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剑尹笑着接近吕晴容,说道:“当然得介绍喽,韩叔,这位是吕晴容,我的朋友。”接着,他低头看看吕晴容。“晴容,这位可是银星集团的董事长韩谷中,你得叫他一声韩董。韩董身旁这位美丽的小姐是他的千金,韩芷如,她也是这家饭店的经理。”
吕晴容大方地对韩谷仲伸出手,甜甜地说道:“原来是韩董,久仰。”这不能算是客套话,韩谷仲在台湾的商界中的确是鼎鼎大名,就连对商业毫无兴趣的吕晴容也曾耳闻;多半是她老爸、老哥谈论时,她无意问听到的。
“韩小姐,你好。”她故意对韩芷如敌意的眼神视而不见,同样热情地招呼道。
韩谷仲显然对吕晴容恭敬的态度很满意,频频点头表示赞美:而韩芷如则是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芷如啊,你们年轻人比较有话说。你根久没看到蓝二哥了,去、去,去玩个开心吧,别于是我这个老头子了。”韩谷仲宠爱地对女儿说道。
“哦。”韩芷如放开挽着父亲的手,娇笑地拉着蓝剑尹说道:“剑尹,我们去跳舞,好不好?”
蓝剑尹为难地看了眼吕晴容,一半是放心下她,一半是对韩芷如的小姐脾气有些感冒。吕晴容发现了他的为难,但还是识相地放开他的手,并且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就在韩芷如缠着蓝剑尹一支接一支地跳着舞时,吕晴容早巳闪到点心面前,把自己喂饱了。从她决心脱离家里独立之后,就没再吃过这么精致、丰盛的各色中西式点心了。接着,她礼貌地答应了几个男土的邀舞,累了便端着酒走到距离乐队较近、宾客较少的地方聆听悠扬的音乐,感量惬意极了。
忽然,她发现一位像是走向她的瘦高年轻男子。
蓝剑文踏着轻快的脚步靠近吕晴容,对她恶作剧式地眨眨眼,殷勤地率先招呼道:“嗨,美丽的小姐,你好。”
早在他二哥带着吕晴容走进会场之时,他就发现到了,但他把自己隐藏得很好,没让蓝剑尹看见。
“你好。”吕晴容打量着他,发现他是个有活力、可爱的男孩,让人打从心理觉得亲切:“我猜,你是陪未婚夫过来的,是不是?”蓝剑尹故作正经地猜测道。他这个娇小、甜美的女孩真的感到好奇,她似乎不像是他二哥喜欢那一型的,不过,看他二哥对待她的温柔模样,这女孩很有可能是他未来的大嫂。
稍微了点,不过,还不错……他在心里想着。
吕晴容露出一副,“拜托,饶了我”的表情,摇摇头反问道:“那你呢?”
蓝剑文看了看四周,然后才神秘兮兮地凑近她,说道:“偷偷告诉你,我是偷溜进来的。我和朋友打赌,说我有本事带他们混进宴会里,他们不信,所以我就在这儿了。”此话不假,他的确是瞒着他二哥过来的。不过,他能够混进来是靠着蓝韩两家的交情,倒不是真的有什么本事。
“哦?那你朋友呢?”
“哪……”他指了下舞池。“被挡住了,你看不见。他们更厉害,装得一副富家公子的德性,立刻相中目标,展开攻势了。”
吕晴容被他率真的语气逗笑了,没想到这种宴会上能遇到这么、年龄也相近的人。看来,他和她一样不同于这样虚假的场合。
他们两人胡乱地聊了一会儿之后,蓝剑文警觉地看向舞池。刚才在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蓝剑尹警告的眼神。
“糟了,我得在主人发现我这个不速之客以前赶紧离开。再见啦,不知名的美女。”他边快离速离开,边向吕晴容眨眨眼,露出寓含深意的笑容。
就在蓝剑尹消失在人群之际,蓝剑尹正穿过另一群人,笔直地朝吕晴容走去。
“你看起还不错嘛。”他淡淡的语气教人猜不透他真正的情绪。
“目前为止还不错,没有我想像的无聊。”她自嘲地加了一句:“这种上班方式还真轻松哪。”
蓝剑尹看向蓝剑文消失的方向,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然后文看向吕晴容。
“刚刚你在和谁聊天?看起来好像聊得很愉快。”
吕晴容耸耸肩,想着想着忽然笑了。
“对啊,一个有趣的人,不过,我忘了问他的名字。”话虽如此,她并不觉得遗憾,反正有缘会再见面的。“怎么样,你玩得愉快吗?”
“还好。”
他的语气并未改变,但吕晴容却敏感地察觉他变得有此冷淡,像是为了什么事在生气。她想,一个“职员”似乎不应该追问老板的心情,因此,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待在他身边,做到他要求的“露出专业的甜美笑容、优雅的啜着饮料乖乖地不惹事”。虽然地外表感觉起来温文、殷勤依旧,但她感染到他那种若即若离的怪异心情,便觉得宴会似乎没那么好玩了。
宴会里的右上方楼阁中,谢奇正小心翼翼地俯觎着楼下酒会的现场情形。为了确保蓝剑尹的安全,他并未从大们进入,反而从饭店顶楼下来,一层层地过滤之后,才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出入。远远地,他看见蓝剑尹故作随意地抬起头环视整个会场,在看见了他之后,轻轻地点了个头。这是蓝剑尹决定离开的信号,意谓着他和姜武可以先撤退。
他静静地退回,准备用无线电呼叫姜武,突然一个冷凝至极的声音传来。
“你做得很好,可惜还是百密一疏。”
谢奇惊讶地回头,望着他身后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时间,他终认出对方——“大老板!”
吕亚淮坐在车里,无心地听着响中传来的爵士乐,两眼不忘仔细地看着每个经过的女孩子。他抛下“冠伦建设”多如牛毛的大小事,在吕晴容的住处楼下等了一个午后,就为了见到他离家将近两个月而无消无息的老妹吕晴容。
他查过她的帐号,发现她根本没有动用过其中任何一毛钱,他汇给她的钱还原封不动地躺在那说。他知道她身上向来不会有太多现金的,他担心她可能早就没钱了,却因为赌气而不肯回家、不肯提款。
没想到她唯一一次和家里宣战,手段竟然如此激烈。
现在的吕家上下都笼罩在一片低迷的气氛中,老爸、老妈每天唉声叹气,口口声声悔不当初,如:为什么要多事到为女儿办这场招亲的家家酒?“害得女儿家也不回,电话也不接。
事情至此,身为长子,长兄的吕亚淮不能再坐视了。这次前来,他便是怀着“劝合”的任务。虽说,为妹子公开选婿的事他也有分,但毕竟只是个帮凶,罪不至死。他想……他猜……他以为……晴容或许会听进他的话。
不过,事件的当事人始终没出现。
-辆黑色宾士静静地越过他的车,他没多加注意,直到吕晴容出现在楼梯口。吕亚淮正要开门迎上之时,她却一溜烟地坐地黑色宾士里,扬长离去。
吕亚淮不假思索地会回车里,发动车子跟上,砂脑里浮现了千百个问号……黑色宾土里的人是谁?容容怎么会认识?他们会去哪儿?
他带着满腹的疑问紧跟着前方的黑色宾士,直到它停在“莎琳仕女中心”前,他也随之停下。接着,他看见吕晴容和车里的人有说有笑,然后走进这家高级美容院,而载着她前来的黑色宾士也在同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