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怎么开始对他的魅力想入非非了?她可不要成为拜倒在他军服裤下的一员。
「怎么?是不是也意识到我长得其实挺不错的了?」他笑着走向她斜前方,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结果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自我陶醉的本事挺大的。」她低下头嘲笑他,却也听出自己声音的心虚。
「好了,等一下我先出去,妳跟在后面的嘉宾队伍里,明子会照顾妳。记住,不要和我靠得太近。」
她白了他一眼,「谁希罕和你贴那么近?不让我去才谢天谢地!」
他挂在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庄重严肃,「不是和妳开玩笑,妳和我一定要保持至少五十公尺的距离,我不想妳再出事。」
「你……」她眨了眨眼,忽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一把抓住他的手,她急急地说:「你担心会有恐怖事件?」
「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拍拍她的脸,彷佛是习惯动作一样熟练,「别把小脸板得那么严肃,我们的防护措施还是很完备的。」
「防守得再森严,也不是不可能出事情,啊呀,呸呸呸……」她尴尬于自己的口没遮拦,又转而说道:「如果听到枪声,别嫌难看,第一时间就是卧倒,这样逃生的机会比较大。」
她很认真地对他教授逃生之道,他却是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你笑什么?」她说得口干舌燥之后,才发现他的表情古怪,于是她用力将他的脸拉过来,大声说:「你要认真听啊!」
她没注意到两个人的距离因此拉近了许多,也没注意到早已悄悄离开的化妆师,但,他都注意到了。他趁势张开双臂抱住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闪电般地吻上她的额头。
她怔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傻傻地问:「干什么?」
浓浓的笑意从他的唇角飘摇到眉宇和双眸中,眉梢轻轻挑起,说了句:「没什么,只是想吻妳。」
「你想什么……」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脸压了下来,然后一个又软又热的东西压在了她的唇上--
是吻?
天!她被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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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人群中的任天涯,笑如春风,轻轻扬起手,向周围欢呼的人群致意。
无数的新闻媒体围绕在他身边,闪光灯一旦闪起来,似乎就不愿意罢休。
施蓓蓓远远地看着他,表情却很复杂。
明子侧着脸问:「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帅得让妳挪不开眼了?」
「胡说!」施蓓蓓矢口否认,眼睛却依旧盯在任天涯的身上。「妳看他蛮不在乎的样子,万一周围的人群里真的有坏人怎么办?」
「放心,鸿飞他们早就做好准备了,如果真有人携带武器,肯定在第一时间被抓住。」明子经历这种危险太多次了,所以不太当一回事。
说到展鸿飞,施蓓蓓倒是有一个疑问,「妳和展鸿飞,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明子嫣然一笑,「是不是情人关系,是吗?现在还不算是吧,虽然我挺喜欢他的,但是那个木头总是没反应。」
蓓蓓终于笑出来,「日本女孩子现在都这么开放了?我一直以为日本是最矜持保守的国家。」
「那是妳不了解我们日本,况且,我是其中的异类。」
就在明子笑着评价自己的时候,游行队伍的最东边响起类似爆炸的声音。
蓓蓓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虽然她一再叮嘱任天涯要在听到声音后立刻卧倒,她自己却控制不住心情的走向,急于奔向任天涯所处的位置。
有人在她身后拉住了她,她以为是明子,着急地想摆脱对方,「别拉着我,我必须赶过去!」
「小傻瓜!」
那声音是……
「任天涯,你怎么……」她惊喜地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张十分陌生的面孔。但是那双眼睛和那个声音,明明都是属于任天涯的!
「嘘,别出声,和我到那边安全的地方去。」那人拉着她低下身,冲出人群。
躲到安全的地带后,蓓蓓才认真审视起对方的脸,「你是任天涯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妳以后不要连名带姓地叫我,太生疏了。」他轻轻扯去贴在脸上的一层伪装,露出那个万年不变的笑容。
「你在搞什么?」她吃惊地看着他大变身。「刚才在台上的那个人是……」
「是鸿飞,他担心我的安全,一定要做我的替身,正好明子也在,就帮我们俩做了易容。」
「刚才吓死我了!你真是……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蓓蓓又气又喜,不忘再训他两句:「还有,你怎么可以让展鸿飞替你冒生命危险?」
任天涯有些无奈,「我也不想的,不过我到休息室的时候,鸿飞已经化好妆等我了,无论我怎么说,他都执意要这么做,仪式开始的时间又近在眼前,我也真是没办法了。」
「那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一直就站在妳身后。」
「我身后?」蓓蓓愣愣地问:「你站在我后面干什么?」
「小傻瓜,当然是怕妳有危险啊。」他用力捏了捏她的脸蛋,「好了,我必须赶快去处理刚才的事件了。」
她急道:「有炸弹你还要出去?」
「不,刚才的声音不太像真正的炸弹,我必须去看一下情况。」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的脸颊上仓促印下一吻,「乖乖地等我回来。」
挥挥手,他要离开,蓓蓓却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不!我不放你出去!外面太危险了!」
任天涯浑身僵了一下,然后低低地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外面会有很多人保护我的。」
「不!」她很固执地不肯放手,声音有些哽咽,「你这个大傻瓜,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你站在我身后,就算是你保护了我,但如果因此而使你受到一丁点损伤,你、你不是要让我痛苦后悔一辈子吗?」
「是吗?」他轻声问,「如果我受伤了,妳真的会心疼?那如果我……」
「你要是敢再胡说八道,我就、我就……」嗫嚅着,她的眼眶又红了。
「好,我听妳的,以后不再做危险的事了,好吗?但我现在必须离开,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蓓蓓这才发现自己抱他实在抱得太紧了,不由得红着脸松开手。「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他郑重地保证,飞快的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蓓蓓久久不能移开自己的脚步。
为什么她现在面对任天涯的时候,会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着急,一会儿生气又一会儿担惊受怕?
这种感觉,让她的心情起伏不定,又神奇得彷佛是……
爱情降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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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炸弹?」任天涯听到展鸿飞的报告后,觉得有些奇怪,「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那种声音?」
「是一种礼花弹。不过是特别制作,点燃之后只有声音而没有烟花。」展鸿飞分析道:「对方似乎只是想制造恐慌,而不是真的想攻击谁。」
「这样做的意义呢?」任天涯不理解,「想藉此证明什么吗?戴维那边有什么消息?」
「他好像还在查那批中东来的杀手的行踪。不过他认为这不像是那批人的风格,那些杀手向来都是要一击致命,绝不留情的。」