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蝶螓首靠在他胸膛上,凝听他沉稳的心跳,被他的气息所包围着,教她觉得安心。粉唇轻喟:
“宋芸已返回家中了。”
“你想说什么?”大手掌将她凌乱的黑发整理好放在一侧,低哑地问。
“我想你既然不爱我回梅园,那可否邀青哥来这?”她抱着一丝希望问道。知道他素来记恨,绝不轻易放过得罪他的人。如今也只有她是惟一的例外,不过他仍是最后的赢家,毕竟到最后是她赔掉她的一辈子。
“休想,我没杀了他,已是最大的宽容。”他语气冷硬地一口否绝。
就算她与伍宗青之间是清白的,他也不会让她再与他相见。
“你……”虽然如她所料地回答,但仍令她生起了闷气,双臂一使劲,想离开他胸膛。但他反应更快,硬是将她压回胸膛上。
“放开我,我想起来了。”她闷闷地说,螓首始终不曾抬起。
袁浩风一个翻身,将两人调换了位置,双臂撑起半身的重量,怕压疼她,也让他更能看清她的表情。
“你又为了他,和我闹脾气。”他口气微酸,似乎只要扯到伍宗青,他们到最后,就只有不欢而散的结局。
“罢了。”她叹道,或许时日一久,会令他改变对青哥的看法,不想两人老是为此事起争执。
藕臂一伸,环住他颈项,水灵的美眸迎视他炯亮的黑眸,决定换个安全的话题,轻道:
“明儿个我想带婉琴出去走走,你到时有空吗?可愿意陪我们去?”
“好。”
粗厚的手掌,轻抚过她细致的粉颊,黑瞳变得更深沉,身躯缓缓压上她玲珑有致的身子,薄唇覆上她的,温柔地吻着:
“表嫂,我告诉你……”房门猛地被粗鲁地打开来,走入一个冒失的小身影。
“啊!”若薇踏人房后,见着里面的情形,当场傻眼,尤其是在接触袁浩风冷厉的眼神时,教她暗自惨叫哀嚎。
“滚出去!”含怒的低吼声响起,总算惊醒若薇呆愣的神志。
“表哥,对不起,你们请继续,就当我没来过。”完了!表哥火大了。
她来得真不是时候,还是先逃要紧,免得被盛怒中的他给揍一顿。
若薇小脸布满惊惧,每说一句就退一步,到了门口,赶紧关上门,拔腿就跑。
袁浩风怒瞪那匆忙关上的¨,并暗自提醒自已,待会要亲自教她何谓礼貌。
直到身下传来咯咯的笑声,浓眉紧皱,注视着她笑不可抑的娇俏模样。原本还怒火盈胸的他缓缓地退去怒容。
“你笑什么?”俊脸逼进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危险地问。
羽蝶螓首微摇,无视他的逼进,笑道:
“我瞧若薇被你吓坏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晶莹的美眸含笑,清丽绝美的容颜,因笑而发亮,粉唇扬起。
他因她少见的开怀大笑,心头仿佛一震,爱煞她此刻的美艳的笑颜。
“怎么了?”发觉他的不对劲,净拿那双眼直视着她。
“我喜欢你这样笑,好美。”美得令人怦然心动,想狠狠地将她狂吻一番,更想将她私藏起来,不让人所窥见。
炽热的眼神,瞧得她脸上不由得染上一抹嫣红,娇羞地别开头,不敢与他对视。
她那娇美惑人的模样,让他再也把持不住,再次攫住她柔嫩的唇瓣,双手拉扯着她的衣杉——
房里春意正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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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了!惨了!”迭声的哀嚎声,从门外一路传来,下一刻一个慌张的小身影闯人。
婉琴眉眼未抬。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手中的汤药,唇角却不由得扬起。
身旁的陆士刚隐忍着皱眉,努力地视若无睹。好好的一个宁静的午后,就被这臭丫头给破坏了。
“这下真的惨了。婉琴,待会我如果被表哥,也就是你姐夫给追杀时,记得要保护我。”若薇急得在婉琴身旁转个不停,嘴里叨念着.一双大眼还不时朝外探去,那胆怯的模样,倒让陆士刚觉得新奇。
“臭丫头,你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吗?”陆士刚难得逮到机会,不好好取笑她一顿,岂不对不起自己。
“大块头,你这人开口就没一句好话吗?”她气得双手叉腰,大眼狠瞪着他。
“若薇,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说出来,要我如何帮你。”婉琴喝完药,拭了下嘴角,问道。
“我……”她支支吾吾,小脸有丝腼腆,尴尬地道出方才撞见的事。
“哈}哈!’-陆士刚幸灾乐祸地大笑数声。他可以想象袁浩风会气成怎样。这太有趣了,真可惜竟错过这等趣事。
“若薇,你太莽撞了。”婉琴老气横秋地轻斥。
“人家怎么知道,我以为表哥出门了嘛!”她扁嘴委屈地说。早知道就先打听好,也不会撞见这令人脸红的一幕。这下可好了,以表哥的脾气,不训上她一顿才怪。
“好啦,先别紧张,至少姐夫现在还没出现,你暂时逃过一劫。”婉琴瞧她担忧的样子,开口安抚道。
没错!是暂时没事,有事的是在后头。
“唉!”若薇叹口气,无力地睨了眼笑得开怀的婉琴,这是哪门子的安慰法。决定不再去想了,大不了到时跑给表哥追。
“对了,大块头你怎么还不回山上,不怕到时你种的草药全都死光,表哥到时可饶不了你。”
傲剑山庄的别庄有一大片山地,是专门拿来种植草药之用的。上回羽蝶在他木屋所见的小药园,还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全由他一人专门照顾。负责供给做剑山庄和药铺之所需。
“臭丫头,你不用操心了!不是我爱留下,这可足你表哥亲口答应,要让我多留几天。山上的那片药草,他自会派人上山去照顾。”陆士刚说得可得意了,算他这个兄弟有点良心,知道他刚认了两个义妹,可不想那么快回去。
“那岂不便宜你了!”若薇噘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其实,她也不希望他太早回去,只是习惯与他斗嘴罢了。
陆士刚大笑,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知道这丫头有口无心,不然他也不会关心她。
“有你们在,就觉得好热闹,一点也不会无聊。”婉琴笑着来回看着两人。她喜欢这里的一切,在这有一大堆关心她的人,让她觉得很温暖。当然,她也想念大哥和梅园的一切。
“婉琴,你又在喝药了。表哥有没有说过,你还要喝多久的药?”若薇皱着鼻子,看着已空的药碗,真佩服她能把药当开水喝,要是她宁愿病死,也不要喝这苦得要人命的菜汁。
“姐夫说我身上的毒早好了,他嫌我身子骨太弱.在帮我调养身子。”婉琴轻道。她从小就是药罐子,自是一点也不觉得药苦。
看她这样子,陆士刚觉得心疼不已,心下一转,提议道:
“婉琴,想不想学武,大哥教你?”
“好,我要学!”若薇兴冲冲地插话,头上猛然被敲上一个爆栗。
婉琴笑看若薇抱着头呻吟,一双大眼转了圈.不确定地问:
“可是我适合学武吗?姐曾说过因为我身上的毒,怕是终身不能学武了。”
“别忘了,你身上的毒已解了,学武自是没问题。而且学武可以强身,不仅可以强健身体,也可以帮助别人。”陆士刚锲而不舍地继续游说她。
“是啊!我们两个一起学,也比较有伴,将来我们一起行侠仗义。”若薇已经开始幻想,要当个受人景仰的女侠,也跟着鼓吹她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