且她最拉不下脸来的,尤其对个男人!

  满屋子的人来人往,好几个不修边幅的叔叔伯伯还满脸好奇地直盯着她瞧,显然刚才没命地冲进办公室招来不少眼光。她越走脚越软,奇了,从来天不怕地不怕,那怕一个男人做什么?啊,不对!她怕的,不正是这个男人会做的事?!

  炫耀性的大步变成着慌的狂奔,她冲进自己的小房间想摔上门,萧雨已跟她进了房。

  「你……你……你就那么没男子气概,要强人所难?」「反悔」两字,打死她也说不出口,只好硬找架吵。

  萧雨亮晶晶的眼直直地瞅着她。从没看过眼珠子这么亮的人,黑色中闪着银色的光,睫毛长得不合理,浓眉说是霸气,不如说是性格。

  怎么,她也疯了吗?还欣赏起疯子的长相来?

  「喂!你变哑巴啦?还是自知理亏,无话可说?」她怒道。

  他深思的眼中有一种奇怪的热度,教她浑身发毛,怎……又怎么了?

  「凡事有先后秩序,妳是处女,先要诱惑,然后是实验,最后才结合。」

  她腿一软,就地坐倒了下去。「我……你……我……」

  生平第一次,造不出句子。

  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这一点,才是真正教她害怕的原因所在。他说话和她一样没什么章法,听来总是在逗弄人,其实那双眼睛说得更明明白白,一字不假。

  他环顾室内一圈,看看那张小铁床,又低眼注视着她。

  「也好,就地上够大了。」

  什……什么?!流星体内的警钟大响。

  萧雨随手从上铺扯下一条毛毯,另一手轻轻松松地勾起她的膝横抱起来,铺好毛毯再将她放平在上头。

  「不行!」她没命地跳起来。

  「妳言而无信?」

  他妈的!呜……才五个字,怎么就吃死她了?她想赖帐的啊!这辈子就赖一次总可以吧?牙咬了又咬,蛀虫大概都被咬死了,但还是不行,这口气吞不下去。要她赖帐,她就不姓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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