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便搪塞的理由,完全说服不了施一豪。
“红月,这怎么行呢?赵群不是好人,你若嫁给他,定会吃苦受罪的!”他急了,音量微微拉高。
“表哥,木已成舟,我人都已经住进了赵家,再谈这些又有何用呢?”
“有用!当然有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嫁给赵群。”让赵、管两家联姻,那他怎么办?
近一年来,施一豪处心积虑的接近管红月,不但想抱得美人归,还妄想著管家的家业,他怎能让赵家坐享其成!
“表哥,事已至此,已经非你我所能决定,红月谢谢表哥的一番好意。”管红月心意已坚。
“不,我不能让你嫁给赵群!你难道不知道表哥对你一往情深吗?”
她对表哥一直是兄妹之情,丝毫谈不上男女之意,表哥说出这样的话,她为何只感到害怕?一点都没有被爱慕的喜悦?
“表哥,我一向敬你如兄。”虽然表哥造了很多谣来欺骗她,但她不会去计较。
施一豪露出了狰狞的恶狠。“不管你把我当成什么,反正今夜我一定要带你走!”就算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表哥,你别这样,这里是赵家,赵公子不会让你把我带走的。”从没看过表哥有这样残暴的神色,管红月心里恐慌,但还是强装镇定。
施一豪心急下拉住了管红月的手腕。
一直在一旁的芬芳,看到施一豪粗暴的举止后,大声叫著:
“表少爷,你在干什么?!快放开小姐,你这样会弄伤小姐的!”
“不许叫!”施一豪怕被发现,另一只手甩过去,赏了芬芳一个火辣辣的耳刮子。
“啊!”芬芳痛得大叫出声。
“芬芳,你要不要紧?!”管红月心急于被打的芬芳。
“别叫,统统别叫!”施一豪捂住了管红月的嘴巴,反手再给芬芳一个巴掌。
芬芳前一刻脚还没站稳,后一刻又被重掌所击,一阵天旋地转,重重的跌下地,脑袋撞击到地上,昏厥了过去。
看著倒地的芬芳,管红月却无力挣脱施一豪的钳制,可她哪肯乖乖的就范,她双手拚命的拉扯,外加双脚乱踢乱踹。
“别动!再乱动!别怪我也对你不客气!”施一豪威胁。
守在外头的几个彪形大汉闻声冲进了屋内。
管红月看见这等阵仗,心惊不已!虽然不知道表哥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但她还真怕表哥会在一气之下失手杀了她和芬芳。她不敢再乱动,只能死命的摇头。
这些变化本不在施一豪的预料之内,原以为可以顺顺利利把管红月带走,经过这么一闹,他怕事情败露,连忙喊著。
“走!大家快走!”
施一豪押著管红月,一群人连忙离开,全忘了还有个躺在地上的芬芳。
不一会儿,芬芳幽幽转醒,脸颊已经火烧似的灼烫一片,昏胀的后脑袋,让她有作恶的不舒服感。
“怎么回事?”她抚著头,回想之前的一切,惊慌的跳了起来,“小姐!小姐!”
空荡荡的房内,只有凌乱的桌椅,哪还有小姐的踪影!
她跌跌撞撞的冲出房外,明月高挂,万籁俱寂,小姐呢?
由于奴仆丫鬟早已入睡,这里又属于独栋的院落,离主屋尚有一段距离,以致于人来人走,竟没让赵家的人发觉。
是自家的表少爷将小姐给带走,她能高喊救命吗?这岂不是让赵家的人给看轻了?
没法可想,她只好去向冷二爷求助。
她多少感觉得出来小姐和冷二爷之间不寻常的气氛,可是小姐不愿多谈,她也就不多问。
她跌跌撞撞的来到冷御风房外,还没敲门,房内的冷御风已经警觉的打开房门。
“芬芳?”冷御风连忙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芬芳,另一房间内的狄剑晨也已冲出房外。
“小姐……”芬芳颤著抖,气喘吁吁。
“怎么了?快说!”冷御风被吓得扬大了音量。
“表少爷和一群凶神恶煞把小姐给捉走了!”始终打著转的泪珠终于落下。
“该死!”冷御风低吼,将芬芳推往狄剑晨怀里。“通知赵群,请人代为照顾芬芳,我们分头去找人!”
话落,便纵身上了屋檐。
在屋檐上一起一落的飞快行走,居高临下,放眼街道巷弄间搜寻。她究竟在哪一异?
夜色茫茫,昏天暗地,他的心却无比紧张狂乱。
回到赵家后门,他沿著施一豪可能走过的街道细心留意,看是否有可疑的蛛丝马迹。
施一豪的大队人马想必定不快,外加带了红月,他们或许还在附近……
寂静的夜里,他竖耳凝听,细微的杂沓声从东南方传来,他施展轻功飞快的追去──
第七章
“表哥……”管红月坐在床沿,惊恐的看著此刻恶狠的施一豪。
“表妹,只要你听话,别大声嚷嚷,表哥会好好对你的。”施一豪刻意的轻声细语。
他带著管红月回到客栈里,让他请来的江湖人士在房门外守著,房内就只剩下他和管红月。
“表哥,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她强忍住哭意,表哥变得不像之前的表哥,她害怕他那狰狞的模样。
“红月,我怎能让你留在赵家?我怎能看著你嫁给赵群?!我这么喜欢你,你应
该嫁给我才对!”
他步步逼近,她颤抖的直往床角里缩。
她拉高嗓子:“表哥,我只当你是表哥……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况且……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经许配给赵公子,我不可能会嫁给你!”她的脑子乱烘烘,随便找著理由。
“你逃婚难道不是为了我?我知道姑娘家都是害羞的,嘴里说不要,心里却喜欢得紧,表哥了解你的心意。”生米一旦煮成熟饭,一切都成定局后,赵群不会要个残花败柳,表妹是非嫁他不可了。
看著施一豪的大脸已经近在咫尺,她连连高呼:“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救……”命字没还出口,她的嘴巴已被施一豪的大掌给捂住了。
“乖,我的红月表妹最听表哥的话了。”施一豪双眼布满腥红血丝。
那双充满欲望的眼,她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猛摇头,只能心慌的频掉泪。
施一豪从衣襟里拿出一条帕子,塞住了她小巧的嘴,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红月,我这么爱你,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你嫁给别人,这是为了得到你才做的不得已手段,你放心,等你成为我的人之后,我还是会明媒正娶的。”说著说著,他的双手已经压在她双肩上,那张猪嘴就想要吻上她的唇,她的头往右一个闪躲,他的猪嘴落了空。
施一豪恼羞成怒,“好说歹说你不听,非要我用拳头吗?!”他反手一拍,轻脆的巴掌声传来,痛得管红月想哭也哭不出声,想叫叫不出口,眼前的施一豪脸色严重的变形──
他将她压在床上,拇指及食指扣紧了她的下巴,软香玉体在下,另一只手则撕扯她的衣襟。
“不哭了,表哥疼你,不哭了。”他的唇贪婪的吻起她的泪水。
不要不要!她在心里无助的喊著,却没人可以助她半分,她悄悄抽出一支没被压住的手,抽出了发顶上银制的凤簪,趁施一豪吻上她眼帘时,用力往他背后肩头一刺──
“啊!”施一豪吃痛,整个人弹了起来,右手摸上左后肩,已经湿漉漉血红一片。
管红月趁机缩了脚,坐了起身,然后将凤簪抵著自己胸口,一副视死如归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