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赌注进入第二天,方仲飞已经开始有点焦躁了。
他没想到,这个条件不是顶尖的女人,竟会出乎他意料的棘手!
鲜花、礼物跟腻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向来是他征服女人的手段,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不为所动?!
这么多年来,他就是用这招降服女人,而且从来不曾失败过。
他根本不能想象,也无法相信,为什么这套就是收服不了她!
只见她非但没有一点中「情毒」的现象,反倒开始像躲瘟疫似的,避他唯恐不及!
尤其是他今天特别起了个大早,到她家去敲门,想表现殷勤地送她去上班,却发现她早就走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只剩下两天时间,以往总是从容悠闲、游刃有余的三天,如今换了个主角,却像是迫在眉睫,分秒都浪费不得。
他想自己一定得有所行动,否则输了赌注事小,丢脸事大,而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在一个他根本看不上眼的女人面前丢脸!
知道慕以思这个女人对鲜花、礼物免疫,他也没蠢到再花钱去自讨没趣。但他实在摸不清这个女人的底,干脆推掉先前所有的约会跟计划,安分地待在家里等她下班。
从来不知道一天的时间会是这么漫长,拿出画纸、炭笔,他试着画些东西,却发现脑子里一团紊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慕以思可真是他所见过最奇特的女人,一向能讨女人欢心的鲜花、礼物她全不爱,只说了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难道你从不问女人真正想要什么吗?
不由自主地,他的脑子里又浮现她那冷冷淡淡的声音。
没发现自己冥想出了神,等他猛一惊醒,才发现画纸上多了女人的脸庞。
他竟画了慕以思?
他一向把公私分得很清楚,跟这么多女人交往过,就算发生过最亲密的肉体关系,他也从来不画模特儿以外的人。
看着纸上那张美丽清新的脸庞,隐约透着慧黠神采,以及疏离冷淡的眼神──他发现自己画得该死的传神。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慕以思观察得那么仔细,甚至连她习惯性蹙眉的动作,他都没有遗漏。
心烦意乱地正想一把揉掉那张冷漠地看着自己的脸蛋,他却有了迟疑。
这种根本不算正式作品的画作,没有丝毫的保存价值,他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更不用说这不是他的习惯,但他还是莫名其妙地,把那张素描压进了一迭作品最下面。
好不容易,电视一台转过一台,他频频往外张望的脖子也几乎快扭断,无聊得快打起呵欠之际,方仲飞终于眼尖地瞥见她的身影出现在家门前。
脑子还来不及思考,两脚却已经不由自主地迈开了步伐,笔直夺出家门冲向对面。
「妳总算回来了!」
乍见她那道熟悉的身影,他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盼回了一个遗失的心爱珍藏。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这种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觉得莫名充盈的感觉。
「你又有什么事?」
上了一天课,又为了躲他四处闲晃了一整个晚上,她现在累得只想骂人,尤其是眼前这个让她有家归不得,却还敢笑得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
「妳到哪儿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语气中那丝急切与焦急,连方仲飞自己也没发觉。
「我去哪里还要向你交代吗?」慕以思毫不留情地反问他。
看着她那张气鼓鼓的脸蛋,方仲飞突然敛起了笑,眼神幽深得像是无底黑潭。
「妳为什么总是不笑?」
慕以思的心跳陡地停了一拍,脸颊无预警地突然热了起来。
「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笑?」她心虚地避开他的凝视,胡乱回道。
「知道吗?妳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就像撒了千万颗星星,很像闪烁的圣诞节灯泡,美得让人屏息……」
他的声音瘖哑低沉,带着些许性感的鼻音,像是撩动了某条脆弱的神经,让她全身猛地一阵颤栗。
「虽然妳总是让那些闪烁的灯泡处于没插上插头的状态──」
但下一句话却来得突兀,让她没有防备之下,忍不住噗哧一笑。
意识到自己的大意,她立刻敛起笑,端出冷冰冰的脸孔,但那抹宛如昙花一现的笑容,却已经让方仲飞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妳也会笑啊?!」而且笑起来还真──迷人!
他端着张惊奇的表情,在她身边打起转,嘴里还啧啧作响。
这男人──果真不是普通的讨人厌!
慕以思赏他一记大白眼,想绕过他径自回家,却又立刻被他挡住去路。
「慕思──」
「别这样叫我!」慕以思气急败坏地吼道。
要跟这男人纠缠已经够让她心惊胆跳了,要是再被人听见他这种暧昧的语气,恐怕她跳三遍黄河也洗不清!
「慕思、慕思、慕思──」她越是这么说,他就越是故意想激怒她。
「闭嘴啦!」
她气急败坏地转身用手紧紧摀住他的嘴,恨不得能闷死他。
孰料,他却一点也不急着挣脱,反倒慢条斯理地嗅起她的小手,还邪气地用舌头轻舔……
手心传来一阵阵麻痒,像是有成群的蚂蚁正在行军。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手掌下的唇瓣正扬着抹得意的邪恶笑容。
这个邪气至极的男人──慕以思又羞又恼,气愤地想抽回手,却发现他的大掌正紧紧地箝制着她的纤腕。
「你──你放手!」她恼急地嚷着。
「慕思、慕思,妳的名字就跟妳的人一样,又香又软──」他闭上眼,一脸陶醉,彷佛她已经在他口中开始融化──
这人不但可恶透顶,还非常邪恶,根本是个恶棍!
不但有双专看穿人心思的眸,还有张能言善道、舌粲莲花,说起话来总叫人脸红心跳的嘴,最最可恶的是──他连笑起来都帅得很过分!
「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救命了!」她冷着脸警告道,事实上双腿已经虚软得快撑不住自己了。
总算,这个邪气至极的男人,在把她戏弄够了,也逗弄够了后,松开了箝制她的手。
抽回那双彷佛还隐隐发烫的手,她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好像心底那道防备的紧闭门扉,被人给开启了一条缝。
「我──我要回去了!」心中的警铃大作,她心慌地抽身想逃。
这只警觉心特别强的小刺猬,今天好不容易才进了圈套,眼看着就要上钩,他哪有轻易放她走的道理?
「欸──别急!」他大手一伸,牢牢将她困在臂弯与大门之间。
「时间真的……不早了!」
或许是外头的风太大了,她竟然连说话都在颤抖,偏偏心口、身体却热得好像快烧起来似的。
「我知道,但妳忘了一件事。」
「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整个人就被给勾进一堵宽阔的怀抱里,随即错愕大张的小嘴也被温热霸气的唇瓣给占据。
天──她、她、她被强吻了!
慕以思仓皇失措,好半晌只能呆呆看着鼻尖前那张俊美的脸孔,甚至忘了自己应该挣扎、也忘了要生气。
感觉到怀中明显瘫软的身子,方仲飞得意地暗自窃笑。
他知道──女人嘛!最爱玩的就是欲拒还迎那一套,但是只要一碰上他技巧高超、足以让女人浑然忘我的热吻,从没有人能抵挡得了,只能乖乖地在他怀里俯首称臣、任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