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差点头,「我明白,林大夫。一路小心。」
林上尧行礼退出房间。
易子差注意力转回床上,在床畔坐下,看着仍紧闭双眸的女子,唇角有抹了然笑意,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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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声音了,纤长睫毛调皮的颤动了下,缓缓掀开,露出一双秋水盈盈的瞳眸。
「既然醒了,又何必假装呢?」低稳沉厚的嗓音响起。
看着出现在眼前俊朗阳刚的面容,傅月灵眨了眨眼,回忆一点一滴的涌入脑海里,她讶异惊叫:「你……我认得你,你怎会在这里?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看来妳有许多疑问想问我。」易子差唇角微扬。
「你不也一样?」她伶俐的反驳。
「没错,我想知道妳是谁?来自何处?怎么会和那群苗人在一起?」随着一连串的问话,易子差的俊容跟着冷下。
「我是受害者,该是我先问,你是谁?这里是哪儿?那批歹徒又和你有什么仇呢?」傅月灵才不怕他故意板起的吓人脸,她还记起了他对她不礼貌的举动,凶巴巴的质问。
明明是躺在床上的病人,却还能这般的娇气凌人,叫易子差好笑又忍不住起了怜惜,放缓脸色。
「我叫易子差,妳是在武功世家里,我是这里的少主,也是现今的武林盟主。我并不认识那些苗人,他们该是受雇于人来攻击我的。」
「是少主又是武林盟主,身分听起来不差,不过你不是我的亲友,我们又不认识,勉强算起来你曾帮过我,既然他们要找的人是你,为什么我会受到牵连呢?」
「关于这点我也不清楚,他们传来的消息是抓了我的未婚妻,要胁我前去赴约,却不晓得为何会变成妳,妳是怎么被他们所擒的?」
回亿起事情发生的经过,傅月灵脑中灵光一闪,睁大眸子急问:「你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宇?」
「她姓岳,单名个琳字。」
「什么?!」傅月灵惊讶的冲动起身,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让她坐不稳的往旁倒下。
「妳的身子还很虚弱,不能有过大的动作。」易子差忙上前扶住她,她便软软的瘫在他怀里。
「你知道你未婚妻的下落吗?」傅月灵哪管得了这么多,抓住他的襟口问道。
「事发时,我曾派人问过岳山庄,他们回说小姐到向阳山的浮云庵上香祈福去了。怎么?妳是想起什么事了吗?」他觑了眼衣襟上的小手,她激动的模样让他暂时容忍她的放肆。
「该死的,那些混蛋竟然抓错人了。」月灵非那岳琳,她傅月灵倒成了倒霉的替死鬼了。
「什么意思?」易子差疑惑地看着她。
傅月灵水亮眸子骨碌碌的转了图,原是满脸怒火的她却神色一变,呵呵地笑了起来。
「爹娘急吼吼的将我送走,就是为了避开麻烦,怎料到我却阴错阳差掉入另一个陷阱被掳走,本以为最安全的地方还是出事了,爹知道后不晓得会有什么表情,呵……」
「到底何意?快说清楚。」她笑得易子差莫名其妙,他一向是掌握一切的人,实在不喜欢被蒙蔽,双臂一使劲,她纤弱的身子便伏贴在他怀里。
「我有准许你抱我吗?」收起笑,傅月灵很不赞同现在的亲密模样,虽然这种感觉还不错。
「妳既然早醒了,就该明白我们中了情欲蛊,相信妳不会讨厌我的怀抱,现在我要妳解释。」易子差并没松手。
「我的感情要由我自己决定,才不是什么见鬼的蛊虫,放开我,我就告诉你原因。」她可不是好欺负的女子。
易子差迎视她傲然的目光,真是不同凡响的小东西。他如她所愿的放手,退坐回床尾,「妳很快就会需要我的。」接触和放开时心底传来的不同震颤,她不可能感受不到。
莫名的怅然若失感轻啃了下她的心,傅月灵压下那种感觉,昂首看着他,「那也要由我作主。」
「说吧。」
傅月灵无奈一叹,「这就要怪你的未婚妻名宇叫岳琳了,那个苗女潜入庵里找叫岳琳的人,结果寻到我,她只问我叫岳琳吗?我点头,便被迷昏抓走,却没弄清楚,我姓傅,全名叫傅月灵,月亮的月,灵巧的灵,不是岳琳,被抓期间,我又一直处在昏迷中,无法澄清自己的身分,就一路错到底了,可能那些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弄错人,一群笨蛋!」她气得骂人。
「原来如此,发音相同,难怪会抓错。」
「你说得真轻松,我因你受累,你至少该向我道歉。」她一脸倨傲的说。
「妳就没欠我什么吗?」她应该明白他所指何事。
「我那巴掌又没打到你,顶多我少说声谢谢罢了,你想讨回我就大方相送,易盟主,谢谢你的帮忙,但我受的苦就不是你道歉能了事的,我要求更实际的补偿。」一个主意在她脑里成形。
易子差蹙眉,「补偿?」
「放心,我会开出以你武林盟主之能付得起的条件,我可不喜欢小气的人哦。」她眼里闪着狡狯的眸光。
贪婪算计之人不该是小头锐面令人厌恶吗?为什么她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可爱逗人?
易子差厌恶自己竟会对她心软,只能端出一张没表情的面容,淡声问:「妳想要什么?」
「先告诉我,你能当武林盟主是不是因为武功卓越,天下第一?」她要他做的事实力很重要。
「妳以为呢?」他不答反问。
傅月灵打量着眼前男人,气度沉稳、睿智内敛,气势惊人,一看便知道是不简单的人物,加上他又是武林盟主,整个武林都由他统领,肯定胆识过人,能做别人所不敢做的事,哈!给她找到人了。
「我决定了,就是你,赔偿的方法就是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需要帮忙时我会告诉你,放心,不是做坏事,顶多是解决一个走狗,外加教训只愚昧的色狗。」如今她有王牌在手,谢敬山和那个色皇帝最好懂得自制,要不她就让他们好看。
「是吗?」走狗?色狗?易子差感到事情绝不是如字面上表示的那么简单。
傅月灵笑得灿烂,「当然是了,现在最重要是准备文房四宝,我要写信。」
「向家人报平安吗?」
「还是你愿意送我回家?」从刚才他属下的话里,她心里清楚自己肯定走不了,这样也好,留在这里保证谢敬山更无法奈她何。
「在妳身上的蛊毒未除之前,最好留在武功世家。」易子差唤来仆人准备文房四宝,并让厨房准备膳食。
傅月灵闻言有些好笑,「你和我家人一样,就爱担心我没吃饭。」
易子差正色看着她,「月灵,妳该很清楚自己的身子,不能胡来。」尤其两人如今的状况,她更是不能有一丝的损伤。
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傅月灵抬起眼对上他泛着暖意的关怀目光,令她不由得心跳加速,怪异的感觉攫住了她,她竟然想偎入他怀里乞求怜爱,这想法让她不自在的移开眸子,她是怎么了?真受到那什么蛊的影响变成花痴了?她不服的想抗拒,心头却是一阵的刺痛。
「嗯……」她抚着胸口逸出轻吟。
「月灵。」易子差快速来到她身边将她搂入怀里。
闻到他身上的阳刚气息,傅月灵下意识的贴紧他,说也奇怪,心口的不适立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