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志,我要考虑把你赶出去了。」柯美惠翻着白眼,警告地说。
「是,我只是很惊讶。」这样也不行。唉!不过--「若绮妹妹,妳是真的--」
「吴仁志!」
「哈!哈!你们夫妻还是老样子。干哥哥,我是要订婚了,然后你可以闭上嘴巴,不然连蟑螂都可以飞进你的嘴巴了。」方若绮被逗得咯咯笑。
「妳少说得这么恶心,快说,妳几时交男朋友,又几时谈恋爱来着?居然隐瞒我和美惠这么久,太不够意思了吧?」见老婆又在瞪他,吴仁志连忙提出问题重点。
「对!若绮,这是怎么一回事?妳快说清楚。」柯美惠拉回主题道。
「在我说这件事之前,你们可以向我保证,绝不和别人提起我今天说过的话吗?」方若绮慎重地提道。
她答应过骆仕勋,绝不让第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可事情已经发展到令她招架不住的地步,她不找人倾诉,她会先把自己闷死。
但在此之前,她自然得确定干哥哥和惠姐,能替她守密才行。
「到底什么事这么严重?」吴仁志收起玩笑心情,敛起表情道。
「我答应过不告诉别人,所以请你们替我保密,行吗?」
「妳放心,若绮,这一点我和仁志向妳保证,绝不向任何人说起。」柯美惠拍拍她的手,看得出她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看来她要订婚一事,当真另有蹊跷。
「没错,若绮,妳还不相信干哥哥我的为人吗?快把妳烦闷的事说出来,看妳这样子我和美惠都很担心。」吴仁志附和道。
「其实没有你们所想的这么严重啦!当初是因为孤儿院……」方若绮于是将她为了孤儿院土地一事去见骆仕勋,以及后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所以妳和他这场订婚是假的?」吴仁志拢起眉头。
「对!但我没料到只是一场订婚,就把消息闹得这么大,我担心院长妈妈那边已经得到消息,就不知她会怎么想。」方若绮面露忧心地说。
她不想让院长妈妈知道她因为孤儿院的事受制于骆仕勋,也不想被院长妈妈认为她是为了骆仕勋的钱,才想和他结婚。
在左右为难下,她根本想不出适当的理由,更别说她在院长妈妈面前,是撒不了谎的。
「如果妳是在为这件事担心,若绮,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柯美惠提出了她的想法。
「惠姐,妳快说,有什么办法?」她就知道院长妈妈的事,找惠姐准没错!
「其实妳只要告诉院长妈妈一半的事实,让院长妈妈以为妳这么做全是为了报答骆老先生多年的恩情,我想院长妈妈一定不会有所怀疑。」
「原因呢?院长若是问起若绮为什么要制造这场假订婚,来骗骆老先生呢?」吴仁志提出疑问。
「当然是因为骆老先生生病了,所以他的孙子为了让他老人家能安心养病,只好请热心又善良的若绮帮忙,而若绮为了报答骆老先生的恩情,只有大力帮忙,这样一来知道这场订婚是假的的事,连院长妈妈也会帮忙隐瞒,你说这样不就大功告成了吗?」
柯美惠将一切计画完整勾勒出来,然后就见她的老公,以及方若绮皆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使她怪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拍向老公怪叫道:
「不要这样子崇拜我,我会不好意思哪!」
「老婆,老婆,妳真是太厉害了!』吴仁志用力抱住柯美惠,一面叫,一面送上亲吻。
「就是,就是,惠姐,妳实在太令人佩服了!」方若绮跟着附和道。
「不要闹了,仁志,我还有正事要说呢!」柯美惠推开丈夫的毛嘴,看向方若绮,说:「若绮,就算院长妈妈的事解决了,妳确定妳待在骆家没问题吗?」
「说的也是,若绮,妳可以搞定那一家子的怪人吗?」光听她刚才简单的描述,就令人对那视女人为公敌的三个大男人不怎么放心。
「干哥哥,这你就不必担心了,他们虽然排斥女人,但其实没有杀伤力,讨厌都是表面说说而已。」方若绮为此倒是很放心。
「不管怎么说,妳还是要小心一点。」吴仁志交代着。
「我知道。」方若绮回以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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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院长妈妈的事解决后,方若绮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想到适才在孤儿院,院长妈妈一再为她称赞,她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这善良的欺瞒,她不得不做,希望院长妈妈在得知实情的那一天,能对她有所谅解。
心情格外放松,方若绮连脚步也跟着轻快了起来,也因此她突然察觉后面传来很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踩着高跟鞋,在后面跟着她。
由于声音实在太近,近到她开始感到不对劲,连忙小跑步的想离开这阴暗的小巷子。
她实在该一离开孤儿院就为自己叫车的,但为了省下那么点车钱,她选择用步行的走到有一段距离的公车站牌下等公车。为此方若绮在心里暗自悔恨,不忘加快脚步。
她一面跑,一面发现后面的脚步声当真紧跟上来,吓得她拿起手机按下重复通话钮,管她上通是跟谁通电话,先求救要紧。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方若绮就要放声大叫之前,终于传来浑厚的响应声。
「喂!我是骆仕勋。」
完蛋了!居然是他,他会来救她才怪!
「喂!再不说话,我要--」
「啊!别挂,骆仕勋,我是方若绮,快来孤儿院--救命--啊!」只来得及吐出救命二字,方若绮感到后脑勺被人重重一击,人也跟着倒向地面,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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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还不醒?仕勋,再去找医生来看看,我不放心见她一直昏迷不醒。」骆泄宾站在病床旁,担心地握住方若绮的手不放。
「爷爷,医生交代过她待会儿就会醒,没事,您不用担心。」骆仕勋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病床一角,看着向来活蹦乱跳、充满生气的她,此时正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倒是不怎么习惯。
「你教我怎么不担心?现在离订婚才剩几天,居然发生这种事,你不觉得奇怪吗?」骆泄宾回头看向孙子,问道:「你说若绮打电话向你求救,等你赶到现场时,你只看见她倒在地上,并没有看到其它人?」
「没错!」骆仕勋据实回道。
「她身上的皮包也没遗失,既然不是为了钱,干嘛要对她下毒手?」骆泄宾愈想愈奇怪。「而且既然要下毒手,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毙命?」
「爷爷,也许歹徒是想这么做,只是当他正要这么做时,大概是被路人撞见,远是有其它原因,总之这些疑问留给警方去调查,她现在没事就好。」骆仕勋不愿去追究歹徒行凶的真正动机。
在没有逮到行凶的歹徒之前,没必要作任何假设。
「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若绮的安危?」骆泄宾盯了孙子一眼,责备道:「如果不是真心对待她,就不要耽误她的青春。」
「爷爷,担心又不是嘴巴说说而已,我若是不关心她,何必丢下重大会议,跑去救她?」骆仕勋声明道。
在接到她求救的电话,当时他的确是在开会,原本想丢下她不管,继续开会,是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催促着他赶去救人要紧,否则她早就嗝屁在路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