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耍赖和霸气,让陆晓裳恨得牙痒痒的。
“亚当斯。”她气急败坏的喊: “你太可恶了,竟敢这样威胁我!”
“对不起!”亚当斯带着歉意说: “我不是有意要,威胁你,而是如果我不这么死皮赖脸,恐怕你就不会乖乖的跟我走。”
陆晓裳无可奈何看着他,那额上的南十字星图腾正染着太阳的光芒,映在她的眼帘里。她叹了一口气说:
“你赢了!亚当斯,为什么我总是无法抗拒你?”
亚当斯也静静审视她。
“那是因为你心中对我还残留着一丝丝的情份。”
“你……”陆晓裳娇嗔的瞪视着他,“你太不可一世,了!”亚当斯邪邪的笑着。
“难道我说错了吗?晓裳,你不正也是因为这样而爱上我的吗?”
说完,他又狂妄的大笑起来,迳自走向他的车子,打开车门说:“请吧——”
他的那份自傲,让陆晓裳恨不得用眼光杀死他,就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进去。
于是,亚当斯把车子开往新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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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来到燕子湖畔。
亚当斯把车子停在一栋建筑精美的豪华别墅前,露出他那明亮灿烂的眼睛看着她。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陆晓裳迷惑的问。
亚当斯淡淡一笑,神秘的说:
“你先别问,等进去之后,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然后,他把陆晓裳带进了别墅里。
那里面的陈设和摆饰,不禁让陆晓裳眼睛为之一亮,除了气派,还有一份高贵的典雅,尤其那漂亮的吊灯、壁画、沙发、橱柜,以及镂空雕花的手扶梯,都带着一种浪漫的欧洲风情,让她误以为又回到了贝拉吉欧,回到了月光古堡。
她不自觉的拉开窗帘,让一湖翠绿的湖水在眼前呈现。亚当斯悄悄走过去,在她耳畔轻声的说:
“你不觉得这儿像极了贝拉吉欧的科摩湖吗?”
陆晓裳回头审视着他。
“还有,”亚当斯又说: “这别墅虽然没有月光古堡的占地宽广,也没有它的年代久远,但却也有几分神似,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陆晓裳一脸迷蒙的问。
亚当斯扬起手上的一串钥匙,笑嘻嘻的说:
“如果你喜欢,我打算把这栋房子送给你。”
“什么?”陆晓裳大吃一惊,“你要把这座别墅送给我?”亚当斯肯定的点点头。
“是的。”他说: “几天前,我打从这儿经过,发现这一座别墅美丽如诗,又位在燕子湖畔,和紧邻在科摩湖的月光古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让我勾起和你缠绵的那一个夜晚,当下,我就决定要把它买下来送给你,虽然别墅的主人不肯割爱,我只好用双倍的价钱来让他答应。”
陆晓裳一怔,愕然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亚当斯的眼底喷出了火花,说:“我的心意你还看不明白吗?晓裳,我这一切全是为了你,全是为了要你相信我的真心不移。”陆晓裳愣了愣。
“亚当斯。”她有些生气的说:“我根本不会接受的,也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孩,你休想用这种方式来打动我的心,你真的看错我了。”
“不!”亚当斯急急的喊:“你误会我了,晓裳,我不是
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晓裳陡然地逼到他的眼前,心痛至极的说:“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尽天下的一切,以为你继承了鹰古集团总裁的位子,就可以如此贱踏我的自尊心了吗?亚当斯,你太教我失望了,你……简直是混蛋加三级!”
她的激烈反应,让亚当斯一阵错愕。
“晓裳,”他迭声的喊:“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我所以要买下这栋房子送给你,除了它像极了月光古堡之外,我只是想要对你有一点补偿。”
“补偿五年前我把处子之身给了你,补偿你对我的伤害,是不是?”
“是的,是的。”亚当斯急迫的喊:“我只是要你明白,我决不是你想像的那种花花公子,不是存心要对你一夜戏耍。”
忽然间,一串泪水从陆晓裳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可你知道吗?”她低哑的说;“你这么做,对我来说是一种屈辱。”
“对不起!”亚当斯带着满满的歉意说:“我完全不知道这样会把你给伤害了,晓裳,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而是……我太心急了,一心一意要解除你对我的成见,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才会想出这种愚笨的方法,但我还是要说,我对你的真心可问天地,可问明月,因为,从在科摩湖畔遇见你的那一个晚上,我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你了,即使直到今天,我对你的热情依然没变,你是我今生的最爱。”
泪,迅速占满陆晓裳的脸庞。
“亚当斯。”她荧荧然的说:“我也多么希望能够相信你,可是印烙在我心底的伤痕,实在太深太深了,你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我知道,”亚当斯愧疚的说:“是我害了你,”
“但你一定不知道,我曾为了你,差点就让自己淹没在科摩湖里,因为我对你也付出了真情,付出了所有,却换来你的绝情绝意……”
“够了,晓裳……”亚当斯猛然抱住她,怜惜的说:“你不要再说下去了,这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才把你给伤得如此之深。所以,我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来找你,为什么要让你吃那么多的苦,晓裳,我不乞求你的原谅,只希望能让我有补偿的机会。”
说着,他就低下头去吻住她的眼泪。
那一吻,像一股暖流轻轻滑过陆晓裳的心头,她不禁一阵迷惘,仿佛时空又回到了贝拉吉欧的冬天,回到了科摩湖的那个晚上,和回到如梦似幻的月光古堡……
然后,他的嘴唇开始往下滑,停在她那吐露着芬芳的唇瓣上。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只有窗外的风柔柔的吹进来,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亚当斯突然放开她,惊奇的问:
“这不是桑亚那花的味道吗?”
“嗯。”陆晓裳轻轻颔首回答。
“那么,你还记得我曾说过,你就像这纯洁似雪,不染红尘沧桑的小白花吗?怎么台湾也有?”
“在这里,”陆晓裳说:“它不叫桑亚那,而是叫铃兰。”
“铃兰?”亚当斯呢喃了起来:“名字多美呀!晓裳,但不管它是叫桑亚那也好,还是叫铃兰也罢,我却始终相信,你是这花的化身,也是它把我引到这里来的,并且给了我神奇力量。”
于是,他再一次吻住了她,用满腔的炽热,如浪潮般的狂吻着。
这一次,陆晓裳没有逃。她知道,她已经无力逃脱了,因为他的尊贵,他的迷离,他的狂野和深情,比起第一次在科摩湖相遇的那个夜晚,更加的狂热,更加的令人无法抗拒。尤其,他额头上那闪着微亮,而充满神秘的南十字星图腾,就像千年的魔咒,紧紧的把她箍着。
一下子,她完全迷失了,迷失在亚当斯的柔情里,也迷失在拜月族的传说中……
第七章
当月光宛如薄纱般的从窗外洒进来,陆晓裳才朦朦胧胧的醒着。
幽暗中,她发现自己身无寸缕的躺在亚当斯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