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看眼前之人,似乎不好惹,衡量了下情势.嘴角露出谄媚的笑。
“这位大爷,你若想管这档闲事,不如我将女儿卖给你,看是要做妾做V互篁,都随你。如何?”
袁浩风嘴角噙着一弧冷笑,淡道:
“聂真拿一百两给他。”
“什么!就一百两。大爷,这……”
不满的话,在对上袁浩风森冷的眼眸,只好不甘愿地自认倒霉,还不停地嘀咕着。
“姑娘、大爷谢谢你们。”女子感激地拭去眼泪.欲朝羽蝶跪下——
事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羽蝶正欲扶起她,身子反被擒住,一把匕首架在她细白的颈下。
“别过来!”女子架着羽蝶退到汉子身旁,两人眼中有着得逞的愉悦。
“你们演了这场戏,目的是什么?”袁浩风俊脸阴沉,没想到一向谨慎的他,竟然轻敌了。
程衍和聂真两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尤其是程衍方才还气愤得很,没想到竟会受骗,还害得羽蝶姑娘被挟持。
“袁浩风,我们要你放了一个月前被你们所抓的那名刺客。”那女子扬声道,她看得出来袁浩风对她所捉的这名女子重视得很,料定他一定会放人。
“你是说那名偷药贼?”
“不错。”
“办不到!”他一口回绝。
“你说什么?你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女子惊愕于他的回答,没料到他竟拒绝得那么干脆,难道她料错了,这名女子对他并不重要。处于情绪激动中,手上的刀力道控制不稳,刀锋一偏,顿时白皙的颈项出现一道伤痕。
羽蝶柳眉微蹙,瞧得袁浩风黑眸危险地眯起。
“不是我不放人,而是他早在那晚失风被捕时,就已经死了。”
本想留他们一条命,不过看来现在不必了。他们不该挟持她的,更不该伤了她。
话甫落,身形一闪,弹指将一块铜板射出,震麻她的手,随着匕首落地,羽蝶已安然在他怀中。
同一时间,聂真和程衍已纵身加入,与两人对招,不到半刻,已将对手解决了。
“你伤口怎样了?”抬起她下颌,察看她的伤处,好在伤口不深,这才松了口气。
“不碍事的。”她淡道。
“回马车上,我帮你上药。”
不由分说地强搂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羽蝶在他怀里回眸瞧着那对男女,两人皆已断气,美眸浮上一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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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偷药贼是怎么回事?”
羽蝶趁他帮她上药时,随口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一个月前,药房遭人闯了进去.偷了一些药材和千年人参。所幸最后都有追回,那贼人也在打斗中丧命。”袁浩风淡道,收起药盒,将她轻搂入怀。她倒也没挣扎,任由他去。
“我祖父曾在朝中当过御医,由于我爹醉心于武学,对医术毫无兴趣。因此在他告老还乡后,将所有的医术全传授于我。庄内的药房收集了全天下的珍贵药材,难免会引起有心人士的觊觎。”
没想到他不仅武艺出众,竟也有一身的医术,老天未免也太厚待他了。
“在想什么?”下颌被挑起,一双清莹美眸迎上他深邃的黑瞳。“方才的事让你受惊了。”
“还好,只不过有些意外罢了。”美眸微垂,唇畔有抹淡笑。
袁浩风深深凝视她许久,修长的手指停在她粉唇旁的浅笑,嘴角勾起一抹笑。
与她相处愈久,愈觉得她像个谜团。
拥有绝美出尘的容颜,却有不符合她外貌的韧性。明明是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却有一副热血心肠的胆量,让他不知该称赞她,还是笑她不自量力。
清丽的脸上永远是那抹浅笑,淡淡且不自觉地与他人划分距离,竟让他有种荒唐的感觉,像是她下一刻,就会消失在他眼前。浓眉因这想法,不悦地紧皱着。
她还有多少种面貌,是他不曾见过的,他会慢慢挖掘出来。到那时候,就是她完整属于他的时候了。
羽蝶疑惑他的举动,抬眸对上他若有所思的黑瞳。
袁浩风双眼迎上她的美眸,大手轻抚过她细致的脸庞,轻笑道:
“待会经过佃农家,了解情况后,就会赶往别庄,今晚会在那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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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庄休息了一夜后,袁浩风决定要在这多停留儿天。用过早膳,便拉着羽蝶往一条弯延的山径走。直通山林深处。
“浩风你要带我上哪?”羽蝶被他拉着走,看着他带笑的侧脸,不禁有些好奇。
“带你去见一位老朋友。”
他脚下速度未减,小心牵着她的柔荑,遇到较泥泞的山路,为免她绣鞋弄脏,干脆横抱起她走过。
待山路较平坦时,正欲放她下来——
蓦地,一枚暗器破空而来,袁浩风旋身躲过.再度将她搂抱回怀里。脚尖挑起地上的石头,使力一踢,与迎面而来的暗器相撞,力道竟大得将暗器嵌进树干里。
“哈哈哈……”一阵浑厚的朗笑声回荡在整座山林间,笑声未停已出现一道灰衫布衣的身形。
“浩风,你的功夫似乎又增进了不少,要想打赢你,看来是愈来愈难了。”
来人有张粗犷刚毅的脸孔,和一副壮硕魁梧的身躯,不笑时那模样看来倒挺凶恶的。没想到外表俊美儒雅的袁浩风,竟会有这样的朋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袁浩风外表看似无害,实则骨子里侵略性十足,这也是她与他相处后,深刻地认知。所以,也就不难接受他所相交的朋友了,羽蝶暗自打量着。
“你这家伙知道就好,不要每次见面都搞这些小把戏,你不腻我都嫌烦了。”
袁浩风颇为无奈地睨视着好友。
他抱怨的话换来一道更得意的笑声,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闪着一丝兴味,看着他怀中的女子。
“你不帮我介绍一下,你怀里这位天仙般的美人。”
他揶揄的话,令羽蝶双颊涨红,推开袁浩风的胸膛。袁浩风也只能叹气地任由她去,淡道:
“她姓伍名羽蝶,是我的客人,目前留在庄内帮我的忙。”大手一伸将刻意远离他的人儿捉回,对她柔声说:“羽蝶,他是我的好友叫陆士刚。”
羽蝶微笑对他轻颔首,轻道:
“陆大哥好。”
“好,好!”被这样一个娇美的女子含笑轻唤,反教让他手足无措,不自觉地搔了搔头发,那与他粗犷外表不符的困窘模样,让羽蝶忍俊不住地轻笑出声。
下一刻,身子猛然被压进一具结实的胸膛,羽蝶诧异地抬眸,却对上一双灼热深沉的黑眸。
“这是我第一次看你笑得那样自在,不是淡淡飘忽的笑。不过,我不喜欢你是因他人而笑,你的笑该是因我而起,因我而笑。”轻柔的细语在她耳畔响起,充满宣誓似的霸气,不断地撞击她心湖。美眸微垂,避开他炽人的黑眸,小巧的粉唇扬起一贯淡柔的浅笑,浓眉因她的反应狠狠地拱起,正欲逼迫她时——
“浩风,你们两个别净杵在那儿,到我住的地方好好地喝上两杯。”
陆士刚粗线条地没发觉两人的异样,不过倒适时解救了羽蝶。
袁浩风阴沉的黑瞳注视她半响,才松开对她的钳制,改搂着她跟上陆士刚的脚步。
这时的松手并不代表他会放弃,他有的是时间,她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