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一步步地逼近她,而她却动弹不得。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求求你……”向洛琪苦苦地哀求着。
他来到她身旁,俯身而下,庞大的身影笼罩住她。
“没想到,你竟如此怕我。”他眼神凌厉地望入她惊恐的双眼。
“我……我真的不认识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他轻声失笑,“办不到。”这是他唯一能给的回答。
向洛琪仿若置身谷底,哀伤地看着眼前这名冷峻至极的黑衣男子,梨花带泪的脸庞上,尽是一片无助的茫然。
“我已经离开你太久,如今该是你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了。”他话中不带丝毫情感。
“不可能,我不可能会跟你走,绝不!”
“恐怕由不得你。”他冷声道。
“无论如何,我绝不跟你走!”她依旧坚持。
“我已厌倦了等待,说什么你都要回到我身边,别惹怒我,薇妮斯琪,否则……”他轻抚着她的脸,替她拭去泪水,“伤害你,不是我愿意见到的。”说完便将只雕刻精细的特殊银镯替她戴上,随后便起身停立在她面前。
“我会派人来接你的,薇妮斯琪,别做出傻事,让我生气的傻事。”
语声一落便消失在茫雾之中 。
“不,不会的,不会的,不……”
伴随着一记响雷,向洛琪再次地从梦中惊醒。老天,真可怕!幸好,幸好只是梦。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对刚才的梦境仍心有余悸。望向窗外,暴风雨似乎停息了……
倏地,她感于手上传来的冰凉。
“不,不可能的,不该是这样的,只是梦,一切者只是梦,不是吗?不……”
她惊惶不已。向洛琪嚎啕声骤然而下。
黑暗中,银镯散发出的灼亮,令人目眩……
早晨的阳光射放窗内,映在向洛琪的苍曲的脸上,她呆坐一整晚,依旧无法接受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天亮了吗?
向洛琪望着手腕上的那只银镯,恨不得立刻脱下它,只是……
唉,她已试过了各种脱下它的法子了,不知怎地,是无法顺利取下,她的手腕早已被她自己折磨得又红又肿,处处可见血痕,最后不得不放弃脱去它的想法。
现在该怎么办,逃——逃得远远的。
不如……不如顺着路线去找小婕她们吧!不,不行,这样会累她们的。
不管了,先离开再说。
随即匆匆下床,胡乱拿了向件衣裳、证件和一些钱就往背包里塞,留了张纸条后,便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去。
前面的路既茫然又漫长。
在她离去不久后,她的屋里出现了一群不速之客。
那伙人在屋内搜寻了一会儿后,领路的人发现在桌子的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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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不见了,嗯,好,我知道了,你们留在台湾继续追查,务必把人平安带来。随时与我们聊。”伊格尔紧张的命令的。
“大哥?”伊格尔望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伊克特。
“她逃走了,想必萨杰已经对她采取行动了。否则她不会走得如此匆忙。”伊克特仍是一派镇定。
“她留下一张纸条,什么也没交待,只是说要出外旅行,我们要赶在萨杰之前找到她,否则一切白费了。”
“现在——就看谁速度快了。”
“大哥,你……”
“我们的对手不是泛泛之辈,可别太大意,走吧!台湾这国度——我倒想见识见识。”
“大哥哥,买条口香糖吧!”一名小女孩天真无邪的问着“他”,或者该说是“她”。
对于这种男性化的称呼,这几天下来她早已习惯了,这代表她掩饰得很成功。
她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板,微笑地给了那名小女孩,之后便走回凉亭。
是该歇歇脚了,她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的如今觉得累了。脱下那顶几乎要将她的脸全遮住的棒球帽,顺了顺剪短的头发,牺牲可不少啊,她自嘲的想。
原本及腰的长发全没了,为了掩盖女儿身的事实,不得不换个国生化的发型,用将原本玲有致的身体困成平坦状,穿着伏为宽太的T恤衫、牛仔裤,再将帽子一戴,根本就看会有人认得出她是女儿身。
进到凉亭,意外地发现长石椅了竟睡着一名流浪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的念头,她选了一处离得很远的位置坐下休息,谁也管不着谁。
“唉,好好的一个女娃儿,竟把自己搞成男孩样,可惜了一身的金枝玉叶唷!”
这话着实地吓着了向洛琪,她寻着声音的来源,竟是那名流浪汉,而他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未曾变动过。
他怎么知道……
低头看看自己,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啊!他应该认不出来才对,可他怎么……
似乎是察觉到气氛有异时,那名流浪汉坐起身来,笑脸迎人地望向洛琪,“女娃,走了几天的路,累了吧!”他笑道。
“你是……怎么会知道……我并不认识你。”向洛琪警戒的望着他充满笑意的眼神。
“我,大伙儿都叫我臭伯,至于你嘛……嘿嘿,天机不可泄露。”注意到向洛琪戒备的眼神,他又道:“放心,放心,臭伯我可是好人啊!不会伤害你的,我说丫头啊!别再走下去了,你的命该如此,回去属于你的地方吧!那结果未必不好,你可得想清楚。”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很抱歉,打扰你的休息了。”说完匆匆地离开凉亭,不再回头,逃开了那名流浪汉,也逃开了她最不可思议的事——关于那叫萨杰.尼斯的男人。
“唉,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老汉望着向洛琪的背影喃喃的道出他可预见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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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破旧古老了,向洛琪注视着这栋陈旧却壮观的旅社,可是今晚的落脚处,以她如今这等情况,也只住得起这种“高级”的旅社了,她可不想露宿荒野。
该死,真是天杀的,向洛琪在旅社大门外不断地踱步,想不透为何她会走到这样荒凉的地带来,这儿人烟少,不是树林就是草原,一点人影也没有。她心里想的,脑海中浮现的,全是那孤傲的黑色身影,那对感情复杂的银色眼眸。
噢——她又想到他了。
她所处的房间真是够“古典”了,老式的床,老式的桌椅,老式的电视,以及所有的一切,浴室才是真正的老式!此刻的她没有太过于挑剔。在她流浪数天后,唯一想做的就是彻彻底底地休息一下,而唯一能休息的床竟然是的木床。硬梆梆的,她认了,没有棉被,她也不在意,但是……破裂的床,这……这太离谱了吧。
她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算了,将就一下吧,向老板讨件毯子,睡地板吧。
咚咚咚,睡梦中的向洛琪被一阵上楼的疾步声吵醒了,旅社上上下下几乎是木造成的,尤其她又睡地板,上楼的脚步声对她而格外清楚。
咦?这阵杂乱的脚声为何止于她的房门外,难道是他们……
思及此,向洛琪迅速弹到墙边靠向窗户,必要时她会往下跳,亏她一身发达的运动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