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凯蓁,你来的正好,你马上跟我回家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否则我饶不了你!”钱绲绲一肚子气没处发,正好抓着钱凯蓁出气。
可钱凯蓁全部的心思全放在宣隽身上,无意识的甩开钱绲绲抓住自己的手,她只想赶紧向宣隽解释一切。
“隽,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她走近他想拉他的手,可却被甩开。
“不会说谎的钱凯蓁,呵,没想到我宣隽纵横商场,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却会栽在你身上!”被骗的事实让宣隽愤怒的失去理智,深邃的黑眸中不再有深情,只有被伤害的痛苦。
“我并不想骗你,我……我是迫不得已的……”钱凯蓁感觉自己几乎要被他的怒火烫伤,心痛欲碎。
“迫不得已?”宣隽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才想用那张椅子当宣传,隔壁会捷足先登,原来是你。”
“当然是她,要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会知道?”钱绲绲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那、那是说溜嘴的……”真惨,这下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一次跟那个男人来,也是为了窃取情报?”宣隽的脸色越来越森冷。
钱凯蓁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紧咬着下唇,承认的点点头。
宣隽痛苦的闭起眼半晌,旋即用足以让钱凯蓁心碎的冷漠眼神凝视着她,“你竟然会为了套我的话而设下重重的计谋,甚至牺牲贞操都无所谓,钱凯蓁,你太可怕了。”
“不……你知道不是这样的……”他的一字一句都重击她的心,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滚!”宣隽嘶吼,暴怒的声响将在房内的宣恭良都引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吼这么大声?”宣恭良困惑的看着眼前的混乱,朝宣隽问:“那个女人是谁?是你的风流债吗?”
宣隽没有回答父亲的疑问,只是用布满血丝的绝望黑眸瞪视着钱凯蓁,冷冷的道:“带着你的姊姊滚出去。”
滚烫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的自眼眶中溃堤,在脸颊上纵横肆虐,她再也无法面对他的淡漠与指责,转身逃离。
“喂,钱凯蓁,等等我,我还没跟你算帐耶!”钱绲绲则是边喊边追进电梯。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眼前的一切让宣恭良一头雾水,困惑的等待儿子的解释。
可宣隽只是不发一语的走入房间,用震天价响的关门声当作回答,留下了一脸愕然的宣恭良,依然什么疑问都没得到解答。
第十章
自从那天伤心欲绝的自宣隽面前落荒而逃之后,钱凯蓁就完完全全的变了。
她变得沉默寡言,变得毫无生气。
即使面对两位姊姊的指责与母亲跟外婆的“关切”,她也依然不言不语、面无表情,让人无法猜测她内心世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不去上学、不吃东西,仿佛跟这个世界绝缘似的,封锁在自己的天地中。
“妈,她该不会是傻了吧?”钱莱莱看着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钱凯蓁,担心的问。
钱多多皱着眉摇头,“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唉,真是冤孽啊。”钱旺边叹气边走回房间,眼不见为净。
“凯蓁,你别给我装傻,快点醒来,我还没跟你算抢走我的男人这笔帐呢。”钱绲绲走上前,抓住钱凯蓁的衣襟摇晃她。
“绲绲,住手,你想把她摇昏啊。”钱多多连忙阻止女儿。
“我看她是遭受太大的打击了,所以才会变成这副德行。”钱莱莱皱皱眉,望向钱绲绲,“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我又没做什么。”钱绲绲连忙撇清,“我只是戳破她的谎言啊,我们大家都被她骗了耶。”
“你根本就是酸葡萄心态,见不得人好。”钱莱莱没好气的道。
“大姊,你怎么这样说我?你跟我不是同一个阵线的吗?”钱绲绲不服气的反驳。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若真要靠钓金龟婿救钱家,哪个妹妹钓到都无所谓,况且,你没看到现在凯蓁变成这样吗?绲绲,她好歹也是我们的妹妹。”
钱绲绲咬咬下唇,闭上了嘴。
虽然她们平常的确是对这个小妹妹不太照顾,不过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怎么会忍心看到她变成这种活死人的模样。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才好呢?”钱多多很忧心,“都怪我们不好,一直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才会害她变成这样。”
这下不但宾馆撑不下去,说不定还要赔上一个女儿,天,她实在后悔死了。
“没错,她不说话就算了,但是不吃又不喝,就算是铁打的也撑不了多久。”钱莱莱用手指狠狠的掐了下钱凯蓁的脸颊。
唉,依然没反应,连痛都不会喊。
“那要怎么办啊?”钱绲绲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不过她也是因为吃味,所以才会在宣隽面前说那些话嘛。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看只有那个男人可以救她了。”钱莱莱望向钱绲绲。
“你看我干么?”钱绲绲困惑的眨眨眼。
“你捅出来的楼子,当然要你来收拾喽。”钱莱莱耸耸肩。
“是啊,绲绲,你妹妹的生命就掌握在你手中了。”钱多多也赞同的点点头。
钱绲绲看了看她们,又瞧了瞧依然处于“痴呆”状态中的钱凯蓁,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好吧,我去就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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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就这样放着不管吗?”宣恭良看着一脸憔悴的儿子,没好气的摇摇头,“这么没出息,一点都不像我宣恭良的儿子。”
打那天钱凯蓁跑掉之后,这个儿子就消沉得不像话,不但宾馆放着不管,就连他一向注重的那个卖女人东西的网络公司也不去了。
“宣隽,你真是丢我们宣家男人的脸啊。”他叹口气。
宣隽眯了眯眼,猛灌了口酒,“不要管我。”
“我还真不想管你咧。”宣恭良一把抢走他的酒,自己喝了口。
“要不是你是我儿子,我才懒得理你。”
“还我。”宣隽的双眼因为失眠而布满红色的血丝,声音嘎哑干涩。
“你要是再喝下去,你这辈子就毁啦。”宣恭良摇摇头。
“我这辈子早已经毁了。”宣隽自嘲的干笑。
“天,真有这么严重吗?”没想到这个儿子比他还痴情耶。
宣隽咬咬牙,不吭声的抢回酒瓶,又往自己的口中送。
“你若真这么爱她,就去把她追回来啊。”
“她是个大骗子,爸,你要我去追一个骗子回来吗?”宣隽像头受伤的野兽般低吼。
“唉,真是没想到,我早就觉得她姓钱怪怪的,没想到还真的让我猜对了,真跟隔壁有关系啊。”宣恭良沉吟,难怪之前她会做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原来是来探听敌情的。
“她接近我只是为了得到情报,可恶的女人。”比起她隐瞒身分,这一点才是让他一蹶不振的原因。
“不会吧,我看她不是那种女人。”宣恭良很不苟同,“虽然之前我是对她有些误会,不过跟她交谈过之后,我觉得她的的确确是个乖巧的好姑娘。”
“爸,她骗了我们,你一点都不介意?”父亲的反应让宣隽感到诧异。
“能够为了家族事业牺牲小我,这种精神我倒是很佩服。”宣恭良扯扯唇,“她真是我宣家媳妇的最佳人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