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轻声问道,微扬起下巴,望着一脸不悦的他。
水眸清亮,唇红齿白,那小巧而微翘的鼻,带点可爱的味道,但她的举止却又优雅的像个淑女,一颦一笑都足以勾人心魂。
「怎么了?」映燕见他不语,又问了一次。
他仍旧沉默着,也不打算解释,摆明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
只是,两人的互动在外人眼中看来,倒是十分甜蜜。
「妳男朋友怎么了?受伤了?」药局老板拿好需要的药品,再看到靳严肩上的血迹时,关心的问了一句。
男朋友?映燕僵了一下,没来由的脸又红了。但她只能尴尬的点点头,敷衍着说:「对,我男朋友受伤了……」
映燕赶紧低头从皮包里拿出钱来,靳严则体贴的接过装有药品的提袋,两人一起走出药局。
动作间,靳严的唇微扬,眼角也带着笑意,只因为……她说了,他是她的男朋友。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容易就开心的男人。只要一句话,就轻易的让他心情好转。
他的心微微发热,感到微醺,整个人也跟着热烫起来。他对这个女人有好感,很有好感。
「该回家了。」他低头,亲昵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别有用意的话。那神色自若的态度,跟烧红脸颊的她回然不同。
她怔然的回望他,看着漫不经心的他,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魅力,不禁微微悸动。
哑了半晌、僵直在原地的映燕,只能在他的「帮助」之下回到车子里,往公寓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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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的公寓钥匙一直与她的车钥匙放在一块,让她不用特别跑回家,也避免掉可能会发生的困扰,例如……他仍旧坚持「架」着她进屋,这要是让母亲看到,很可能会当场傻住,更别说是父亲了,一定会把她轰出门去。
「进来吧。」映燕打开门,天知道她有多无奈……
靳严从容的迈进屋内,约莫二十坪的小公寓,有个小小的客厅、厨房,还有间房间……很不错,麻雀虽小,倒是五脏俱全。
映燕主动掀起覆盖在家俱上的防尘白布,一套精致的米白色布质沙发随即映入眼帘。
「浴室?」靳严没有坐下。全身脏污让他很不舒服,染血的衣物更是刺眼,此刻的他只想先洗个澡。
映燕回过神,看着他自在的将手插进裤袋内,颀长的身子颇具威胁感,尽管狼狈,但仍未减损他的气势。
「浴室在卧房里。」映燕带着他走进卧房,指着浴室的方向。
靳严瞄了一眼,没朝浴室走去,却朝着她逼近。
「你……你做什么?浴室在那儿呢。」映燕退了一步,他从容的样子带着一股霸气,黑眸专注的让她心跳加速。
一个不小心,她跌坐在床边,而靳严的动作更快,一个欺身,就将她压制在床上,擒住她的双手……
「喂!你做什么?!」她惊慌的大喊,双手被制住的她,只能用两只脚猛力的踹他,试图挣脱他的掌握。
「你说过只是来避难的,你放开我!」像是怕他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映燕一边挣扎,一边努力的提醒他。
只是,当看到他开始拉扯早已松开的领带时,她的脸色不禁发白。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说过不动我的!」映燕不住大吼,连呼吸都要停了。
只是,靳严并没有理会她,仍执意将领带拆下,再将她的手高举过头,绑在床头铁架上。
「喂!你这个人……放开我、放开我……」虽然已经被制住,她仍拚命的扭动身子,白皙的双手因挣扎而出现红痕。
靳严的上半身压制着她,感觉到她柔软的身躯,正不停的磨蹭着他。此时肩上的伤口仍隐隐作痛,但她所撩起的情欲,却更刺激他。
「别动!」他就着她的脸低吼。
他并没有侵犯她的想法,但若是她再这么撩拨下去,他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从来不知道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她紧张的喘不过气。
眼前放大数倍的俊脸,看来有些狼狈,他黑眸中闪耀的光,让她不禁屏住气,只能僵直的迎视着他。
「你说过你不会……」两人对峙半晌,映燕仍试图提醒他。
「我不想动妳!也没有动妳的欲望。」如果她能停止磨蹭的话。
「可是……」他为何绑住她?
「我怕妳跑了。」像是看出她眸中的疑虑,他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跟着离开她的身躯。
天!要从一个充满香味的女人身上离开,实在是件困难的事。
待他起身,他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而冷静,眸光反而转为深浓。
察觉到他的视线有异,映燕顺着他的目光,脸上又是一阵红。
「喂!不准看!」她声音微颤的吼着,因为担心,也因为羞涩。
刚才挣扎的动作,将她及膝的裙子撩到了大腿处,再差个几公分,她大概就被这个男人看光了。
看着她酡红的脸,靳严绅士的移开视线。天知道,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看起来有多诱人。
靳严伸出大掌,向着她的大腿处移动。映燕瞠大眼,正打算大叫的时候,只见他很绅士的替她把裙子往下挪,拉回安全的长度。
「呃……谢谢。」肉票还跟绑匪道谢,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她的确由衷感激他没有乘人之危。
靳严不置一词,面无表情,只是凝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而后转身往浴室走去。
「喂,你看看衣橱里面,我弟偶尔会来这里住,应该有你可以穿的衣服。」映燕细心的对着他喊,她可不希望看到他还穿著那身沾有血迹的衣服。
他慢慢回过身子,盯着她看的眸光,再次让她喘不过气。不过,他还是走到衣橱前,挑选一件适合他的衣物,再往浴室里走去。
关上了门,脱下沾血的衬衫,靳严咬着牙,简单的用水清洁伤口,也洗净一身的狼狈。只是这样做并没有转移他的注意力,他的掌心仍旧刺痒着,似乎在抗议刚刚放弃了一个大好机会……
伤口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的思绪稍稍回笼。他甩去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事。
伤害他的人到底是谁?他该如何找出主谋?
这不是件简单的工作,势必得花上许多时间与精力,而这也代表着……他必须与被他绑在床边的那个女人,再相处一段日子。
思及此,他的唇边扬起淡淡的笑,突然觉得这倒也不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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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毕,靳严简单套上一件抽绳长裤,看着尚未处理的伤口,他将临时找到的外衣夹在腋下,走出浴室。
一打开门,迎上她愕然瞠大的眸子,她先是因为他的裸身而略显惊讶,后来在看到他的伤口后,神色转为担忧。
映燕红着脸,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微湿的发,肩上披着一条毛巾,那从容的姿态,让人忘了他的肩膀上还有道可怕的伤口。
一想到他的伤,她微微的皱起眉来。
靳严不语,只是在床侧坐了下来,接着伸长双手,解开她的束缚。
清爽的肥皂香味迎面而来,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那身肌理分明的肌肉线条,离她的脸好近好近。
噢……她的脸顿时像着了火般,又热又烫,嫣红一片。
水滴顺着他的颊,滴落在毛巾上,有几绺不听话的发乱翘着,那慵懒的模样,不禁让她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