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迟疑了,「妳想怎么做呢?」
他真把她当作脆弱的瓷娃娃啦?一副怕她会深受刺激旧创复发似的。
奇的是,看他怕,她反而不怕了。有人来帮她怕,她还怕什么呢?
她跪坐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把手枕到头下去!」她下令给「奴隶」。
他的亮眼眨了眨,听话地将双手放在头下。
咦?光是这样,他的肌肉已经开始越绷越紧……
是太习惯那种销魂,光是期待就能烧熟了吗?感觉他的担忧消退了,而对她的欲望向她澎湃而来。他一向不压抑或隐藏自己的反应,想叫就叫,身体任它烧,有时光看他的反应就好想脸红。
真想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反应也是那么强烈吗?
一定全被他看光了,真羞!
「你……你这样看,人家做不下去啦!」感觉体温起码高了十度,简直有反自然原理。
「但我喜欢看着妳……」
「奴隶还有权说不的?」一巴掌就捣住了他的眼,另一手放在他心口上,心跳得好快,和她一样。
唔,接下来呢?真要随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哩……
以往总是被他弄得烧过头,自己乱摸一通,毫无章法,现在要她主控啊,好怪。
轻咬着唇考虑了又考虑,手下硬硬的肌肉轻颤起来。
「小不点?」
「嗯?」她还在想,漫不经心地用一根手指绕着他的乳头画圈圈。唔,是该先吻他?咬一咬逗他?还是搔他痒?越想越好玩了,他会是很棒的奴隶玩具喔……
「……小不点,快不行了……」
啥?她猛然回了神,指尖刚好停在他乳尖上,这才发现他整个晒得古铜的胸膛变得黝红,剧烈地起伏,带动她栖息在上面的手。
「……小不点……」他简直是在哀求,声音非常可怜。
「怎么了?我做得不对吗?」流星赶紧把遮着他眼的手移开,低下头去正面瞧他。她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啊!又怎么了?
他呻吟,大手从头下抽出一寸,又勉强再枕回去,好象快不受他控制了。
「妳自己发明的……一指神功?」
她眨了一次眼,不懂,又眨了一次。「什么神功?」偏头看了看自己贴着他乳头的指尖,忽然就懂了。「哦,是这样啊……」嘻嘻地笑起来,淘气得不得了。这样他就受不了,真是!
心里痒起来,手指忽然重重按了一下他的乳头。
「嘶!」他尖锐地吸口气,眼睛自动闭上了。「小不点!」
好玩喔!她玩兴大起,手指开始顽皮,一根轻得不能再轻的指尖往下滑,溜到他的肚脐眼,钻进去。
吓死人!他忽然背就离了地,整个人像弓拉紧。
她的手指不知怎么抖起来了,指尖在发热。像魔术耶--不知是自己也开始会魔法了,还是从头到尾都被他的魔法定得死死的?
「小不点……动一下,别折磨我吧!」他低低的声音听不太清楚,好象是从喉头挤出来的。
从来没想到自己能把这样一个大个子制得要动也不敢动,把主动权让给她,一切以她为先,完完全全把身子交付她!这份信任、这种宠爱,真教人又感动又惶恐。
忽然间,她也想全心全意的付出,像他一样……
「我不是要折磨你……」她低声呢喃,面颊跟随着手指,接近了他直挺挺的下身,不再忐忑、不再迟疑,充满了快乐的自信,「傻瓜,是要让你……嗯,你是怎么说的?更有快感?」把他教的全搬出来。
萧雨放在头下的手握成拳头,脚趾不自禁地蜷起来,汗水湿了衬衫,牛仔裤下则鼓得老高,什么也遮掩不住。
她毫不犹豫,手指三两下把他的裤头解了,小心地拉下。还真紧啊!差点就卡住了。这个景象……好象直盯着瞧不太好,因为他被越瞧越胀大了!
好想笑,但热情堵住了喉,她干干咳了一声,喷出的气拂过他最敏感的一点--
突然天外飞来一双大手,猛然攫住她,直直就把她拖上身去,她肚子压住了那份火热。
「萧雨!」
「对不起!」他声音破碎,不知在道什么歉,大手将她的衣物没命地脱除,接着就一提一放,直接将她放在那一点上。
腰间的大手在抖,她高高在上有些晕眩地往下瞧。他没有完全放下她,那尖挺的一点就抵在她的湿热上,要进不进的,教人发狂……但他好象在等,等什么呢?
「在……在裤袋里。」他咬着牙闷哼着。
「什么?」她扭动着快受不住了。
「保险套……」
好想什么都不管,要了再说!但不行的,萧雨说过几百遍,一定要保护她,一定要小心,孩子应该是长久计画以后才决定的大事……反正一定要用!他曾一再重复、一再告诫,活像在念经一样。
她抖着手去捞出一个保险套来,他的双手仍死命握着她的腰。是要她来吗?她从来没试过哩……该死,手抖得不象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套上。
萧雨已经弯起双膝,好象下腹刚被打了一拳似的,凄惨地呻吟。
「我弄痛你啦?」人家已经很小心了啊。
「不是……」他奄奄一息。
她的身躯有自己的意志,重新找到那一顶点。等不下去了!手撑在他胸前猛力往下一坐,立刻贯穿到底--
「啊--」两个人同时叫出来。
萧雨头向后仰,臀绷得紧紧的,往上顶起,不够,落下又上顶。
热流被充电了,她的小手紧撑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本来不打算看着他的,但那双燃烧的眼睛硬是不放开她,迫使她也只能回盯着他。感觉好……好赤裸,好象被迫心灵相通,藏不住心事,掩不去激情。
尤……尤其是对着他叫出声……
就是这种亲密吗?做爱不是纯粹接触的快感,而是没有障碍、不必再躲的亲密?就是这种感觉教人恐慌,全天下的人才对性又爱又惧?
是慌啊,简直吓死人了!在爱到最激烈的时候,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像被冲下千里大瀑布去,怎么死的都没概念!而这一切,竟全被看进了他眼里。
她发出呜咽,紧紧抵着他的身躯,让他深入、再深入……
「……就是这样……」粗嗄的声音从他胸口震出。
就是这样……被他的波涛卷走了!让他进得不能再深,让他在体内翻腾揉搓,让自己的快感包裹住他,让两人一起放肆的快乐。
哦!天!
「来!」他拉下她,两人的唇接合,刚好赶上身体爆发的那一刻--碎成千万片了,每一个细胞都在痉挛,两人的叫声合荡在口中,真有合成一体的感觉……
萧雨!
萧雨……
被打碎了以后,有种拼不太回来的失神,软软、松松、沉沉、模模糊糊的。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纠缠在她短短的鬈发中,他在喘息,但不愿放开她,仍抵着她的唇,每喘一口就轻吻她一下。她的汗水滴在他唇边,被他一并吻了去,咸咸的,自己也尝到了。
总是这样,他做爱持久,爱过以后更是不疾不徐,从不先起身,就这样连在一起不分不离,她要睡就陪她睡,她想起来才起来。
真奇怪,自己好喜欢他这一点哩……比做爱本身还喜欢!
如果……如果他说的一辈子,就是这样眷恋的感觉,那么……那么她应该可以忍受啦。
埋到他颈项间,舔舔他的汗水,头顶又被他印下一个吻。
「萧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