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不是琼美做的?!”阿鲁坐在沙发上,再重新将仅有的一些资料想过一遍。
贝德面无表情,让人无从得知他的想法。“嗯,没错。她告诉我,关于莫芷菲的事也是一个女人告诉她的。”
“她的话,可以相信吗?”关于琼美公主火爆的个性,时有耳闻。
“她还不至于胆敢骗我,而且她是一族之长,是不可能不顾族人的生存而胡作非为的。”贝德仔细地分析道。
阿鲁抚着下巴,所有的迹象都是指向琼美公主,但如果琼美不是杀手的话,那会是谁?
“这个杀手很清楚我的行踪。”
“你是说有可能是公司的人?”
贝德坚定地摇头否认。“不可能,公司的人你都认识,你想有可能是其中的人吗?”
“也对,公司的人大都是你的人。”阿鲁也推翻这个可能性。
那会是谁?
他们一定是漏掉某个细节。
阿鲁感到事态真的愈来愈严重了,歹徒明显是冲着贝德的女人而来。
若是再不揪出来,他担心莫芷菲可能会有危险。
“这次,歹徒有可能冲着阿菲犯案。”阿鲁担心地道。
“没错。”贝德阴寒地开口,对于有人会伤害阿菲的事,他实在无法冷静。
“你打算怎么做?”
“请君入瓮。”
“你是说?”阿鲁嘴巴微张,对于贝德的决定感到愕然。
“嗯。”
“可是这样不是陷芷菲于危险之中吗?”这做法太不保险了。
“敌人在暗,我在明,若是没有引诱,她根本就不会出来。”他不会让芷菲出事的。
阿鲁站了起来,拍拍贝德的肩膀。“好,我支持你。”
“明天的行程是自由活动,你带团员在市中心附近逛。”
“好,我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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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
那东方女人竟然没有死!
为什么琼美那笨女人没有杀死她?
不可原谅,我不能原谅这东方人……
我就不相信这次你还能活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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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很久的莫芷菲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微笑,她赖在床上像极了一只被喂饱的波斯猫,舒服慵懒地躺在床上。
想到方才贝德离去前,低头轻声地对她耳语说他爱她时,她竟会哭得眼泪乱流,想不到她会这么渴望他的爱,她还打算就算他对她只有情欲,她也会努力想办法让他爱上她呢!
他爱她,而她也爱他,她的人生真是太美好了!她等不及要跟欣慧及小莲分享她的快乐。
唉!她真的不是有良心的领队。今天是在巴西的最后一天,排的行程是在巴西利亚市区自由活动一天,她应该陪他们去逛的。
可是,天可怜见,她真的没有力气起来了。
昨晚,她和团员聊天聊到很晚,团员还将一路买来的酒拿出来狂喝,直到贝德一脸不爽地出现,硬是将她给扛回房间。
一碰上柔软的大床,好几天都没有碰过床的莫芷菲,马上呼呼大睡,完全将在讲电话的贝德甩到一旁去了。
直到今天一大早,她才在贝德一连串狂热的吻中醒来,他坚持一定要她补偿昨晚对他的冷落。门外响起脚步声,她直觉地以为是贝德回来了,连忙拿一件衣服套上,免得他一见到她全身赤裸,又是一回缠绵,她可不认为她还有多余的力气再跟他大战一回。
她看着门被推开。“贝……啊!”妈呀,这、这个人,他……他到底是何方妖怪啊?
这土人以狰狞的目光盯着她,他眼睛的周围涂抹着红色的墨水,鼻梁上挂勾着银色的铁环,耳垂挂着一串白色的珠子,嘴唇厚得不像话,真像两条黑胡椒热狗分别挂在嘴巴上,全身像木炭一样黑的肌肤,他是个丑到极点的土人了,而且看起来绝非善类。
他恶狠狠地朝她逼近。
“你是谁?”芷菲惊慌地退至角落,声音发抖地问着。
“叽哩呱啦。”那长得像妖怪的家伙拿着一把刀向她吼着。
莫芷菲暗自苦叹,又是土语,她根本就听不懂,怎么跟这个人沟通,更别说是要地滚出去了。
“你到底是谁,你再过来我要喊救命了。”她看他又朝她走近,管不了语言通不通,她大声地警告他,打算想吓跑他。
他凶狠地叽哩呱啦一大堆,一样没一句她听得懂的。
“啊!你不要再过来……啊~~”芷菲拳头握紧,摆出一副李小龙的架势。
那土人完全不将她的恐吓放在眼里,黑黑的大手迅速地擒住她的手臂。
“救命啊!”她使尽力气地大喊,呜呜~~她不会又要被这土人抓去了吧,不要啦,她就要回台湾了啦,不要再待在这里了,三天一小掳、五天一大绑,她到底是招谁惹谁啊?
土人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推着她往前走。
一只又臭又黑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巴。“唔……唔,嗯~~”这土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道,他是不是一出生到现在都没有洗过澡啊,如果她会讲土语,她一定要建议他先洗个澡再来掳她。
门被推开,她惊喜地看到贝德阴鸷地朝这边走过来。
“贝德,快救我。”她惊惧地朝他喊,扯着被钳制的手,想跑到贝德的身边。
土人将她抓得更紧,凶狠地瞪着莫芷菲,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看到贝德突然出现,架着芷菲的土人明显地一僵,他没有想到贝德这个时候会回来。
“你再走过来,我就要这女人死。”他出声恐吓着贝德。
贝德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缓缓地朝他们走过来,冰冷的表情令人畏惧,紧握的拳头蓄势待发。
早在这土人一进饭店,所有人便已进入警备状态之中。
“你是谁?”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你不用管我是谁,要让这女人活命,你就给我一条活路。”土人狰狞地朝贝德大吼。
“你想你有可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他们到底在讲什么,被挟持的莫芷菲真是鸭子听雷,雾煞煞。
“你不要再过来,否则我就杀了这女人。”土人情绪被贝德逼得疯狂。该死,那女人不是说没有人在这边吗?
“你以为你会有这个机会吗?你敢伤了她一根寒毛,雅诺米族就得陪葬。”贝德狠毒地冷笑着。“我……我……”土人开始犹豫起来,这件事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他没办法将这异族女人抓去给拿钱给他的那个女人。
“你若是再往前一步,我就对这女人动手。”基利欧吼着,手上的刀轻划过莫芷菲的颈子。
“啊!好痛。”一滴滴血由她白皙的颈子渗出。
红色的血液挑起了贝德狂烈的愤怒,他就像是西班牙最凶猛的蛮牛,迅雷不及掩耳地来到土人面前,轻易地便擒住那土人,并将土人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扳。
“小菲,还能走吗?”贝德冷冷地看着土人痛苦的表情。
莫芷菲小小的身子像布娃娃一样软软地滑下,她缓缓地点头,慢慢地爬离土人的脚边。
“我不是故意的,请你饶了我。”深知根本就无法逃脱,土人开始跪地求饶。
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太厉害了,这男人是怎么到他的眼前,他还没看清楚,下一秒就被擒住了。
“我可是给过你机会。”
“我……我……”刚才的凶狠表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在你还胆敢回来时,就该料到你的下场,这一刀,回给你,因为你伤了我的女人。”贝德手持着刀子在基利欧的颈部划上一刀,动作缓慢得比直截了当的补上一刀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