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丽的小女人他弃不去,情缘相缠,他想与她厮守终生。
「答应我好吗?」话起的没头没尾,但她明白他的意思,自始至终,他都对她无所求,唯有这事,总让他放在心中怎么也搁不下。
万千柔情让她只有轻叹,答是也不是,答不是……想都不需想,他不会愿意接受这答案的。
索性将脸埋在他胸膛,当只鸵鸟吧。
「蕼荁,答应我。」他捧起她的脸,才不想就这么了事。
「睡著了。」她紧闭著眼,他的气息离得她好近好近,她的脑袋有些失去作用了。
「睡著了吗?」他的叹息靠得更近了,唇瓣在她柔软的唇上肆虐而过,用著性感沙哑的声音,再一次问:「真的睡著了吗?」
「嗯,睡著了。」但怎么浑身上下都有急欲奔放的细胞在蠢蠢欲动。
「这样呢?还是睡著了?」他笑,舌尖灵巧的钻进她微启的口中,大肆汲取她的芳甜。
她嘤咛一声,热切的回应他的挑逗,随著他共舞起春风。
「醒了?」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她的唇,她好甜啊。
「欵。」怎么她变笨了,任由他摆弄?无奈的睁开眼,她盯著他叹息。
「我要你的亲口承诺。」没安全感的不一定是女人,男人也是需要说出口的保证。
换成在之前,她一定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给予任何承诺,但经过方才一场亲密,很多事都变了样,她无法再只以自己为中心,她爱他,愿为他著想,所以两相计较,为难了她。
「好吧,我答应你。」看到他充满期待的模样,她终於还是无法硬下心肠,她的一颗心已随著他转,别说是基於他好心的请求,就算是要随著他上天下地她都无怨尤。
爱人的心太浓,远远超过一份责任的肩负,对佟百梅虽有歉,但她愿意以其他方式弥补。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在她心中的天秤上,爱他重过一切,她不後悔将自己交给了他,连人、连心一点都不留,她只盼他也能真心的待她,一如她完全的交付。
爱情里,不需要太多猜忌,两心相属,他们给了彼此最真的承诺,用真心换真心,为相爱画上一个完美的圆。
得到她的应允,他悬宕在心中的大石总算安然落地,外头天已黑了,他突然忆起她可还没吃晚餐,「饿了吗?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宵夜?」
他不提她还真忘了,但激情过後,她的体力已消耗殆尽,现在她只觉得好累、好倦,「可是我好想睡喔。」声音里掺杂了浓浓倦意。
「那你睡一下,我去买回来。」他笑著叹息,愿意花一生的时间这么眷宠她。
她软软的嗯了声,翻个身已沉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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蕼荁的甜梦才正酣然,就叫门外的窸窣声惊醒,异於常人的敏锐总让她对细碎声响特别敏感,虽然门外凌乱的脚步声故意放轻了,说话声也刻意压低了,但她还是听见了动静。
她迅速坐起,将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心头的阴影逐渐扩大,一种前所未有新生的恐惧将她笼罩住。
心像被重物击中,痛得连胃都抽筋了,空气变得好稀薄,她晕眩得想吐。
深吸了口气,平复不整的心律,她相信叶南纋,她相信他。
静坐在床上,像只待宰的羔羊,此时心湖的波涛已然平息,她明明有许多方法可以让她现在就消失在这房里,但她却一反常态的睁大眼,直勾勾的盯著大门看。
这是场赌博游戏,床上的血迹斑斑是赌注,而她的心更是她孤注一掷的赌本,若……
大门开了,瞬间涌入近百余人,徐振杰见到她坐在床上,忍不住洋洋得意的笑了。就说嘛,恶人终有束手就缚的一天,而他,等著升官发财吧。
血色迅速自蕼荁脸上褪尽。叶南纋,辜负了她的信任。
「这一回你别想再逃了。」徐振杰大声的说,胜利的人不止走路有风,连说话都可以比别人大声。
「欢迎光临,要茶还是咖啡?」逃?何必急於一时,在心碎成片的那一刻起,她已无力再去争夺什么,但,不甘心啊……
武装起了哀莫,她笑笑以对,这等阵仗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了不起。
「你坐好,不要轻举妄动。」不是没见识过她的伎俩,这次他可小心了。
「好吧,那就不动,乖乖等你过来帮我拷手铐,如何?」她坐在床沿,优雅的交叠起双腿,她的腿本来就修长美丽,而现在更只穿著了一件小内裤,那份性感撩人自然不在话下,一群人看了那双雪白柔细的美腿,鼻血差点没喷出来。
「你、你、你……」徐振杰吞了口口水,勉强压下心中那股不争气的骚动,口齿不清的说:「不要再动了。」否则他那一票军心,铁定全都瓦解在此,甘心让美人逃去。
「好吧,不动就不动。」她挑了眉,笑盈盈相对。
「不对,快去将裤子穿上。」虽说非礼勿视,但春光无限,实在诱人,仅是这几句话也说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那我可以站起来吗?」她唇在笑,眼底却隐藏著浓浓的泪意。「还是你要过来为我服务?」
她刻意挑逗的话才出了口,室内登时响起好大一片抽气声,听得出来每个人都想举手自愿为她服务的。
「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快自己穿上。」徐振杰仍故作镇静,但天知道再这么看下去,他的欲望想遮掩都没处隐藏。
「好吧,那我只好自己来了。」她作势就要将上衣脱去,露出了迷人可爱的纤纤细腰,更上头的春色更是介於若隐若现间。
「住手,你你你不要再脱了。」可恶,真有损他男人的自尊,看得到吃不到的痛处就在这。
「为什么?我总要换件比较可以见人的上衣呀,否则就这么随你回警局去我可不要。」她故作天真。
「你拿了衣服去厕所换。」他的头好痛,谁来救救他,但她真的不只脸蛋美,连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虽然知道不应该,但当生理战胜理智时,他也只能无言以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轻快转身,在众人面前进了位於屋子中间的浴室,并在里头轻快的哼起歌来。
她的声音向来好听,不娇媚入骨、不甜腻黏人,带著些许的沙哑,却可以直透人心底,揪了心里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一群警员在外头听著她轻柔的嗓音,忍不住就是一番陶醉。
一直到声音变得袅袅,更似是自己的幻想时,徐振杰才率先清醒过来,里头的人更衣太久。有鬼!他马上弹跳而起,冲过去拍打浴室的门,但,显然已太迟了,回应他的是一室寂静。
一夥人硬是将浴室的门撞开,里头空空如也。
徐振杰的懊恼化成熊熊火焰,炽烈再炽烈,不信她真能这样平空消失,他几乎将整间浴室翻了又拆、拆了又翻,但她真的就如同化成了一缕轻烟,没了。
来时是自信满满而来,走时却是战败军团步履蹒跚,徐振杰不得不认了,佟蕼荁果真是他命里的死敌,老让他灰头土脸,几乎要怀疑自己生存意义的冤家。
他满腔斗志化成土,在地上践踏而过,浑然不觉来的队伍人数多了一人。
其实蕼荁一直没离开那间浴室,只是浴室四壁是用特殊材质建成,四面壁却有八面墙,谁也想不到有个隐藏的空间就在墙面间,而且其中有许多易容装备,她进去更衣,也顺便将自己隐身壁中,即使徐振杰发现苗头不对,又哪猜测得出她只是巧妙的利用空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