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背後的权力与财富,可以令我们的集团更加强大。」母亲淡漠地说。
安东尼吸了口气,很想反驳母亲,但还是止住口。
母亲当初就是为了父亲的爵位与财富,才下嫁给父亲的!
是她教会他向「钱」看;也是她教会他有财才有权;有权有财才能呼风唤雨。如今他能号令全球为他工作的人,正是这一套「钱滚权」的道理。
一直以来,女人在他的生命里只是个点缀物,如果对方是个镶金的女人,他也不介意和她玩上一场你情我愿的情爱游戏,然後达成事业上的结盟。但是,结婚免谈,
不过,丽卡似乎比一般女人更贪心,她想得到是他的姓氏所带来的光环,所以才会缠上母亲。
不过,他可不受女人摆布 ,包括他的母亲!
「亲爱的妈咪,我想今天的莫氏集团不需要藉助外力,尤其是女人来壮大吧?!更何况是像丽卡这样的女人。」
「安东尼,你以前不是这麽对女人的!」依菲儿有些惊讶儿子的反弹,
「你不是认为女人都是可爱的宠物吗?」
「不!是猎物。但得看我这个猎人对那只猎物有没有兴趣。」
「好!你长大了!长大了!」她冷笑道。
「而且够强壮了。妈咪,好好享受您的新年假期吧,别为了一些小人物费脑筋。」话落,他冷情地收线,立即赶往总统套房,心里却还是想著母亲的话。
他对女人的态度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改变的?
是从认识房艳的那一刻开始的吗!?
来到总统套房前,他举起手准备敲门,却犹豫了半晌。
他来找她做什麽?
因为不想失去她!?还是想和她建立一种别於以往的关系?
他已不安於现在这种猫逗老鼠的游戏现状。
他想要她!
至於怎麽个要法,还是得她配合才成。
让她成为他的情妇,或是床伴!?
他可没打算让任何女人冠上他的姓氏,就算是目前非常吸引他的房艳也不成。
那他们之间该怎麽走?
不管了!先抓牢她再说吧!
「叩!叩!」他礼貌地敲响房门。
十五秒钟过去,没有人回应。
他的心中突地升起一股不安,再次用力敲著门扉。
里面还是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来人,将门给我立刻打开!」他冷怒地喝道。
一直守在一旁的保镳,立刻命令柜台取来备份钥匙,将门打开——
里面却静得如一座死城!
安东尼知道,她又溜了。
他缓缓走进去,立刻看见桌几上一封写著他名字的信件,先是摇头,继而命令所有人退出去,他缓缓打开信——
请代我向艾古柏爵士致歉,我自视无才承接他的案子,请他另觅适当人选为其别墅重新装修。
房艳
安东尼阅毕,愤怒地将信捏成一团。
她又逃了!
就连信也没有称谓,难道他对她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他不服,真的不服!
只有他不要的女人,没有女人可以甩开他!
打开手机拨了通电话,他命令道:「杰瑞,我要找一个女人,不计任何代价!」
房艳的离去,更加深安东尼对她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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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搭机离开波士顿的房艳,坐在头等舱中,一直望著二万英尺外的天空,不发一语,想著她和安东尼之间的点点滴滴。
而坐在她後方的沙冽浪,则默默地望著她,思绪飞到遥远的过去。
他之所以会对房艳伸出援手,是因为她那张酷似他已逝小妹的脸蛋及倔强的脾气。
本以为他的灵魂已随著小妹的去世而死去,却在见到房艳的第一眼时,死寂的灵魂突然活了过来,所以他才会多管闲事,否则「撒旦」是不会动情的。
看来这个酷似小妹的女孩正为情所困,而且那个幸运的男子,正是不久前才与自己过招的安东尼。
也许他该再管一次闲事。
随即,他写了一张纸条,令空中小姐交给房艳。
飞机也在这时开始往下降,房艳接过空中小姐的纸条後,匆匆往後瞥了一眼,先是怔了一下,旋即打开纸条—
秋来不在夏尽处。
大自然和人、事看起来都像某一天突然有所变动,其实早在之前就已有所变动,只是没人注意罢了。
从这里跨过去,也许是枪林弹雨的最前线,也许你或他就这么中弹倒地不起,但停在原地,永远都走不出迷雾。
撒旦
房艳的心头紧紧揪起,无法平复。
这个叫撒旦的男人,似乎看穿她和安东尼之间的矛盾,可是,为什麽他要一再的帮她?为什麽?
飞机这时平安抵达纽约机场,空中小姐也在机舱门前开始送客。
沙冽浪从容地起身,朝她点了下头後,在保镳的簇拥下离去。
房艳朝他投以感激的笑容,望著那修长的背影暗忖,像他这麽个出色的男子,为什麽会对她另眼相看?
他不像一般男人迷恋她,也不似安东尼似有若无地逗弄著她,他就像一个亲人,甚至是一个兄长般地关心她,提点她该做什麽事。
可是……他们并不认识啊!
再说,以他的穿著、气度,甚至身边保镳,都可以看出他绝非泛泛之辈,简单的说,他根本不用对她示好,那他又为何要这麽做?
他算是她第二个弄不懂的男人!
提著行李,她走出纽约机场,拦了一辆计程车。
「第十道。」她完全没发现身後不远处,有辆车正悄悄地跟著自已,车内的人同时还拨手机给安东尼。
房艳一回到家,就听见电话铃声响起。
「喂?」她疲累地道。
「艳儿,我可不可以在临走前,再和你聚聚?」父亲的声音从话筒的那端传来。
房艳握著电话,说不出话来。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房志刚哀声道。
窗外又开始下起雪……
「艳儿——」
第七章
临近中国城的旧社区。
房艳心软地来到父亲下榻的旅馆,望著这楝建筑物,有些不明白他为什麽会选择住在这简陋的旅馆里。
他在台湾的政商关系一向很好,不是吗?怎麽会挑上这一般上流社会人士避之避恐不及的穷社区呢?
这是怎麽回事?
望著这楝斑驳破旧的旅馆,她忽然犹豫了。
单身多年,她早已学会自我保护,不乾净的地方尽量不去;不熟的穷社区尽量不靠近,只为了自保。
如今,在父亲一声声的哀求下,她来到了一向不会涉入的旧社区。
但,站在旅馆门口,她却犹豫了。
不!她不该心软的!他早在她四岁时就放弃她了,凭什麽他的两句哀求,就让她置身於危险中!?
心一横,她转身折回路边的轿车旁准备离开,但车子启动时,她又犹豫了。
也许她该向他说一声,请他出来一趟,或是告诉他:她不进去了。
对,就这麽办!
她拨下手机的通话键。
大哥大的话筒一直传来钤钤声,却没有人接,直到听见——
「该用户现在无法接听,请在哔一声後留言」
他不在!?她蹙了下眉头,不死心地又拨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合上手机,她的心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他为什麽不接听电话?
他看到她的来电应该是非常期待的,而且他们还事先约好见面,他没有理由不接她的电话!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钤……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一看上方的号码,她马上按下通话键,却叫不出爸爸两个字,强压著期待,冷冷地应了一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