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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道曙光叫醒沉睡中的严子劲,他伸手挡住刺眼的日光,唇边扬起满意的笑容。
一具蜷缩的躯体在他身侧轻轻蠕动,平稳的呼吸显示她还未清醒。
他侧着头看她的睡容,伸手拨开她额上的细发,红润的双颊令他想起昨晚的激情和她生涩的表现,他记起两人初次结合时那道阻碍,和最后她因满足而逸出的吟哦声,一想到这,胯下的欲望又不自觉地昂起头来。
看着她被爱过的娇颜,他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额上轻啄一吻。
小小的震动,唤醒睡梦中的宛儿。
她睁开眼,一对上他光裸的胸膛,昨晚的记忆全回到她脑袋里,一想起两人的裸裎相对,她差点就惊吓得跳下床,但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冷静地面对他。
她坐直身子,双手紧抓着胸前的被单,免得春光外泄。被单下的她未着任何衣物,他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她没记错,他和她一样身上也无任何衣物,赶他下床裸裎相对,只会让情况更加尴尬。
严子劲见到她脸上退怯的表情,差点低咒出声,他慢慢起身,任由被单滑落只盖住腰部以下,本以为经过昨晚可以改变她,不再逃避他的深情,但此刻她的神情却令他一颗心倏地往下沉,看来他还得再努力,才能令她有勇气再爱。
宛儿将视线由他强健的胸膛移开,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即使空气中笼罩着暧昧的情愫,但是随着她刻意的远离,小小的一张双人床顿时成为汪洋大海。
「昨晚……」他决定由自己打破沉默。
「我喝醉了。」明知这只是借口,但此刻她真的没有勇气面对他。
「我很清醒!」她那冷漠的口吻激怒了他,严子劲想逼她面对事实。「我清楚记得妳在我身下的反应……妳的急切……」
「住口!」一阵羞赧的红潮爬上她的双颊,她撇开脸。
「想否认吗?」不顾自己的赤裸,他移近她。「我随时可以唤醒妳的记忆。」
「我知道有句话很老套,就像电影中古老的对白,但我还是要说,昨晚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是个有自主权的成年人,我会对自己所做的事负责,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缠着你不放。」
严子劲看着她将一切的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急于和他撇清关系的态度,让他真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现代女性的自主权吗?男人在她们眼中只是发泄的工具?
「宛儿,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他不是那种会逃避责任的男人。
「严先生,昨晚的事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的,没有谁强迫谁,既然它已经发生,而且显然已是过去式,所以,我们为什么不顺应时间的定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别再提出来讨论了。」就算要讨论,也不是这个时刻、这副模样。
在听到她说出「严先生」这三个字时,严子劲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她从来就不是这么冷血的女人,单从昨晚她的反应就知道。
「经过昨晚,妳竟然还叫我严先生。」他极力隐忍着不悦。
宛儿脸上闪过一丝激动。「昨晚的事不会改变任何关系,你是你,而我还是我!」
「妳怎能那么无情?」严子劲怒眼看她。「我不相信昨晚的事对妳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必须无情,至少在他面前,她必须做到不受昨晚的一夜情影响。因为还爱着他,所以昨晚她把第一次给了他,在那两情相悦的时刻,她的心是自由的,但是此刻面对他,面对他的告白,受伤的她却质疑自己是否还能够像六年前那般无怨无悔地守着他。
曾经她以为爱可以感动他,他终会把眼光停驻在她身上,但是却只换来一身的伤,她绝不允许自己再掉入那无边无际的折磨中,她必须无情。
「昨晚是妳的第一次。」他冷峻的脸上加进了深情,伸手欲抚向她略显苍白的柔颊,却被她躲掉。
「凡事都会有第一次。」她故意说得好象是到菜市场买菜那么简单。
「所以这个任务也有可能是别的男人来完成?只是恰好昨晚我在场,所以才有这个荣幸担任此项任务。」一想到她昨晚有可能是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他的怒火就止不住的狂烧,完全没有考虑话说出口是否会伤害到她。
「我相信昨晚不是你的第一次,对你更没有造成伤害,你并没有任何损失,所以,你为什么不能潇洒点,穿上衣服,然后离开?」宛儿强装出不受影响,她不能用这件事来套住他,那样她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是的,我为什么不离开呢?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惹人嫌呢?显然是我的服务太差了,妳才会如此不满。」严子劲气愤的下了床,背对着宛儿迅速穿上裤子。
宛儿无法控制地看着他精壮的背部,背上的肌肉随着他穿裤子的动作起伏,几道明显的抓痕道出昨晚的激情,也逼得她移开视线。
她忍着大哭的冲动,告诉自己绝不能在此时表现软弱,他离开对两个人都好。
他穿好衣裤,随手抓起昨晚在激情中随意拋在地板上的外套,一地的凌乱证明昨晚的过程是如何的激情和迫不及待,但是现在她却冷漠地将他往外推,他可不是没有感觉的人。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昨晚我没有做防护措施,如果妳怀孕……」他没有回头。
「你不必担心我会怀孕,昨晚是我的安全期。」宛儿不稳的声音,显示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那最好。」她无情,那他也会比她更无情,她冷漠的态度激怒了他。「反正妳已是个事业有成的职业妇女,男人对妳来讲根本就是多余,算我多情吧!妳需要的是事业,不是男人。」
宛儿瞪着被他甩上的门,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她又再一次将他赶出她的生命中,她该高兴才对,至少她拥有了昨晚美好的记忆,但是为什么她此刻会这么不舍和心痛呢?
「我浪费了六年,现在我要把这六年找回来。」
他的深情、他的坚持,这些曾经是她最渴望得到的,如今就在她眼前,她却亲手将他往外推,难道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吗?
第九章
严子劲甩上电话,明知他不该拿电话出气,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两天下来,这是他第二十次打电话给宛儿,也是第二十次碰钉子,因为她不愿意接他的电话。
那天早上离开宛儿的住处,一跨出门槛他就后悔了。
他等了六年,就为了让她知道他心里所有的情意,却在最重要的一刻失去控制,明知道她是刻意用漠然的态度来保护自己,他该做的是用深情瓦解她的冷漠,让她愿意对他敞开心胸接受他,现在全搞砸了。
「真是愚蠢到了极点!」他握紧拳头打在桌上,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撼动她固执的心呢?
「刚刚听你那位超级秘书说,今天有人无心工作。」一道戏谵的嗓音传进办公室。
严子劲忍住到了嘴边的咒骂声,放下话筒,起身迎接来人。「乔安,妳怎么有空下来?」
「过来看你这位总经理是否如秘书所说的无心工作。」林乔安仔细端详他,她现在是严子劲的大哥--全劲总裁严子渊的私人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